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十九帶著人回京時,他便派了三倍的人手前去截人。


    十九擅長追蹤,本身武藝卻隻是一般,盡管有十三等人護著,仍舊受了重傷,人被搶走前,他發出了信號彈。


    好在楚宴怕出意外,派暗一前去接應了一下,暗一帶人火速趕到了戰場,一時間兵刃交接,雙方就這麽打了起來。


    得到安王竟然光明正大地搶人的消息時,楚宴一張俊美的臉冷得幾乎掉渣,這兩日瞧到蘇寶病懨懨地躺在床上,他心中早就憋了一股氣無處發泄,見狀提著劍便出了府。


    楚宴騎馬趕過來時,安王正坐在馬上,觀看著戰局,暗一帶了十個人應援,安王那兒卻有三十個人,雙方打成了一團,一時間難以分勝負。


    沈大夫則被十九牢牢護住身後,十九身上已經中了兩刀,仍舊一手提溜著沈大夫,另一隻手持劍跟人戰鬥著,血染紅了他黑色的衣袍,他依然沒有退縮。


    這些暗衛是他一手培養的,見安王臭不要臉地以多圍少,楚宴冰冷的眼眸中閃過一團火,他似笑非笑勾了下唇,拔起劍,便朝安王飛了過去。


    安王前段時間受了內傷,還沒有完全恢複,此刻並不想正麵迎敵,便拉著韁繩避開了,他並不意外楚宴會趕來,不過他身後還埋伏著一群人,他打了個手勢,這十幾人便衝了出來,瞬間包圍住了楚宴。


    他們倆沒少給對方添堵,手下們也都了然於胸,提刀就砍,楚宴落地後,腳尖帶起一陣塵土,在空中一個跳躍,一腳踹飛一個,手中的劍也直接朝衝來的人刺了去,隻見刀光一閃,再抽出時,帶出一片血痕。


    他腳踩暗色靴子,姿態輕鬆,嘴角甚至掛著散漫的笑,然而飛身跳躍間,又解決了兩個,不過眨眼功夫,地上便已經倒下四個人,見他速度如此之快,其他幾人雙腿都有些軟,衝鋒的腳步都有些遲疑。


    安王臉色又冷了幾分,根本沒料到,不過是在戰場上呆了幾年,他的武藝竟精深到這個地步,看來那日在街上,竟是手下留情了。


    他臉色很臭,怕再待下去,人手盡數折損,咬牙喊了聲,「撤。」


    他身邊的人都暗暗鬆口氣,楚宴嘴角的笑卻已經消失了,眉宇間滿是冷厲,「這就想走?」也不問問他手中的劍同意不。


    他冷笑一聲,又利索地刺了一劍,足尖一點便朝安王飛奔了過去,馬兒受了驚,高高抬起了前蹄,安王從馬上飛了下來,後退一步才堪堪站穩,有人喊了一聲保護王爺,便想要包圍景王。


    暗一解決掉身邊的人後,連忙過去幫了忙。


    楚宴眸色轉暗,長劍在陽光下折射著光暈,紅色彌漫了人的視線,他猶如一匹凶悍的戰狼,所到之處片甲不留,又解決掉四人,便提著劍朝安王刺了去。


    安王不得已這才與他交手,楚宴似笑非笑揚了下唇,桀驁的眉宇間盡是殺意,第一劍被他擋下後,又躍起刺了過去,招招帶著殺意,一劍比一劍狠厲。


    安王本就比不上楚宴內力深厚,見他來勢洶洶,一時招架不住,手中的劍便被他砍斷了,楚宴一劍刺進了他胸膛內,眼睛都不帶眨一下,見安王黑著臉,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露了出來,他胸口中的濁氣才散去些。


    楚宴朝安王又逼近了幾分,嘴角挑起一抹笑,俊美的容顏在陽光下說不出的昳麗,「三皇兄,我不招惹你,你最好也少來招惹我,否則這就是代價。」


    說完,他猛地拔出了手中的劍。安王胸口頓時綻放出一朵血花。


    他伸手捂住了傷口,依然冷冷盯著楚宴,眼中並無懼怕。


    楚宴嗤笑了一聲,暗色的靴子踩在了安王胸前,他右手持劍,居高臨下看著他,不羈的眉眼帶著不可一世的狂放,「上次我說過,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他說完手中的劍挽了一個劍花再次朝安王刺去,這一次落在了他腿上,這一劍比胸口上刺得深多了,安王悶哼出聲,疼得額頭瞬間冒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汗。


    他身邊的護衛俱睜大了眼睛,想上去幫忙,又被攔了下來。


    安王還想再戰,運功時,又吐出一口血。這一動,腿上的血也一股股流了下來,在地上聚成一小灘。樹林中樹枝搖晃,塵土微微飛揚,楚宴逆風而立,俊美的容顏宛若謫仙,周圍的人望著他的目光卻帶著深深的懼怕。


    沈大夫觀看了全程,見他對安王都下手如此狠厲,腿軟得直接跪了下來。


    見他流了不少血,楚宴心中憋著的那口氣,總算徹底消散了。他舔了舔幹澀的唇,拔出劍,拿劍身拍了一下安王的臉,語氣略顯戲謔,「這次總能長點記性吧?」


    說完,他才丟下劍,走到了十九身旁,髒了的劍也不願意要了,「還能堅持嗎?」


    十九點頭,他在暗一的支撐下上了馬,楚宴則親自將沈大夫拖了起來,一把丟到了馬背上,沈大夫嚇得魂都要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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