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遂定睛一看「好像真是個人,下去看看。」這麽大的雨要是一直淋著,肯定是要被淋病了。


    甘遂和寒水舉著打傘出去救人半夏讓小二趕緊到廚下熬些薑湯來。不大一會兒甘遂抬著人回來了,半夏一看,還是個熟人「他……這?」


    「他身上有傷,現在發著燒,情況不太好,掌櫃有沒有多餘的客房。」


    「有有有,這邊兒請。」


    甘遂和寒水快步將人扶進客房,那人顯然是燒迷糊了,已經開始打擺子,嘴唇幹裂,半夏取了甘遂的衣裳來,然後退出門去,讓甘遂和寒水給他擦幹身體。


    半夏站在門外,突然聽見安子喊姐姐,趕忙跑上樓,安子坐在床上癟嘴要哭,看見半夏進來又止住了。


    「剛剛我們的小安子是不是又要哭了?」


    「我沒有。」


    「好好好,沒有沒有。是不是害怕了,一醒來沒看到姐姐姐夫害怕了是不是。」


    安子點點頭。


    「害怕了沒關係,但是哭是沒有用的,下次安子要是醒來沒看到姐姐就像這次一樣大聲喊,這樣姐姐一聽到就馬上回過來了。」


    「嗯。那姐姐剛剛去了哪裏?」


    「安子還記得那個趕跑了海盜救了我們命的叔叔嗎?」


    「記得,那個將軍叔叔。」


    「他生病了,剛剛我們看到他昏倒在雨中,就把他救回來,你姐夫在照顧他,安子要去看看嗎?」


    「嗯,姐姐,我們快快去。」


    「那姐姐給你把衣裳穿上,我們洗洗臉再下去。」


    「不用姐姐穿,我自己穿。」


    「好,那你要快一點兒哦,姐姐等著你。」


    安子點點頭,開始伸著短胳膊短腿賣力的穿衣裳。


    那邊甘遂幫他換下濕衣裳,又硬灌下去半碗薑湯,拿了銀子讓小二出門請個大夫來。


    好在醫館離得近,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大夫就來了。


    「他身上有很多傷要處理一下。」甘遂掀開他衣衫,胸前和後背都有刀傷,也不知道受傷多久,都已經化膿泛白了。


    「這要把腐肉刮出,再換上藥的,你們兩按著些。」大夫開始治傷,林天宇迷糊間感覺到疼,想要掙紮,甘遂和寒水都按住,沒讓他動,刮去腐肉,再上上藥,老大夫動作麻利,半夏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包紮好了。正在寫藥方子。


    安子看著床上躺著的林天宇,臉頰燒的緋紅,痛苦的呻吟。「姐姐,叔叔肯定和難受。安子以前生病了也很難受。」


    「那安子小心些今後不要生病了好不好。」


    「好。」


    大夫開完藥,寒水跟著一起去抓藥。抓回來專門在廚房旁邊租了個小爐子,開始給林天宇熬藥。


    半夏找了水,投了帕子給林天宇敷在額上。小孩子身體弱,甘遂將安子帶到屋外玩兒。


    掌櫃的看他出來「客官,冒昧的問一句,這個人您認識嗎?」


    「認識的,這是我以前的舊友。」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他是什麽歹人,你看他身上的刀傷……」


    「掌櫃的盡管放心,我們都是一般百姓,隻是他確實傷重現下不能移動,待他傷好一些我們就盡快離開。」


    「不用這麽急,隻是墨池那邊兒盜匪橫行,我有些擔心他們流竄到這邊罷了。」


    「墨池那邊很亂嗎?」


    「可不是,那邊兒出了暴徒,上月說是把一個路過大官的東西給搶了,還把人掛在樹上掛了半夜。那大官氣得,找縣裏邊借了人說要去圍剿,縣裏邊忙救災都來不及哪有心思理他,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現在聽說那邊還亂著呢,你們要去那邊?」


    「是。」甘遂眼底閃過一陣莫名的光。


    「那可一定要當心啊。」掌櫃的說完這一句,又有新的客人來,連忙趕過去招呼。


    大夫說今晚一定要看好林天宇要是高燒反複,就要及時再用藥,甘遂不敢馬虎,勸著半夏和安子去睡了,自己和寒水輪流著看著他。


    林天宇到底是自小習武,身體素質好,第二天一早高燒就退了,人也醒了過來,半夏熬藥的小爐子熬了粥,給他端來。


    寒水守的後半夜,半夏讓他先下去眯一會兒,待會兒還要趕路。


    「我怎麽會在這兒,你們怎麽……嘶」


    「千萬小心些,昨兒才把傷口包好。你可千萬別再崩開了,怎麽會受這麽嚴重的傷。」


    林天宇傷後初醒,腦子還有些迷糊想了想才說道:「瓊雲州剿完水匪之後,聖上有旨讓我們急赴墨池鎮壓亂黨,命令來得急,我和數十先鋒軍一路急行,誰知才到房州境界就遇到埋伏。也是我們太大意,水匪有漏網之魚也沒察覺,還讓他糾結了房州的土匪,再興事端。我們措手不及,當時被傷後跌落山穀,這兩天才走到這個鎮上,和部下也失去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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