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陳子安都成親了還喊他陳小二,也不怕在外人麵前沒臉。」


    「叫了這麽多年一時半會也改不過來,再說了,你和雲雅也不是外人,真在人前我還是很給他麵子的。」


    穆雲瀾一副我很聰明怎麽可能犯這種錯誤的表情,看得蕭雲柔無語至極,趕緊扯開了話題,繞到了那盆十八學士上。


    「那十八學士有一人多高吧,這會還基本都是花骨朵,不過有些也能看到花瓣了,最要緊的那還是盆白十八學士,被陳小二寶貝的,公公他們想看一眼還的親自過來瞧。」


    穆雲瀾說起陳子安寶貝十八學士的模樣就笑個不停,更將陳老爺子吹胡子瞪眼的模樣形容的活靈活現的,聽得蕭雲柔姐妹二人也是樂得不行。


    說笑了一會,蕭雲柔看著古箏,突然起了興致彈奏一曲。這兩年因為要打理庶務,除了偶爾寫幾個字,琴棋書畫是再也沒碰過。


    蕭雲柔雖然剛開始有幾分生疏,不過片刻功夫便找回了從前彈奏時的感覺,一曲下來,指法純熟,彈奏的十分流暢。更加上彈奏的曲子十分應景,輕鬆愜意,讓人身臨其境。不止穆雲瀾和蕭雲雅聽得入迷,就連其他畫舫隱隱聽到琴音的人也都開始暗暗打聽彈奏的人是誰。


    一曲終了,蕭雲柔很滿意自個的彈奏,想著以後無事在府中也彈奏一曲,就是給兩個孩子聽也是好的。


    蕭雲柔正準備起身回到之前坐的位置繼續與二人說話,不料就在這時,船身忽然猛地一震,似乎被什麽東西撞到劇烈地搖晃起來。船艙內的擺件頓時都跌落在地,蕭雲柔三人都不曾防備,一個趔趄隨著船身的傾斜滑了下去,若不是蕭雲柔眼疾手快抓住了固定在船身上的扶欄隻怕都要撞傷。穆雲瀾和蕭雲雅便沒這般好運,穆雲瀾手臂撞到了桌角青了一塊,連帶撞到了蕭雲雅。


    「怎麽回事?」 穆雲瀾驚疑不定。


    這可是臨江,江上多是畫舫,怎麽會出這種事。更別說侯府請的船夫舵手都是極有經驗的,在這貴胄遍地的京城,若因為畫舫相撞得罪了人可是得不償失。蕭雲柔眉頭一皺,打發紅妝去船頭一探究竟。


    此時船頭,侯府的侍衛正指著撞過來的畫舫上的船夫,怒氣衝衝的嗬斥。


    「你們是怎麽駕船的!」


    侍衛臉色十分難看,船艙內不僅坐著自家世子夫人,還有一名郡主和世子夫人娘家妹妹,若不是他們船身堅固,被撞了一下隻是晃蕩了一下,還不知會惹出什麽事來。


    「很抱歉,是家奴失誤衝撞了。」


    侍衛的話音剛落,對麵船艙內走出來一名蒙著麵紗的女子,女子身段窈窕,聲音似水般溫婉,一下讓侍衛的火氣消了不少,更讓圍觀的人群對這名女子心生好感,不少人更想知道這女子是誰府上的千金。


    紅妝走到船頭後就有人將事情始末說了一遍,隻見她皺著眉看了眼對麵的畫舫,再仔細打量起了那名女子,覺得十分眼熟。待聽到女子說要向自家畫舫主人親自道歉的聲音後頓時臉色一遍,急匆匆的走進船艙。


    紅妝進了船艙,低聲將自個的猜測說了出來,蕭雲柔倒是麵色不變,反而蕭雲雅臉色難看了起來。


    「你可確定?」


    紅妝用力的點了點頭,那天宴會她也跟著去了,印象極為深刻,更何況畫舫上明顯的標識,她絕不會認錯。


    「姐姐,定是她認出了侯府的標識故意撞上來,這都快一年了,真是陰魂不散!」


    蕭雲柔輕輕一笑,為妹妹理了理因為摔倒而變得有些淩亂的發簪。


    「跳梁小醜也值當你這般生氣?」


    穆雲瀾好奇的從窗戶往外看,卻是連那女子是何模樣都看不到。


    「你們說的是誰?」


    「就是那回在莫公壽宴上想跟姐姐一較高下的,似乎是姓竇?我記得她還不知廉恥的在大門口跟姐夫……哼!」


    自小受到了教育讓蕭雲雅說不出「勾搭」二字,可竇靜姝卻是把她惡心壞了,這會因為她而受了驚嚇,對她更是厭惡。


    穆雲瀾想了想,一臉恍然大悟道:


    「竇家?可是那個從荊州過來的?我想起來了!前些日子我聽說他們想把竇靜姝送到侯府給裴淩風做個貴妾。還說什麽原本她是準世子夫人,最後被你截了胡,現在竇靜姝也嫁不出去了,他們隻想委曲求全讓她做個貴妾。總之話裏話外說鎮遠侯府和蕭家以權壓人,那會我想著你就快生了聽這些事不好就沒跟你說,不過這事你可知道?」


    這事蕭雲柔還真不知道,不說身邊伺候的人怕自個因為快生了而瞞住了,就是沈氏也不會讓竇家人邁進鎮遠侯府的大門。


    「世子夫人,對方畫舫家的小姐想親自過來致歉。」 船艙外,一名侍衛稟報道。


    「過來?」 蕭雲柔眼底劃過一抹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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