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態度冷得讓人心頭微顫,盡管心中惶恐,蘇彤也不敢走,若真走了她的孩子怎麽辦,她好話壞話都說了,見她始終無動於衷眼淚不由又掉了下來,她甚至再次跪了下來,哭道:「我求求你還不行嗎?你究竟想讓我怎麽做?不過是去參加我一個生辰禮而已,又不是逼你去死,你參加一下能怎樣?」


    蘇皖神情不變,臉上甚至帶著一抹淡淡的嘲諷,「是安王威脅你了?讓我務必過去參加?他也真夠蠢的,竟然尋到你身上,難道不知道就憑你的智商,根本不可能成事?」


    蘇彤被她嘲諷的語氣弄得有些冒火,然而她話中的意思,卻讓她止不住的心驚。


    她竭力鎮定道:「你胡說什麽?跟安王有什麽關係?他好端端的為何要尋找我?我想讓你來參加,是因為你要成為景王妃了,你若來,隻會對我有好處,說不準景王還會看在你我是姐妹的份上,提攜一下我夫君,我的日子都如此慘了,你幫我一下能怎樣?」


    盡管她語氣很鎮定,蘇皖仍是沒信,她臉上一如既往的平淡,沉靜地讓人捉摸不透,「你承不承認都無所謂,我不可能去參加,除非你說出實情,安王究竟想讓你做什麽?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見她鹽油不進,蘇彤一雙眼睛瞪得紅通通的,半晌才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必須保證你不能說出去,你若是發誓,不告訴安王我才能說。」


    蘇皖冷笑了一聲,「你愛說不說。」


    哪怕有求於人,蘇彤仍忍不住惡狠狠瞪了她片刻,「我喊你一聲大姐姐,你卻逼我至此,蘇皖,你究竟是不是人?」


    蘇皖眼皮都沒掀一下,蘇彤瞪了她半晌,放在以往她一準兒摔門而去,對孩子的心疼卻戰勝了她的尊嚴。


    她低聲道:「確實是安王威脅的我,讓你務必去參加我的生辰禮,好像是想布下天羅地網,讓你無法逃脫,你倒是命好,名聲壞成這樣,竟然還有人願意為了你做到這一步,就算去了又能怎樣?最不濟成為安王的人,你若不去,我四個月的孩兒就會被他弄死,孩子如今還不知道究竟怎麽樣了,你就行行好吧。」


    說到最後,她又忍不住哭了起來,「我給你磕頭還不成嗎?以前是我的錯,我對你不夠好,我都承認錯了,還不行嗎?你幫我這一次,我求求你幫我這一次!我真的沒有辦法了,隻要你能過去,他就會放了我的孩子,我求求你了,孩子是無辜的啊!」


    蘇皖被她哭的一陣心煩,哪怕早就對安王的本性有了一定的了解,她也沒料到他竟會連孩子都敢搶走,這已經觸犯律法了吧?


    蘇皖不願幫她,但是孩子確實是無辜的,她心中有了計較,對蘇彤道:「你起來吧,你若願意配合我,我可以幫你救回你的孩子。」


    配合?怎麽配合?蘇彤眼中閃過一抹狐疑,「你究竟想做什麽?」


    想做什麽?他設了那麽多計,想要抓她,她不反擊一下,又豈對得起他的謀算?


    蘇皖讓蘇彤先回去了,隨後便去了淩霄堂,先將安王的計策與楚宴說了一下,隨即又將自己的計劃說了說,希望他可以配合,楚宴一雙眼眸沉得有些深,「我不同意,成親當即你卻隻身犯險,萬一有個意外,你就沒有想過後果?」


    蘇皖道:「所以我才提前將此事告訴你。如今聖上已經賜了婚,我已經算是半個景王妃,安王卻以稚兒為誘餌,設計捕捉我,謀害我性命,你可以直接帶著刑部的人,圍守在暗處,等他讓人將孩子帶來,又想將我擄走時,可以來個人贓並獲,就說他搶藥不成,卻嫉恨你打傷了他,想殺死我以泄心頭之恨,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如此謀害景王妃,就算最終失手,起碼也得判個流放邊疆的罪吧?」


    安王私下為皇上做了不少事,單靠一個謀害未遂,想重判其實有些難,他如此不識趣,楚宴其實也有些煩,本以為上次狠狠打他一頓,他會長點記性,誰料這才多久他就又開始蹦躂了。


    楚宴漆黑的眸中也泛著冷意,他與蘇皖都要成親了,他依然死不悔改,既然他想作死,他就成全他吧。


    楚宴道:「那你明天注意安全,我晚上會將兩個會武的丫鬟調到你身旁,你到時將她們帶在身旁。」


    蘇皖道了謝,「謝王爺支持,不過明天是妍妍的生辰,我打算好好陪她過一下生辰,我跟蘇彤說了後天才能過去。」


    後天也好,這樣他還可以多一天時間準備,楚宴點頭。


    蘇皖又道:「王爺若是覺得這事不足以定他的罪,我可以讓人查一下他其他事,我手裏有幾個可用之人,其中一個恰好有些關係網,我之前就聽他說過安王的表弟曾害死過一個小女孩,最後是安王幫著收拾的爛攤子,找到證據應該不難。」


    楚宴卻道:「你去吩咐還需出府,交給我吧,我手下也有人。」


    蘇皖走後楚宴便忙了起來,讓暗衛搜集安王的罪證,安王這些年,還算潔身自好,盡管如此,他手中還是沾了人命,單楚宴知道的就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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