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佳惜跟譚妙的詩,蘇皖也瞧到過,她們往年奪冠的詩詞並非不好,但是格局和意境卻跟顧茗筱的差了不少。


    顧茗筱以真實本領做的詩,如果拿出來給眾人瞧的話,肯定連不少男子都讚不絕口。


    見她對顧茗筱評價如此高,反倒是趙冉桐愣了愣,她笑著眨眼,「所以說,她跟蘇大哥當真是再般配不過了。」


    提起他們兩個,趙冉桐便想起一件極其重要的事。


    她前幾日跟顧茗筱一起逛街時,遠遠瞧到了蘇翼,趙冉桐便帶著顧茗筱給蘇翼打了個招呼,可惜兩人都一板一眼的,根本沒有多餘的交談,瞧著對對方也沒什麽好感的模樣。


    趙冉桐皺了皺小臉,困惑道:「茗筱對他冷淡我能理解,姑娘家對一個外男也不可能太過熱絡,但是蘇大哥明明不是個冷漠的,我記得他性格豪放,又生性不羈,也就對印象極差之人,會冷著一張臉,這次對茗筱卻淡淡的,他是不是對茗筱印象不太好啊?」


    蘇皖微微愣了愣,「怎麽可能?茗筱不僅蕙質蘭心,又聰慧過人,對陌生人都極有禮貌,怎麽可能讓哥哥討厭?難道他們之前見過?」


    「我也不知道。」趙冉桐其實也覺得有些奇怪,「也許是我想多了。」


    蘇皖心中卻隱隱有些不踏實,冉桐性格大大咧咧的,並不算細心,如果連她都瞧出了不對,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哥哥確實對顧茗筱有偏見。


    蘇皖蹙了下眉,「我改日見了哥哥,幫著問問吧。」


    趙冉桐也隻是隱隱有些懷疑,見蘇皖如此道,便沒再放在心上。


    見綿綿一個人在一旁跟小銀狐玩,沒注意這裏,蘇皖才鬆口氣,綿綿這丫頭太乖了,一上午有時一句話都不說,很容易讓人忽視她的存在。


    剛剛的話,蘇皖自然有些怕她聽到,萬一她跟顧茗筱說了去,多少有些不好。


    下午楚宴回來時,蘇皖才不再想哥哥的事,轉而跟他提起了話本的事。


    楚宴挑了挑眉,他最近還真沒注意這些,並不清楚有人拿他們寫了話本,聽蘇皖在打趣王爺為女主葬身於江海時,楚宴才嘖了一身,「有什麽好笑的?」


    蘇皖笑道:「著書之人竟覺得堂堂王爺會為女子殉情,難道不好笑嗎?我還以為你聽了後會想禁止此話本的傳播。」


    楚晏微微挑眉,「我為何要禁?」


    蘇皖解釋道:「這個話本大家都覺得是以我們為原型寫的,你不覺得話本中的王爺葬身大海的舉動太蠢就行。」


    蠢?


    楚晏卻覺得他是真性情。


    如果有朝一日她不在了,說不得他也會覺得活著沒有意義。


    第二日,楚宴便讓人將話本尋了過來,著書之人極為聰慧,對女主坎坷的遭遇基本是一筆帶過,重點則放在了王爺的實力護妻上,楚宴從頭到尾翻了一遍,見其中並無不妥,就沒再管。


    楚宴的默許使話本以更快的速度傳播開來,京城中不少貴女都知道了話本的存在,兩人的夫妻情深也一度被人稱頌。


    這話本文采出眾,情節跌宕起伏,情到深處引起不少人默默垂淚,很多人都在打聽著書之人是誰,最後還真打聽了出來。


    蘇皖也知道了此事,寫書的竟是譚妙。


    因她曾得罪了景王,哪怕今年的桃花會上,她做的詩得了第二,也沒能得到眾人的讚賞,誰料她竟另辟奇徑,為楚宴和蘇皖寫了個話本,通篇都在讚揚他們的感情之深厚。


    大家都覺得,她這個舉動雖膽大了些,卻也頗有成效,沒見景王都沒有禁止此書嗎?說不得知道是她所著後,還能對她另眼相待。


    譚妙正是有些後悔曾經的所作所為,才想了這個方法,她之所以寫這本書,其實就是想向蘇皖表明她再也不會惦記景王,希望他們能原諒她之前的所作所為。


    知道是她後,蘇皖多少有些吃驚。


    她至今還記得狩獵時,譚妙湊到楚宴跟前大獻殷勤的模樣,如今她卻寫了這樣一本書,是放棄了楚宴?


    蘇皖倒也聽說了譚妙如今的處境。


    燈宴上發生的事她是隨後兩天才聽說的,見楚宴如此不給譚妙麵子,她心情倒是極好,畢竟哪個女人都不希望自個的夫君對覷覦他的女人和顏悅色。


    但凡要點臉麵,沒哪個貴女會公然地勾引外男,譚妙心術不正,落個這樣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猜到她可能是想改變一下自己的處境,才有意歌頌他們,蘇皖心中多少有些膈應。


    原本對這個話本還沒什麽想法,如今卻有些膩味,楚宴晚上回來時,便察覺到了她有些不悅,追問了一下,才知道話本是譚妙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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