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虛在回夫子山的路上,神識感應到有兩股不弱的靈力波動從夫子城和天璿山之間的一處山頂傳來。


    他停下來聽了一會兒,似是兩個人在打鬥,兩個化境修者在這裏打架,這怎麽能行,萬一他們一個不小心激發了護山大陣自動攻擊,這兩個家夥估計就要掛了。


    如果他們掛在了這裏,恐怕就不知道再次招來的會是什麽樣的敵人了。


    於是,王虛打算前去勸勸那兩個人,至少要打也不能讓他們在這裏打。


    王虛禦劍來到近前,隻見一個灰衣男子和一個青衣男子正打得不可開交,而就在王虛到來時二人也警覺的發現了王虛,可雙方依然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二位聽我一句,這裏離夫子山護山大陣很近,二位這麽個打法觸發了大陣可就不好了,我建議二位還是到遠一些的地方再打如何?”王虛衝著二人用神識傳音說道。


    “呦,劍持兄,有人在向我們下逐客令啊。”青衣男子說道。


    “伴樓兄,你分心了,不如我們分出個勝負再來理會如何?”灰衣男子說道。


    “劍持兄可要小心了!”青衣男子說著,二人便又戰在了一起。


    王虛一看自己又被無視了,心道完了,這二位是非要分出個勝負才肯罷手啊,這怎麽能行,於是他也毫不猶豫的加入了二人的戰鬥。


    起初二人並未在意,隻是避開王虛的攻擊後繼續打,然而他們都想錯了,王虛不是來打醬油的,而是在和他們兩個打。


    二人在躲過王虛的攻擊後,一起閃到了一邊。


    “呦,還是個高手啊。”被喚作伴樓的青衣男子眼露精光的看著王虛說道。


    “你是誰啊,想打架也分個先來後到吧。”被喚作劍持的灰衣男子帶著質問的語氣說道。


    “在下好言相勸,為何二位不肯理睬?”王虛很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陣法我也熟悉,可要說什麽護山大陣,聞所未聞,閣下方才說有護山大陣,不妨讓我兄弟二人也見識一番如何?”伴樓有些不太相信的說道。


    “是啊,我也想看看這護山大陣是何種奇陣,不會是閣下在危言聳聽吧。”劍持附和著說道。


    “既然如此我就讓二位道友見識一下,也免得日後再讓別的道友誤會。”王虛知道大陣曝光是遲早的事,如果能勸這二人離去,以後就會省去很多麻煩,於是說道。


    王虛一道神識傳出,護山大陣亮了一下,大陣瞬間所散發出來的威能讓二人俱是駭然,好在大陣隻是最外圍亮起並未引起人們的恐慌。


    別說是目瞪口呆的那二人,就連王虛也有點心驚,他萬萬沒想到大陣的威力這麽恐怖。


    雖然大陣隻是亮了一下,可給三人的震撼卻是久久不去,最後還是王虛先反應了過來。


    “二位,大陣也見識過了,還要繼續再打嗎?”王虛看著二人說道。


    “不打了,我要回青石城閉關幾天。”伴樓心有餘悸的說道。


    “我也要回蒼梧山好好冷靜一下。”劍持震驚的表情還掛在臉上,像是一個受到驚嚇的孩子一般說道。


    下一瞬間,二人像是撞見了妖怪一般,一同閃身消失在了白茫茫的天地之間。


    雪下的更急了,王虛看了看二人消失的方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躍上開陽劍向著夫子山而去。


    夫子山已被大雪覆蓋,夫子院在大雪之中也隻能看出一個模糊的輪廓。


    天地間一片銀白和無邊的寂靜,王虛看了一會兒,閃身回到了自己的房裏。


    夫子院共有五個環狀大院,從中心處向外,依次是天心院、經義院、史仁院、子智院、集禮院,天心院是由文綺和雪兒等女眷居住,經義院由王虛和一眾男弟子居住,而其他各院都是由夫子山其他有潛力的核心弟子居住。


    每個居室都有四個房間,分別是臥室、會客室、書畫室和茶室,讓那些有潛力的弟子住在夫子院,也是為了給他們潛心修煉提供一個好去所,另外夫子院還擁有夫子山最大最全的藏書樓,這些也是對修煉很有用的條件。


    除了這些,最為重要的是有兩個化境修者住在這裏,有什麽修煉上的困惑也能很快得到解決,當然歐陽先生和顏回師兄的居室還是給他們留著的,隻是跟王虛在一個院裏。


    每個院落都是兩層的小樓,每個居室都是上下連通的,上麵兩間,下麵兩間,上麵兩間是臥室和書畫室,下麵兩間是會客室和茶室,院中景觀甚多,無論從哪個房間向外看都不會覺得無趣。


    王虛在臥室打坐,文綺的聲音以神識傳來。


    “你打架了?”文綺問道。


    “沒有啊。”王虛回道。


    “你啟動大陣做什麽?”文綺問道。


    “我在勸架。”王虛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勸的怎麽樣?”文綺問道。


    “呃,他們可能是被大陣嚇跑了吧。”王虛不確定的回答道。


    “我想去看雪。”文綺說道。


    “走,我陪你去。”王虛回答道。


    兩人同時從各自的房裏閃出便來到了夫子山外的空中,王虛腳踏開陽劍,一身白衣和一件白色棉布披風,自然流露出一種書卷之氣,文綺腳踏天權劍,一身白衣和一件白色棉質絲綢披風,高貴而又不失典雅,理性之中透著仁愛之氣,如雪蓮一般聖潔。


    “走,去夫子城看看。”文綺說著便收回了天權劍,向著清風穀外的一座山峰落去。


    “哎呀,你別摔下去了。”王虛焦急的收回開陽劍,合身跟了上去,雖然他知道以文綺化境的修為不可能會摔下去,可還是出於本能的叫道。


    文綺輕盈的落在山峰之上的一塊巨石上,又借力跳向了另一座山峰,整個過程她連一片雪地都沒踩到,也沒在岩石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王虛心道,至少得留下個到此一遊吧,於是他在文綺路過的地方用力的踏出了一個腳印,複又追了上去,他走之後,那塊巨石整整齊齊的陷入了地麵兩尺有餘。


    兩人很快來到了夫子城的城門前,他們並肩入城,看著在天寒地凍裏行色匆匆的人們,尋著相同的記憶來到了夫子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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