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卻答應蘇寶,過段時間再帶他來,往年八九月份時,皇上也會組織一場狩獵,到時帶他過來一樣。


    蘇寶有些失望,還仰著小臉要跟楚宴拉鉤鉤,楚宴嫌他幼稚,將他趕走了,蘇寶嘟著小嘴,目光很幽怨,回程的路上都蔫蔫的,直到楚宴將他從馬車裏拎出來,帶他騎了騎馬,小家夥才又神采飛揚起來。


    回府依然是兵分兩路,一隊護著蘇妍跟玉靈,一隊隨著楚宴,等入了京,他們又喬裝打扮了一番才悄悄回府。


    府裏依然很平靜,唯有秦管家忙得腳不沾地的。


    接下來一段時間,景王府便一直在籌備親事,隨著時間的流逝,離結婚的日子也越來越近,蘇皖原本沒什麽感覺,見蘇妍與蘇寶整日圍著她,時不時就要問一句成親的事,她也被整得有些緊張,不過眼看著快到九月二十時,蘇皖的心神又被蘇妍分走了。


    成親的日子定在九月二十六,蘇妍的生辰卻是九月二十,這是姐妹兩團聚後,蘇妍的第一個生辰,蘇皖自然很重視,她不僅讓柳娘給她打了好幾副頭麵,還私下給蘇妍做了身漂亮衣服,打算等她生辰那一日好好給她慶祝一番。


    九月二十不僅是蘇妍的生辰,也是蘇彤的,兩人一個是二房所出,一個是三房,蘇妍卻因是淩晨出生,比蘇彤早了幾個時辰,占了二姑娘的位置。


    九月十八日時,蘇彤往柳娘那兒送了一份邀請函,這邀請函是給蘇皖下的,邀她九月二十日前去參加她的生辰禮。


    她在信上寫的話極其漂亮,先是恭喜了蘇皖即將嫁給景王的事,隨後又說這幾年,她始終擔心著蘇皖,總歸她沒有出事,還說不管曾經出了什麽事,不管她爹爹犯了多大的錯,她們總歸是姐妹,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兒的親人,沒有過不去的恩怨。


    最後,還說這一日也是二姐姐的生辰,她想為兩人一起慶祝一下生辰,希望蘇皖哪怕不看在她的麵子上,就算為了二姐姐也能前來參加一下。


    蘇皖看完信時,沉默了片刻。盡管是自家姐妹,她對蘇彤也談不上喜歡,少女時期的蘇彤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看人的眼神莫名讓人不舒服,哪怕蘇皖對她示好時,她也愛答不理的,連麵子交情都不顧,蘇皖總覺得她受二叔和二嬸的影響太大,才對大房對她如此仇視。


    哪怕兩人確實是姐妹,其實也沒有過深的姐妹情,現在她卻突然邀請她參加她的生辰禮,蘇皖總覺得她在打什麽壞主意。


    蘇皖記得她對妍妍根本沒什麽感情,見府裏為了尋找蘇妍投入了不少銀子,她有一次還直言道,都丟了這麽多年了,能找回來才怪,與其浪費這麽多銀子,還不如給府裏的姑娘多買點漂亮衣服。


    薄情至此,又豈會願意給妍妍慶生?


    她分明是清楚蘇皖對蘇妍感情很深,才故意以蘇妍為借口,覺得若是提了蘇妍,蘇皖就算本來不願意去,也會給她這個麵子。


    她自然打錯了主意,別說此刻蘇皖已經找回了蘇妍,就算沒有找到她,就衝他們二房做的事,蘇皖也不可能過去給她慶生,不管她想打什麽主意,蘇皖都不想接招。


    她直接又讓柳娘將信退了回去,連回信都沒有。蘇彤那邊見她如此態度,自然是又羞又惱,她拉下臉,主動示好,卻落個如此結果,不過見蘇皖沒有要來的意思,她心中又莫名有些慶幸。


    安王那邊又是讓她慶生,又是讓她將蘇皖邀請過來的,她總覺得他圖謀不軌,若蘇皖真出了事,楚宴又豈會饒了她?


    安王那邊很快便得到了消息,見她一點用處都沒有,自然有些惱,直接讓暗衛搶走了她的孩子,威脅說她若是無法將蘇皖邀請過來,她兒子的下場就唯有一個死字。


    見他竟然連個孩子都不放過,蘇彤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她的寶寶才不過四個月大,他竟如此狠心,連一個無辜稚子都不放過,蘇彤哭了半晌,才擦幹眼淚,從地上爬起來。


    蘇皖此時正在給蘇妍做衣服,衣擺處繡著藤蔓,上麵是一朵朵嬌美動人的牡丹,層層疊疊的花瓣猶如珊瑚形狀,僅剩最後一個花瓣就繡完了。


    繡完最後一針,她打了個死結,剪掉了多餘的線頭,隨即拿起衣服對蘇妍道:「妍妍,你過來試試,看看穿上如何?」


    蘇妍原本正在指導蘇寶如何玩翻頭繩,聽到姐姐的聲音便應了一聲,立馬跑到了蘇皖跟前,這些天兩姐妹一直黏在一起,蘇皖給她做衣服時,也沒瞞她,見衣服徹底做好了,蘇妍眼睛亮得驚人,說了聲謝謝姐姐,就迫不及待抱回了屋。


    這是一套交領襦裙,上身是淡綠色短衣,下身是白色裙子,牡丹花便繡在裙擺處,領口和袖口都鑲繡著銀絲邊流雲紋的滾邊。


    她回屋後便換上了這套新衣,其實她在揚州呆著時,多名貴的衣服都穿過,麵對這件衣服時,依然愛不釋手得很,穿上後,蘇妍便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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