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掃到她此刻的模樣,楚宴漆黑的眼眸不由加深了顏色,他忍了將近一年,這一刻,終於無需再刻意壓製,他直接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長夜漫漫,月亮都害羞地躲了起來。


    第二日蘇皖起床時,已經是下午了,就算是洞房那一夜她都不曾起那麽晚過,頗有種沒臉見人的感覺。


    端芯聽到動靜,連忙進來伺候了一番,不小心瞧到她身上的紅痕時,端芯一陣臉紅心跳。


    蘇皖好看的眉微微蹙了蹙,「怎麽沒提前喊我?」


    端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王爺特意交代了不許喊您,說如果申時您還沒醒,再喊您起來吃點東西。」


    蘇皖心中一陣鬱悶。穿上衣服後,都沒見到楚宴的身影,這才問了一句,「他人呢?」


    「王爺今日去了早朝,上午有事出府了。」


    他最近總是待在府中,蘇皖都快忘記他也是朝廷官員了,如今寶寶已經滿月了,他再想賴在府中也不好找借口,這才正常上朝去了。


    「具體奴婢也不清楚,奴婢聽福義提了一句,好像跟各附屬國朝覲有關。」


    其實每年各附屬國都會派使者前來朝覲,每次來都會獻上各種珍玩寶貝,這次卻不止是使者前來,聽說韃靼王子也會親自過來,他是有意求娶夏朝的貴女,才來了此地。


    這幾年,天下一直不太平,各個小國屢次侵擾邊疆,為了滅掉楚宴,皇上又勾結了南蠻,葬送了兩萬戰士,如今夏朝可謂是內憂外患,前來朝覲的各國未必沒有旁的心思。


    皇上自然有聯姻的意思,韃靼王子的到來,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皇上有心借朝覲之事,給楚宴和太子設套,便將迎接各國使者的事交給了他和太子,他們還有五六日入京,楚宴跟太子不僅得出城迎接他們,還得提前安排好他們的住處,所以楚宴才不在府中。


    這一日楚宴一直忙到晚上才回來。


    他昨晚幾乎一夜未合眼,又跑了一天,回府時,眉心都帶了一絲疲倦。


    見蘇皖在看書,他湊過去坐在了她身旁,順手將人勾到了懷裏,腦袋搭在了她肩上,「頭疼。」


    「讓你一晚不睡,活該。」


    楚宴唇邊不由泛起個笑,他壞笑著湊到了她耳旁,「一晚上不睡,怪我麽?你若不那麽勾人,我又豈會失控至此?」


    見他竟將責任推到她身上,蘇皖不由呸了一聲,這下更不想搭理他了,楚宴蹭了蹭她的額頭,「幫我揉揉腦袋吧。」


    蘇皖本來還惱他折騰了一宿,不太想搭理他,瞧到他神情懨懨的,心中又不由心疼,她終究狠不下心,就幫他仔細揉了一下腦袋。


    此時,皇上卻在思索如何對付楚宴與太子,接連兩次的失敗,讓皇上認清一個現實,想對付楚宴,必須得從旁處入手才行。蘇皖雖是他的軟肋,卻被保護的極好,根本不好下手。


    想到定國公府還有個蘇妍,他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他對蘇妍了解的並不多,隻聽說她與蘇皖一樣,同樣生得極好,他當即下了命令,讓人仔細去調查一下蘇妍。


    楚宴耳目眾多,第二日一早便收到了消息,見他在打探蘇妍的情況,便微微擰了一下眉,想到韃靼王子,他微微叩了下桌子。


    蘇皖洗漱好時,便瞧到了楚宴在擰眉思考著什麽,他甚少如此出神,想起皇上屢次對付他的事,蘇皖心中著實有些擔憂。


    她沒好打擾他,一直等到快用早膳時,才問了一句,「王爺難道是擔心各國朝覲時出什麽意外?」


    以皇上對他的態度,不出點意外根本不正常。


    她愁眉苦臉的模樣,甚為動人,楚宴輕笑了一聲,伸手撩起了她的頭發,「朝堂上的事,你不必憂心,就算真出了事,也有我頂著。」


    蘇皖抿了抿唇,正想問點什麽,卻聽楚宴又道:「你與其擔心我,不如操心一下蘇妍的親事,幾位適齡的公主都定了親,韃靼王子這次入京時,皇上必然會給他賜婚,公主都有了婚配,郡主年齡又小,他肯定會從宗室之女或旁的貴女進行挑選。」


    蘇皖微微一怔,總覺得不可能選到妍妍,畢竟她與楚宴已經成了親,如果將妍妍許給韃靼王子,豈不是給楚宴多了助力?


    楚宴一眼就瞧出了她的想法,他輕笑了一聲,捏了一下她的臉,「你對蘇妍的疼寵程度,整個京城都已經知曉了,皇上心中自然有數,如果皇上有意拿她當人質,利用你對我做點什麽,不是不可能。」


    蘇皖當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無非是怕皇上萬一將蘇妍許給韃靼王子,如果皇上跟韃靼王子達成了什麽協議,到時確實會對他們不利。


    清楚皇上身邊也有楚宴的人,蘇皖也沒刨根問底。


    可是蘇妍的親事卻讓她有些擔憂,這段時間,莫羽時常離京,蘇妍見到他的次數根本不多,兩人的感情也沒什麽進展,楚宴的意思卻是最好盡快給她定下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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