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眼中帶了點笑意,策馬奔馳了出去。


    蘇寶興奮極了,第一次坐在他身前時,還非得抓著東西,現在什麽都不抓也不怕,見爹爹快追上了娘親,蘇寶兩隻手作喇叭狀,喊道:「我們也來了!」


    風太大,蘇皖隻是隱約聽到了他的聲音,扭頭看了一眼,就見小家夥正坐在楚宴前麵,興奮地朝她揮舞著小手,楚宴追上她時,恰好看到她明媚的笑,哪怕五官普通,她一雙眼睛依然熠熠生輝,仿佛那個十幾歲的少女又回來了。


    楚宴摸了一下下巴,「比一圈如何?」


    蘇皖正騎得暢快,見他不僅帶著蘇寶,身下的馬也不如她騎的這匹矯健,略微有些遲疑,蘇寶卻興奮地喊了起來,「比比比,我當裁判!」


    見他如此開心,蘇皖也不想再掃興。


    他的馬兒雖然占劣勢,男子天生的體力卻又占著優勢,算扯平了,本來輸贏也沒那麽重要,蘇皖便點了頭。


    蘇寶喊了開始後,先是兩頭馬並列齊驅,很快楚宴便甩出她一截兒,接下來,不管蘇皖怎麽加速,他都始終快她幾步,蘇寶不停地為娘親鼓勁兒,喊得嗓子都快啞了,也沒見娘親追上來。


    蘇皖不信邪,拐彎時不僅沒有放慢速度,反而策馬加了速,若是四周有人觀看,肯定會為她的膽大捏把汗,還真沒幾個姑娘敢如此騎馬,眼看就要追上時,蘇皖笑了一下。


    可惜下一刻便見楚宴也加速了,哪怕早就猜到他之前有所保留,蘇皖也沒料到他的騎術竟然如此逆天。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將她甩在了身後,快到終點時,他才悠悠放慢速度,盡管如此,還是贏了她。


    「還比嗎?」


    蘇皖搖頭,巳時已過大半,等會兒太陽會越來越曬,蘇寶年齡小,皮膚也嫩,曬久了很容易曬傷,「回府吧。」


    蘇寶玩得很盡興,倒也沒鬧騰,隻是跟他的小馬駒告別時,他格外不舍,還問楚宴,「我不能把它帶回府養著嗎?下次還不知道什麽時候來,萬一它忘記我怎麽辦?」


    楚宴沒什麽意見,府裏又不是沒地兒養,隻要不往淩霄堂遛就行,目光掃過蘇皖時,卻遲疑了一下,「問你娘去。」


    這句問你娘,說得極其自然,蘇寶沒意識到不對,烏黑的眼眸可憐巴巴地看向蘇皖,「娘親,我能帶回去嗎?」


    見他將難題丟給了自己,蘇皖這才看了他一眼,以為楚宴是不願意往府裏帶,又不想得罪兒子,才拿她當擋箭牌,蘇皖頗有些無奈,隻好軟聲哄道:「你不是很快就要跟著夫子念書了,哪有時間養它?」


    小孩子並沒有那麽好忽悠,蘇寶立馬回道:「有的,我休息時可以養它。」


    他又黏到了蘇皖跟前,又是扯衣袖又是晃腿的,蘇皖頗有些招架不住,暗暗瞪了楚宴一眼,示意他自個拒絕去,楚宴這才看懂她的意思,「那就帶回去養吧。」


    蘇寶頓時歡呼了一聲,跑過去就抱住了楚宴,還不忘拍他一下馬屁,「爹爹你怎麽這麽好呀!」


    望著蘇寶跟他親近的模樣,蘇皖心中竟莫名不是滋味。


    很快三人便回到了景王府。


    回府後,玉靈就來跟蘇皖八卦來了。說陸府不知出了什麽事,陸征遣散了好幾個奴仆,陸佳惜臉上滿是水泡的被人從前院抬回的閨房,說她醒來時,對著她那張臉,差點瘋掉,將屋子裏的東西全砸了,還拿火折子點燃了帷幔,想活生生將自己燒死。


    整個陸府的人都驚住了,陸夫人直接嚇暈了過去。


    陸征進去同她說了臉上的傷沒添蝕骨粉,陸佳惜才冷靜下來,她剛剛絕望死了,這才尋死,發現自己的臉還有救,嗚嗚哭了好久。


    玉靈道:「現在大家都傳她被毀容了,據說好像是遭了丫鬟的陷害,那個陷害她的人已經被處死了,也不知道她這張臉能不能治好。」


    前日,陸征將陸佳惜喊到主院時,本就封鎖了消息,是以陸佳惜所做的事,隻有他的心腹知道,他又特意下了命令,連陸佳惜的娘親,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隻知道一夜之間女兒的容貌就被毀了,好在還有治愈的可能。


    陸佳慧聽說此事後,連忙回了府,陸征卻先將她喊到了前院,提起了她之前小產的事,問她知不知道是誰害的,陸佳慧麵色隱隱有些發白。


    她自然是知曉的。


    陸佳慧年長陸佳惜六歲,小時候兩人感情極好,她對這個妹妹一貫是疼寵的,小時候的妹妹天真又可愛,哪懂什麽算計?


    其實她也清楚陸佳惜為何會發生這麽大的變化。


    她們的娘身體一直不大好,時常臥病在床,盡管她很得爹爹的敬重,但是府裏的中饋卻是柳姨娘管著。


    府裏的丫鬟婆子最會看碟下菜,哪怕陸佳惜是正經嫡女,都不如柳姨娘膝下的庶女活得自在,久而久之,她自然移了心性,剛開始是被人算計,後來便學會了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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