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寶如今跟他關係還算不錯,又是出去玩,小家夥肯定會樂不思蜀,倒也無需擔心他會想她。


    楚宴居高臨下掃了她一眼,深邃的眼眸中瞧不出情緒,他又轉動了一下手上的玉扳指道:「讓她一起去吧,將玉靈也一並帶上,人多熱鬧些。」


    蘇皖這才點了下頭,瀲灩的雙眸不自覺染了笑意,妍妍還從未出門打過獵,若是知曉可以出府玩,肯定很高興。


    她笑起來時,哪怕麵容極為普通,也依然有種說不出的美,楚宴竟一時看愣了眼,他忽然捏住蘇皖的下巴,迫使她抬起了頭。


    蘇皖心中一跳,紅唇微微抿了起來,「王爺?」


    這聲王爺拉回了楚宴的思緒,他剛剛竟突然想親親她的眼睛,這個想法令他一顆心微微有些發緊,對上蘇皖清澈中略含茫然的目光時,楚宴神情微頓。


    餘光掃過她略染墨汁的拇指,他不動聲色擦了一下她的下巴,語氣中還帶了點嫌棄,「多大人了?竟然還能染上墨汁?」


    他的手一觸而去,並未過多地停留。被他擦過的地方,猶帶著他手指上的熱度,蘇皖有些不自在,也抬手擦了一下下巴。


    墨汁?剛剛幫小寶整理書桌時,她手指上確實沾了墨汁,難道是不小心蹭到下巴上了?


    他極少守規矩,蘇皖也沒有多想,想到那句多大人了,她一張臉不由燒了起來,她又不是有意的。


    本來沾上墨痕後,她就打算洗掉的,誰料他竟然來了,不過蘇皖也隻敢在心中吐槽一下而已,並沒有說出來。


    見她沒有懷疑什麽,楚宴才鬆口氣,如今時機還不成熟,他自然不能暴露自己的心思,萬一被她發現了,再出什麽變故,豈不是功虧一簣?


    楚宴難得來奉水苑一次,並不想立刻離開,又坐回了座位上,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上次母妃還催了一下需盡快給蘇寶起個大名,好載入玉碟。楚宴懶得操心這些,便拖到了今日,「蘇寶既入了王府,總該重新取個名字,你有什麽意見沒?」


    蘇皖也不擅長起名,不然也不會直接稱蘇寶一個寶字,她當初翻了個多少書籍經典都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便道:「王爺取吧,我也沒什麽好意見。」


    楚宴也懶得起,想著幹脆什麽時候入宮時讓母妃給起一個吧,才作罷。又閑聊了幾句,楚宴才離開,想到狩獵的事,他腦海中卻轉過一個念頭。


    蘇妍若是跟著,蘇皖勢必會同她一起狩獵,若想跟蘇皖單獨相處,必須得想個辦法才行。上次好像聽蘇寶說她有些怕老鼠,不然設計一下,兩人一起掉進陷阱裏?到時再弄個老鼠嚇她一下?


    入了八月份後,天氣就已經涼快了下來,這個時候去打獵,倒也合適,第二日太陽才剛剛從東方升起,蘇寶就已經用過了早飯,知道今日要出去狩獵,他還特意換上了自己嶄新的玄色小衣袍。旭日暖陽灑在他精致的眉眼上,他眼底眉梢都染著笑意,收拾妥當他就跑去了淩霄堂。


    淩霄堂被收拾的極其幹淨,青煙正在院子裏給花朵修剪枝葉,她一身淡綠色繡荷花襦裙,腰肢纖細,體態風流,瞧到蘇寶,她笑盈盈迎了上去。


    蘇寶衝她揮了揮小手,示意她不必管他,隨後他就蹬蹬蹬跑去了內室,福義正候在門外,那句王爺還沒起,尚未來得及說,就見蘇寶已經跑入了內室。


    估摸著再攔也晚了,福義索性隨他去了,反正他算是看出來了,不輪小主子做了什麽,王爺都不至於真生氣,蘇寶一股腦跑入了內室。


    室內光線很暗,暗紫色帷幔將整張床都罩了起來,蘇寶掀開一角,鑽了進來,床上的男人正閉眼側躺著,他五官立體,眉眼英俊,側臉線條淩厲。


    蘇寶一點都不怕他,伸手就去晃他,「爹爹,起床啦。」


    小東西人不大,嗓音卻十分清脆,楚宴被他喊得耳朵疼,他擰了下眉,掀開絲綢被坐了起來,周身氣壓很低,滿是睡眠被打擾後的不爽,伸手就扯了一下蘇寶白嫩嫩的臉蛋,「吵什麽吵?」


    蘇寶捂著小臉,認真道:「趕早不趕晚,你快起來,大家都收拾好了,就等你一個人了。」


    楚宴也睡不著了,起身下了床,聽到他床的動靜,福義連忙走了進來,將帷幔用金鉤掛起,伺候他穿衣,楚宴將他趕到了一旁,「幫我收拾兩身衣服,我要出門兩天。」


    福義愣了一下,連忙收拾去了,他動作極其麻利,等楚宴洗漱好,他已經全部收拾好了,丫鬟也連忙擺了早膳。


    楚宴簡單吃了兩口,才讓人備了馬車,他仍在禁足中,此次出行,自然不能泄露行蹤,頭一天晚上他便讓暗衛和侍衛們化整為零,先去城外候著了,馬車備好後,他讓玉靈帶著蘇妍先行了一步。


    他則帶著蘇皖與蘇寶走的暗道,確定沒人跟蹤,才出了城門,馬車走了兩個時辰才到狩獵之處。


    山腳下建的有行宮,楚宴帶著一行人住了進去,遠處是連綿不絕的高山,近處是翠綠的樹木,眼前是輝煌的宮殿,蘇寶像掙脫出牢籠的小鳥,快活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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