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在,蘇皖確實放心不少,就沒有再提讓她回去的事,而是道:「懷沒懷上都還沒確定,你們也不要大驚小怪的,免得讓人提前聽到了風聲。」


    端芯點頭,見蘇皖要做小衣服,她笑道:「這個奴婢來做就行,天都要黑了,王妃可不能傷了眼睛,您若實在想做,白天再弄不遲。」


    蘇皖有些無奈,眼睜睜看著她將布料收走了,她想到晚上做衣服確實對眼睛不好,她也沒再堅持。


    楚宴晚飯竟也沒回來用,隻是派人傳了話回來,說會晚點回,讓她提前休息,晚飯也不必等他,蘇皖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麽,就沒再管他,與蘇寶用了飯,便沐浴去了。


    她退掉衣物,才發現不僅脖頸上有紅痕,腰間竟也有些青紫,蘇皖腦袋隱隱跳出一個畫麵,臉頰火辣辣燒了起來,她撩起水,怕打了一下臉頰,才堪堪冷靜下來。


    他不在正好,躺到被窩裏,她臉上火辣辣的熱意才退去些,她有些累了,很快便睡著了,晚上甚至不知道楚宴什麽時候回來的。


    她睡前喝了不少水,想起夜時,才發現楚宴將她摟在懷裏,手臂也壓在她腹部,她頓時清醒了,見他已經睡著了,她也沒敢吵醒他,隻是小心翼翼移動了一下他的手臂,想將他的手臂從她小腹上移開。


    然而隨著她的動作,男人卻又收緊了力道,他的腦袋也埋在她頸部,手臂攬住了她的腰肢,這下總算沒有壓在她腹部,蘇皖鬆口氣,怕吵醒他,也沒有大幅度掙紮。


    她又等了一會兒,見他實在沒有鬆手的意思,才抿了下唇,她喝了不少水,總不能一直等到天亮。


    她不由晃了晃楚宴的手臂,見他沒有動彈的意思,白皙修長的手才來到了他臉上,戳了一下楚宴的臉頰,「王爺、楚宴。」


    楚宴才剛回來沒多久,這會兒根本沒睡著,隻是懶得動彈,本以為她是不想被他抱,才故意沒有鬆手,見她是想起床,才翻身坐了起來,幫她將帷幔拉了起來,柔和的光線灑了進來。


    楚宴又倒回了床上,他今日神情格外疲倦,也不知這一日都做了什麽,盡管氣色還算可以,卻從骨子裏透出股疲倦來。


    蘇皖不由多看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王爺?你晚上回來後上藥了嗎?」


    楚宴沒動彈,他這個神情說明了一切,蘇皖便將他拉了起來,為他上了藥。


    蘇皖洗完手,從他腿上越過爬到了裏側,見他閉著眼,一副懶得動彈的模樣,又伸著手臂小心將帷幔拉了下來,光線一下子暗淡了下來。


    她這才躺了回去,楚宴長臂一勾又將人樓到了懷裏,蘇皖已經習慣了他的懷抱,也沒再掙紮,隻是提醒了一下,「你摟就摟,不要壓我肚子。」


    說著她還伸手摸了一下腹部,楚宴睜開了眼睛,察覺到她什麽什麽後,不由又笑了一下,故意將手臂壓在了她肚子上,「怎麽不許壓,難道懷了寶寶不成?」


    他言語中滿滿的戲謔。


    蘇皖腦袋中又跳出她抱著他脖頸不撒手的畫麵,臉頰瞬間紅得滴血,她拍了一下他的手,羞惱道:「你還笑,萬一懷了怎麽辦?」


    楚宴再次低笑出聲,他胸膛起伏了幾下,因被他抱在懷裏,蘇皖的身體都跟著震了震,她被他笑得臉頰愈發滾燙了起來。


    楚宴伸手刮了一下她的脖頸,語氣親昵,「前段時間不是還不想生?現在又期待寶寶的到來了?」


    蘇皖揉了揉鼻尖,不好意思地嘟囔了一句,「要你管。」


    楚宴笑著湊近她耳邊道:「怎麽不要我管?我是孩子的父親,我不管誰管?沒有我哪來的孩子?」


    蘇皖的臉又燙了起來,盡管昨晚的事基本都記不得了,想到坦誠相待時,他肯定沒少這樣欺負她,她不由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你怎麽這麽討厭啊。」


    她的聲音柔似水,又帶著平日裏沒有的嬌氣,楚宴心中微蕩,算了一下徹底解毒的日子才沒那麽沮喪,總歸是等不了太久了。


    又過了兩日,邊疆才收到京城傳來的消息,被流放到此處的人,基本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極少能等到被釋放的機會,除非趕上聖上大赦天下,這種好事卻百年難遇。


    見蘇翼和蘇沉洲竟然被無罪釋放了,在場的人都極為震驚,十分後悔平日裏做工時沒有與他們打好關係,這個時候就算再湊上去,也有些晚了。


    有幾個聰慧的卻早就察覺到了異常,畢竟流放到此處的人,皆是有罪在身,牢頭和官兵不隨意欺淩也就算了,自然不可能好言相待,然而這些官兵們卻對二人甚為禮遇。


    他們待在邊疆的這幾年,看似是在受苦受累,實際上卻從未幹過重活,時不時還能被牢頭喊走,偷偷開個小灶,當真是讓他們羨慕不已,說到底也是他們家人打點的好,羨慕也羨慕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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