年禮是備好的,但是半夏剛剛聽田德福說縣城的布莊這幾天又貴,布匹還不好,半夏就在旁邊布店去買幾匹布。安子是和她一塊兒去的。小柱子和小琳子看他來了就舍不得讓他走,要麽就非要纏著一塊兒去。被布匹店娘子武力鎮壓,半夏走的老遠還能聽見哭聲,真是太慘了。


    「娘、娘、娘你快來看看誰來了。」王小山剛跨進院子就開始大聲喊道。


    「你這孩子真是,都當爹了還莽莽撞撞,慧娘剛睡著,這要是被你鬧醒了,我饒不了你。」


    「娘你看誰來了。」田德福一點兒也不因為挨了罵不開心,徑自讓他娘看。甘遂和半夏攙扶著下了車,一看見田大娘齊齊說道:「大娘新年好,我們來給你拜年了。」


    「真是稀客稀客啊,我早上還聽見喜鵲叫,下午你們就來了。」又看到甘遂和半夏拿了許多東西,一掌拍在田德福身上:「你怎麽能要恩人的東西,他們能來就是最大的麵子了,不懂事……」


    半夏趕緊握住她的手:「大娘,這都是些小東西,再說了,我們是把你們一家人當親戚來走動,親戚之間送些年禮在正常不過了。」


    「可是……」


    「別可是了,大娘,趕緊接進去吧,甘遂提著累呢。」


    田大娘這才不好意思的把東西接過來,心理已經開始想著要回多少禮。


    田德福家著實是不一樣了,四間大瓦房敞敞亮亮,地上還鋪著青磚,真是又幹淨又漂亮。


    「大娘,你們家這日子真是不一樣了。」


    「都是托了你們的福,要不然吃飽穿暖都成問題,現在這樣住著這樣大的房子,那更是想都不敢想的。」田大娘一邊手腳利落的收拾菜,一邊和半夏聊天。


    半夏也開始幫忙折菜,田大娘趕緊攔住她「不用你,不用你,你進去陪慧娘聊聊天。」


    「慧娘好不容易睡了,就讓她多睡會兒,我幫您折菜。」


    「你是客人怎麽能讓你做事?」


    「咱們一家人不計較那麽多,我幫忙也快些。」


    田大娘也隻敢讓半夏做些輕巧的事,半夏那一身衣裳一看就不便宜,要是弄髒了她都心疼。


    「慧娘這一胎怎麽樣?」


    「說起我就愁得慌,她這一胎懷的老辛苦了,反應又大,吃不進東西,還老是吐,你說這麽得了。」


    「我是不懂這些的,要不您去請個大夫看看。」


    「大夫看過了,說過了這個月就好了,我這一天天的求神拜佛,就盼著她能好些。」


    半夏寬慰她:「這麽皮,肚子裏指定是個小子。」


    「小子丫頭我都不在意,現在條件好了,多生幾個也能養得起。」


    半夏真心覺得田大娘簡直就是好婆母的典範,又不多事,又心疼兒媳婦,慧娘福氣真不錯。


    趁著半夏和田大娘做菜的時候,甘遂和田德福去看了他燒炭的灶。


    甘遂仔細看看說道:「我覺得這灶可以改良一下,你看它出風口在這裏,我們要是把下麵稍微抬高兩公分,出火就能更快些。」


    田德福按甘遂說得看了看「秀才公的腦子就是不一樣。」


    「我也沒實踐過,隻是感覺這樣可行吧。」


    「我們待會兒試試。」


    兩人說幹就幹,等到半夏來叫吃飯的時候都還不舍的離開。就連安子都一臉興致勃勃的盯著。


    「什麽事兒這麽緊要,你們兩個飯都不吃了。」


    「秀才公告訴了我們這個灶的改良方法,我們正在試呢。」


    「這估計還得燒會兒,我們先回去把飯吃了來。」甘遂看了看火說道,一行人這才去吃飯。


    吃了飯幾個男人都接著去看著火,半夏和田大娘就在慧娘屋子裏聊天。


    晚間的時候,田德福興奮地走進來,「神了,真的神了,這次燒出來的碳,真是又快又好。」


    田家看甘遂的眼神都帶著狂熱。


    半夏依舊淡定,甘遂果然就是金手指男主。


    第二日吃過早飯,半夏和甘遂還去拜訪了縣令大人,順帶說到了安子戶籍的事。


    半夏一直都沒了解這事,還是甘遂提醒了她,在古代這戶籍簡直比命還重要,沒有戶籍,那就是黑戶,被人殺了都沒人問一句。


    因為是甘遂作保,又講明了情況,安子的戶籍問題很快就解決了安子小朋友也有了一個大名「蔣子安」。甘遂曾經問過半夏要不要安子跟著她姓蘇,半夏想了想還是算了,那個用命一直保護安子的爺爺姓蔣,安子無論在什麽時候都不能忘記。


    這個年過得很快,正月二十一開始甘遂和林遊便要去書院了,好在半夏家裏離書院近,又因著他和山長的關係,他隻是白天去學習,晚上回家來住。林遊就沒這麽好命了,川先生早早地就和書院的同仁打好了招呼,說是這個弟子資質駑鈍必須要好好錘煉,幾個老師都是負責任的人,每個人都分出諸多注意力在他身上,不到半月林遊在過年期間長出的肉又急速的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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