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差役仍是不敢動。


    甘遂看嚇得差不多了,直接兩個酒杯飛過去,兩狗抽搐一下,倒地昏迷不醒。


    王縣令擦了擦汗腿軟得像麵條,整個人像團爛泥,癱在地上。


    甘遂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王縣令,這兩條狗是你養的?本府看它們覺得分外的眼熟啊,好像前兩天掉到溝裏……」


    王縣令一下翻起來,抱住甘遂的小腿:「大人我錯了。我一時鬼迷心竅……」我真的沒想到您會出事,那兩人回來一報告,我立馬就派人去找您了,沒看到您……我真的沒有壞心,我就是嚇嚇您……我沒想過的。」


    「好一個沒想過,本府和家奴差點因此喪命,你知不知道。」


    「大人,我對不起您……大人!」說著啪啪啪的扇自己的耳光。


    甘遂看他一張臉打得通紅發腫顯然是用了力的,淡淡的說道:「起來吧。你這筆帳我都給你記著,但凡有哪日你再做對不起百姓的事,我就連著新賬舊賬跟你一塊兒算。」


    「多謝大人。」


    甘遂和陸英兩人一起回城。


    「甘大人就準備這樣算了嗎?」


    「知府沒有直接罷免縣令的權利,隻能上書彈劾,然後等著陛下下旨,吏部再行派官,一來一回約莫就得等到年後。要是再來一個更壞的,受苦的也隻能是百姓。王縣令雖說懶些,但是他願意改,隻要願意改,我就想給他一個機會。」


    「甘大人是個寬厚的人。」


    「也不是,隻是人生不易,善良一點未嚐不可。」


    甘遂回來的時候,恰巧看見半夏踩著椅子在櫃子裏邊翻東西。連忙走過去把她抱下來,不讚同的說道:「你如今已經不是從前了,怎麽還能爬高踩低的,要是抻著孩子可怎麽辦?」


    「哪有那麽嚴重,我不過就拿個小物件。」半夏對此不以為然「這都三個月以後,胎像已經穩定了,不用那麽著急……」


    甘遂也不說話,隻是定定的看著她,半夏最怕甘遂這個眼神了,無端讓人生出一股愧疚感「好嘛,好嘛,我知道了,下次我絕對不會了。」


    「你要拿什麽?


    「就那旁邊的那小匹布,那布我摸了挺透氣的,到時候拿給寶寶做尿片。」


    甘遂取下布擱在桌上,坐下來和半夏說話:「我明兒再去給你買個小丫頭。」


    「為什麽,不是有山梔了。」


    「山梔你覺得不好使喚,我去買個丫鬟拿些東西還是靠得上。」


    「我看你就是想找個人盯著我吧。」


    「知道就好,當娘親的人了,不可以再皮了。」甘遂輕輕了一下她的鼻子。


    「我給你說喔,今天寶寶有在動。」


    「真的?」甘遂將手放在半夏的肚子上,半天沒動靜「他現在怎麽不動了?」


    「他說你這個爹爹一天到晚就想著工作,一點兒也不疼他,才不想……哎喲!」寶寶重重的動了一下。


    「讓你胡說八道,寶寶都知道你說的不對。寶寶隻此一次哦,不可以對娘親這麽凶,在娘親肚子裏要乖乖的,爹爹到時候給你買漂亮的花裙子。」肚子消停不動了。


    第二日恰逢休沐,一早肚子動的更厲害,半夏艱難的起床「甘遂寶寶肯定是個男孩,聽到你說要買花裙子變著法兒的折騰我。」


    甘遂將手輕輕放在半夏肚子上「寶寶要乖,不要太鬧騰。」寶寶像是能聽見他說話,慢慢的就安靜下來。「我來給寶寶講個故事吧。」甘遂順手拿起一本書,上邊寫著《大梁律例》。


    半夏一臉驚恐「你確定要拿這個給寶寶講?」


    甘遂尷尬一笑,拿錯了,順手拿起旁邊的《弟子規》開始讀。


    「真的好擔心寶寶生下來是個小書呆。」


    「怎麽可能,寶寶肯定是個知書達理的小淑女。」一臉傻爹像,半夏簡直不忍直視。


    「真想一直這樣沒有政事,沒有煩擾,隻有我們一家人安安靜靜地過日子。」甘遂躺在半夏腿上,臉貼著她的肚子。


    但是平淡美好的日子終歸沒能長久,十日之後,整個涼州城一下亂起來。


    半夏覺得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天,夕陽如血,火紅的雲彩,像是要燃盡自己最後一絲光芒,忽然一大群鳥兒驚慌的從空中掠過,一個帶血的小兵匆匆騎馬入城趕向將軍府「報!大宛與科勒兩國聯手,糾結數萬兵將,現已攻破定縣,」說著直挺挺的倒下,再也沒能醒來。


    前一刻安詳的氣氛,迅速被撕裂,腦滿腸肥的將軍一下慌了,他來這裏三年,每次科勒人都是小打小鬧,哪裏見過這等場麵。還沒開戰就一聲怯懦之心「怎麽辦,怎麽辦……敵軍有數萬,我涼州守城將士不過數千人馬,怎麽敵得上。」


    「將軍不若我們逃吧?」右側的夫人忽然說道「現在情形危急,想要守城是不可能了,老爺不能把自己的命搭上,我們今晚趁著夜色沒人注意,趕緊收拾細軟跑回京城,到時候有爹爹求情,陛下是不敢拿我們怎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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