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等端芯那邊的消息了。


    見她直到離開淩霄閣,也沒說什麽,楚宴便清楚,她是打定主意不說了,想了想,他便隨她去了,反正人在眼皮子底下待著,她若真遇到了危險,總歸還有他在。


    一連兩日端芯那兒都沒有消息傳來,蘇皖縱然焦急,也隻能讓自己穩住,她正擔心著端芯那邊時,蘇寶卻突然病倒了。


    他這次還是反複高燒,跟前段時間的病症有些相似,頗有種來勢洶洶的感覺,想到上次最初吃了好幾天的藥,都沒什麽用,蘇皖急得嘴上都快起了泡。


    楚宴這日也沒有去上朝,將太醫都喊到了景王府,診治過後,這些太醫卻都蹙起了眉,最後診斷的結果卻是蘇寶中了毒,好在中毒的日期不算太長,這是第一次毒發,這才有些來勢洶洶,隻要找到解藥即可解毒。


    按中毒的日期推斷,分明是沈大夫所為,盡管猜到了他可能會留有後手,蘇皖也沒料到他竟會選擇給蘇寶下毒。


    蘇皖一顆心緊緊提了起來,唯恐蘇寶出個什麽事,想到沈大夫已經失蹤了,她心亂如麻,眼淚再也不受控製地砸了下來。


    楚宴見狀,便讓太醫先退了下去,問道:「究竟怎麽回事?他怎麽會中毒?」


    蘇皖這才將楚宴歸來前,蘇寶生病,又被沈大夫識破身份的事講了一遍。


    「當時小寶一直反複發燒,請了好幾個大夫都沒用,因他的藥管用,我就讓他都喝了,我真沒想他會下毒……」


    蘇皖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她狠狠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都怪我,他明明品行不端,不僅擅自用藥水擦掉了小寶的偽裝,還威脅我,我早該知道的,他肯定不會盡心醫治,是我害了小寶,都是我!」


    蘇皖說得語無倫次的,又想去砸自己的腦袋。


    楚宴緊緊抓住了她的手,「不是你的錯。」


    當時蘇寶反複發燒,換成任何一個母親都會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在那種情況下,她隻能相信那個沈大夫。楚宴低聲道:「有我在,不會讓蘇寶出事。」


    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發現,這位沈大夫已經失蹤了有段時間了,按時間算,大約楚宴回京後沒兩日他就消失了。


    他是濟安堂的坐診大夫,剛開始隻是請了幾日病假,大家都以為他在家養病,後來假期結束了,他卻仍舊沒有回來,掌櫃的派人去他家裏探望了一下,這才發現,他家裏根本沒人。


    這麽大一個活人就這麽失蹤了。


    掌櫃的怕他出什麽事,還報了官,後來一查才發現有人瞧到他匆匆離了京,見人沒死,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楚宴覺得他是有意潛逃,便讓人重點追查了一下前段時間離京人的路引。沈大夫確實是逃走的,路引都是在城東找人偽造的。


    他原本之所以給蘇寶下毒,就是想以此拿捏住蘇皖,打算等蘇皖嫁給他後,再給蘇寶解開毒,可是誰料她卻支開了他的小藥童,帶著孩子去了景王府,剛開始他還在嚐試著聯係蘇皖,將蘇寶中毒的事告訴她,讓她自己掂量該如何選擇。


    誰料她根本沒有出府的意思,他根本聯係不上她。就在這時,景王又突然回了京城,陸太妃竟然也一副在乎蘇寶的模樣,他這才有些怕了。


    誰不知景王的難纏程度,他戰場上可是出了名的殺人不眨眼,怕蘇寶毒發時,景王追查到他身上後會直接殺了他,他收拾了一下細軟,便逃走了。


    蘇寶好不容易退了熱,半夜卻又起熱了,見他小臉燒得紅通通的,蘇皖心中猶如刀割,拿著布巾一次次為他擦拭,玉靈跟小蕊勸了好幾次,都不見她去休息。


    楚宴處理完公務也來了奉水苑,奉水苑依舊通火通明,門口掛著兩盞四周圍帛的雙喜打字燈,屋內也掛著一盞琉璃燈。


    楚宴一身冰藍色直襟長袍,腰間掛著一件月牙形羊脂白玉,俊眉朗目,身姿修長,信步走來時,滿滿的威壓。


    玉靈跟小蕊也沒有去休息,連同蘇皖,三人一起守著蘇寶,麵色都有些疲倦,楚宴道:「守這麽多人也沒用,留一個照顧就行,其他兩個先下去休息會兒,輪流著照顧。」


    蘇皖的心神仍舊在蘇寶身上,聞言才察覺到楚宴又來了,她請了安,便道:「我留下吧,你們倆先去休息。」


    小蕊跟玉靈皆有些怕楚宴,當著他的麵也不敢再勸蘇皖,隻得先退了下去,楚宴下午時,也在這兒守了一段時間,晚上想到還有公務需要處理,才離開,見他竟又來了,蘇皖道:「王爺也快去休息吧,我來守著就行。」


    小家夥額頭上搭著一塊布巾,睡得正熟,楚宴摸了一下蘇寶紅通通的小臉,入手一片熱意,道:「又起熱了?」


    蘇皖點頭,「差不多又兩個時辰了,剛剛已經讓丫鬟煎藥去了,估計一會兒就能送來,喝了藥,溫度能退下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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