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安王有意刺殺楚宴時,他還特意在晚宴上多灌了他幾杯酒,他人都醉了,多好的機會,安王竟還是失敗了。


    想到禁軍的回稟,皇上眼眸陰沉得厲害,楚宴身邊藏了那麽多高手,分明是早就有了防備。他耳目竟厲害到這個地步?


    還有顧令寒,他竟如此關心楚宴。蘇翼也是,離京這麽多年,這才剛剛回京,竟有不少自己的人手,一個二個竟沒一個能讓他安心的!


    他一雙眼眸似淬著毒,與他已經去世的母後一樣偏執。


    中午楚宴也沒有回來,這一日是大年初一,每逢過年,早朝會休息三日,直到初三才正常上早朝,蘇皖也猜不出楚宴去了哪兒,直到下午他才回來。


    他神色略顯疲倦,昨晚他鬧到很晚才放她去睡,又起得那般早,他頂多也就睡了一個多時辰,蘇皖的眉頭不由蹙了起來。


    她先盯著他吃了點東西,就催他去睡覺。楚宴卻勾住了她的腰,讓她陪他一起,蘇皖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隻得陪他休息了會兒。


    見他們大白天的跑去睡覺,都不陪他玩,蘇寶不由嘟了嘟小嘴,不過想到爹爹和娘親如果親親的話,還能讓妹妹早點來,小家夥又開心了些,他趴在暖榻上玩起了七巧板。


    楚宴一覺睡到旁晚,才神清氣爽地起來。他休息好後,膚色都更好了些,絲毫沒有男子的粗糙,一張臉說是麵冠如玉都不為過。


    因晚上不困,他又拉著蘇皖折騰了許久,考慮到明日還要回娘家,他才戀戀不舍地放過她。


    蘇皖早就倦極了,閉上眼就睡著了,連楚宴抱她去沐浴時,也隻是悠悠轉醒了一下,又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蘇皖也沒能起太早。


    要出門時,蘇皖才逮到機會問了一句刺殺的事,得知竟是安王派的人,蘇皖愣了片刻,怎麽也沒想到竟是他做的。


    他都已經被抓了,怎麽還敢生事?


    安王一向偏激,得知他們已經圓房後,就恨不得將楚宴千刀萬剮,他等了好幾日,覺得大年三十,是他最放鬆戒備的時候,才往外遞了消息。


    當初他被抓時,曾讓一個心腹逃走了,這場刺殺便是他心腹安排的,誰料竟還是失手了。


    清楚楚宴已經徹底捉住了他的黨羽,蘇皖沒再擔心安全上的事,他們一家三口便去了定國公府。


    因過年的緣故,國公府正門前同樣貼了對聯,這對聯是三叔親手寫的,一行字龍飛鳳舞,說不出的好看,門前兩個威嚴的石獅子上還貼了個福字。


    下了馬車時,蘇皖一眼就瞧到了福字,還指著福字對蘇皖說,「娘親,咱們家沒有貼。」


    那個家字,讓楚宴不由勾了下唇。


    蘇皖唇邊也不由帶了笑,「等咱們回去,我讓人貼上。」


    蘇寶高興地點頭。


    得知他們來了,蘇翼和蘇妍都出來迎接了一下,蘇翼身材高大,麵容俊朗,身上的氣質跟爹爹略微有些像,蘇寶很喜歡他。


    蘇翼將他撈起來時,蘇寶還興奮地摟住了他的脖頸,按照蘇皖提前教他的道:「小寶給舅舅和姨母拜年了,祝舅舅姨母新年吉祥,歲歲有今朝。」


    蘇妍已經撲到了蘇皖懷裏,雖然才幾日沒見,她卻覺得格外想念蘇皖,抱著姐姐膩歪了好大一會兒,才去逗蘇寶。


    回到院中時,三叔也迎了出來,蘇寶邁著小短腿朝他跑了過去,拜完年,便道:「舅舅和舅母都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紅包,外祖父的是不是更大?」


    小家夥古靈精怪的,很是討喜。蘇沉洲眼中溢滿了笑,好多年不曾這般開懷了,他伸手抱起了蘇寶,將小家夥抱到了房中,讓他自己去拿紅包。


    桌子上一連擺了四個紅包,他笑道:「外祖父給的自然是最大的,不僅大,還將前頭三年的全補上了,小寶開心嗎?」


    蘇寶當然開心,他知道紅包是個好東西,可以買許多想吃的食物,不過他卻靦腆地笑了,「可是娘親之前說了,我隻能要一個。」


    蘇沉洲道:「旁人給的紅包確實隻能拿一個,外祖父又不是旁人。」


    蘇寶看了蘇皖一眼,見娘親含笑點頭,他臉上才帶了笑,抱了一下蘇沉洲,再次道了謝,才去拿紅包。


    見小家夥這般興奮,儼然一副我最喜歡外祖父的神情,蘇翼和蘇妍對視了一眼,神情都有些鬱悶。


    他們都沒有想到可以包好幾個紅包,見爹爹/三叔想到了卻不給他們說,都覺得他有點陰險。


    察覺到兩人幽怨的眼神,蘇沉洲笑得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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