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沒料到他竟是這個反應,不由呆了呆。


    他聲音冷淡,話中分明溢滿了不悅,她一顆心不由抖了起來,忍不住服軟道:「王爺說得對,妾身雖是好意,想給小寶一份見麵禮才靠近的他,說到底是妾身的不是。」


    她聲音悅耳,一字一句都在順著他,本以為他會斂了怒火,誰料他依然冷冷的,「小寶也是你能喊的?一個侍妾也配?滾回去,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踏出院子一步。」


    秦氏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


    她受了委屈,他不處罰小銀狐,不慰問自己也就算了,竟還這般處罰她?她心中有些慌亂,不許她踏出一步,豈不是意味著以後都見不到他?


    她還想求情,對上他那雙冰冷到,猶如望著死人的雙眼時,她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嗓子眼中,身上也出了一身冷汗。


    蘇皖不知何時已經走了出來,她歎口氣,伸手拉了一下楚宴的手,「好了,大晚上的何必動怒?」


    楚宴的神色稍微緩和些許,身上的氣勢也斂起了些。


    秦氏癱軟的身體這才有了知覺,正想求求蘇皖時,卻見楚宴冷冷盯了她一眼,對福義道:「直接拖下去,不是怕王妃尋藥不及時?尋到藥也不許給她送去,讓她自生自滅。」


    秦氏心中抖了抖,不敢置信地朝楚宴看了去,根本沒料到他如此不憐香惜玉,楚宴卻沒再看她一眼。


    不等她求饒,她就已經被侍衛拖了下去。


    蘇皖拉了拉他的手臂,「怎麽動這麽大火?」


    楚宴以往就是這種處事風格,隻是從未在她麵前下過命令而已。


    不過蘇皖從他的懲罰中,猜到必然是秦氏之前說了什麽才惹他不悅了,她將人拉回了屋,「不過一個侍妾,何必動怒?她才剛被皇上送來,你這樣罰她,是不是太狠了點?皇上那兒會多想嗎?」


    楚宴又成了那副慵懶的模樣,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她自個不安份,跑來打擾我休息,還不許我懲罰一下?他好歹是皇上,也拉不下臉連這個都管。」


    蘇皖這才不再多問,她對秦姨娘也沒什麽好感,滿眼的算計,既然不信她會用心給她尋藥,她又何必吃力不討好?


    最高興的莫過於蘇寶了,知道爹爹不懲罰小銀狐後,小家夥感動的眼淚汪汪的,賴在楚宴懷中待了好久。


    楚宴嘖了一聲,倒也沒趕他走,隻是說如果下次它還攻擊人,就得送走好好管教一番。


    其實蘇寶已經管教過它了,小銀狐可憐兮兮認錯的模樣,讓蘇寶對它極有信心,他乖乖應了下來。


    秦氏和尉氏的住處緊挨著,秦氏被送回院子時,尉氏還特意前來探望了她一番,她過來時,秦氏正伏在床上默默掉眼淚,無比後悔自己太過心急。


    說到底她也是一眼誤終身,她從安城被獻上來時,本以為以後要籠絡的是個肥頭大耳的官員,誰料竟是景王,天下誰不知景王乃天下第一美男子。


    她在殿上隻是瞧到個側臉,就已經怦然心動了,因自持美貌,覺得景王見她受傷定會憐惜一二,才大晚上的跑去了淩霄堂,誰料卻徹底惹火了他。


    原來外界的傳言都是真的,他對景王妃當真是極為愛重。


    見她不僅沒能利用受傷之事,重傷王妃,還落了個被禁足的下場,尉氏也唏噓不已。


    當初在宮裏,見她三言兩語就能哄得公公們合不攏嘴,她還以為她也是個強勁的對手,如今看來,不過爾爾。


    她並未多坐,問清楚宴和蘇皖當時的態度後,略微勸了兩句就離開了,尉氏從此便過起了深居簡出的日子,除了初一當真不曾往淩霄堂跑過。


    端芯私下還與蘇皖道:「尉氏生得妖嬈,瞧著倒是個安分的。」


    安分不安分,日子久了才能看出來,不過她倒是個能沉得住氣的,她不惹事,蘇皖也樂得清閑,這幾日她閑著無事,就給楚宴又製了不少香丸,還試驗了一個新方子。


    大抵是與她傾訴過的緣故,楚宴精神狀態好了許多,在香丸的輔助下,睡眠質量也提高不少。蘇皖發現用沉香輔助其他香料最有效後,便又重新製作了一批。


    隨著他睡眠質量的提高,天氣也一日比一日暖和了起來,不知不覺,大家就換上了輕便的衣物。


    三月底時,蘇皖便將趙冉桐約了出來,兩人打算一同去護國寺燒香,一是為家人求平安,二是拜一下求子觀音。


    其實最主要的是蘇皖想拉趙冉桐出來走走,她自從小產過後,精神狀態就比較萎靡,蘇皖挺怕她待在家中悶出個什麽問題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寵妃至上 卷四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亦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亦夏並收藏寵妃至上 卷四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