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煜眉頭一挑,「本官最見不得一個大老爺們扭扭捏捏。」


    連墨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思索良久道,「大人,您,是不是還有一個隱藏的……身份?」


    她怕一下子挑明的話,自己會接受不了事實,更怕沈之煜當場讓她嗝屁。


    她心存一絲僥幸,老天應該不會這麽玩她。


    正午的陽光白花花的落在窗簷上冒出的雜草上,密密麻麻。


    沈之煜沉吟片刻,慢條斯理地抖了抖衣擺,漫不經心反問,「你覺得呢?」


    連墨囧了囧,我要是知道我還需要問你?


    沈之煜放下手中的書,漆黑的眼眸如墨色渲染,形成黑色漩渦旋轉,將一切事物都吸入其中再無法拔出。


    見狀,連墨內心腹誹,敵不動我不動,想用男色來吸引我,沒門!


    按捺了許久,連墨終於按捺不住,敗下陣來,「您其實就是……」


    「沒錯,本官另一個隱藏的身份,便是沈相引薦,聖上親封的心靈指導師。定南縣秋雨連降了一月有餘,洪水泛濫,土地塌壞,百姓叫苦不迭,沈相命我前去安撫民心。」


    不等她說完,沈之煜便搶先說道。


    「關我何事?」連墨下意識地回。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之後,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額,草民的意思是,大人您真是憂國憂民的好官,嗬嗬嗬嗬嗬……」


    連墨見他說得坦坦然,不禁想起,再過半個月,應該是邊疆出現了紛爭,沈之煜前去布防的劇情,然而書中並沒有寫定南縣洪災的這一幕。


    也就是說,玉之沉不是沈之煜?


    因為聽名字,定南縣肯定在南邊,而邊疆以她看小說多年的經驗,肯定是在北邊。


    以古代沒有高鐵沒有飛機更沒有火車的情況下,要在短短幾天時間到達另一個地方,除非他會飛!


    所以,是自己多疑了?


    思及此,卻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沈之煜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難道還要本官提醒你,要在一旁記錄本官此次抗洪救災、開導撫平百姓們恐慌和焦慮情緒的光輝事跡?」


    連墨嘴角抽了抽,默默地吞了口口水。


    沈之煜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先是驚愕,再到震驚,再到咬牙切齒,再到垂頭喪氣,五顏六色,豐富多彩。


    他睨了她一眼,「你這是在用沉默拒絕本官?」


    離殿試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這期間,沈之煜出現的場次少之又少,多半是女主蕭靈和男二蕭宴的故事,畢竟殿試後女配就要掛了,作者當然是沒有過多筆墨寫她,任其自由飛翔。


    當時就因為劇情寫到這裏對女配也太殘忍了,連墨才在評論區下懟作者的。


    他不動聲色地望著呆呆的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許久,連墨抬頭,像是做了某個決定般一般眼裏滿是堅定,「草民自當盡心盡力跟隨大人替您完成自傳,但請大人看在草民盡忠職守的份上,將來……還請大人幫草民一個忙。」


    「好啊。」沈之煜不以為意微笑道,「什麽?」


    連墨的眼睛跟開了燈似地亮了起來,抓住沈之煜的衣袖就差搖尾巴了,「這個這個,草民可以等時機到了再說麽……」


    「那要看你自傳完成得好不好。」沈之煜嘴角輕勾,「在這裏住了一宿……感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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