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第一輪走沒幾步被陳少豪一槍爆頭開始,圍觀者就紛紛表示大失所望,被我騙了,左下角公頻全是髒話。“臥槽怎麽回事,這水準也叫狙神?那我也是狙神了!”“記者白來了,這簡直一場笑話!”“大腳也太水了吧,跟網上視頻裏完全不一樣啊!”“這癟三開的掛!這回怎麽不開掛了,怕被人看出來?垃圾。”“這垃圾是垃圾中的垃圾,第一次見這麽不要臉的!”“讓少豪哥虐死你!死吧!”那些髒話,句句都像刀砍在我身上。我心中一陣光火。憤怒已經不足以形容我的心情,我現在隻想飛奔到這些□的家裏砍死他們祖宗十八代,再把陳少豪那垃圾拖到太平洋沉海!我多想自己能有黎安那種技術,把戰局挽回來,把陳少豪的腦袋一槍射爆!可我手上操作再快,還是冷不丁被隱藏在角落處的陳少豪爆頭!複活!又被殺!複活!又被殺!複活!又被殺!複活!又被殺!我好不容易潛伏到陳少豪身後,用狙鏡瞄準他腦袋。天知道他怎麽發現我的,一個跳狙,百米之外將我一槍穿胸!比賽的那13局早已打完,但我不肯放他走!我非要繼續打,非要把恥辱都賺回來!但事實擺在那裏,技術的差距太懸殊了。我一直複活,一直死。死了起碼有百來次。圍觀的人們早就作鳥獸散,就連左耳釘都在隊頻裏喊我:[左耳釘]:大腳,別打了。何必呢,遊戲而已。[鬼狙]:大腳,刪id再建個就是了,我們還是好兄弟。我麵色鐵青,在隊頻裏打:[大腳不臭]:滾,不想聽。打字的功夫,又被射殺。陳少豪不殺了。他說:[陳少豪]:我困了,你走吧。[大腳不臭]:我不走,繼續!繼續殺啊,你殺我啊![陳少豪]:記得自己銷id。說完,他下線。界麵回到空蕩蕩的比賽房裏。罵人的罵夠了,看熱鬧的也走了。隻剩我一人,失敗者,要自己銷id。我從未覺得這麽難過,胸腔裏火燒火燎,燒的我理智全無。我麵無表情的站起來,一拳砸碎熒光屏,轉手把筆記本扔出窗。樓下嘩啦啦一聲,筆記本摔成碎片。我走進自己臥室,鑽到床上,用被子蒙住頭。原本一直沒什麽動靜的手機突然響了,掏出來一看,是黎安。我什麽也不想聽。什麽師父,都是假的!這叛徒!“哢嚓”一聲脆響,手機也遭了難。臥室未遂黑暗中過了好一會兒,突然有人走進臥室,來到我床邊。他來掀我被子,我死死扯住,不讓掀!“寶貝兒,怎麽了?”竟然是史蒂芬。我在被中,甕聲道:“沒事。”史蒂芬:“寶貝兒,樓下那電腦是你的吧?我正打算出門,要是早走一步,腦袋瓜就被你電腦砸裂了。”我:“對不起。”史蒂芬坐到我床上:“你怎麽了?認識那麽久,從沒見你發過這麽大脾氣。失戀了?被人甩了?”我:“沒有。”史蒂芬:“黎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