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不將其擊潰,實在難以平複我心頭之恨。”


    夏侯惇更是沒有任何的思索,便直接答應了曹丕的授意。


    首先他們對顧澤本身就充滿了恨意,博望坡之火慘虐夏侯惇,這已經成為了夏侯惇內心無止境的傷痛。


    若是顧澤不死,那這傷痛將會永遠伴隨著他。


    再加上曹丕本為世子,曹丕之命自然可以代表丞相之命。


    即便沒有丞相的軍令,不敢擅自返回兵營,但他們也願意試一試。


    便試探性的看一下曹丕。


    而司馬懿又在這時煽風點火,雖然什麽都沒說,卻僅僅給了曹丕一個眼神,便讓這兩兄弟看在眼中。


    曹丕更是裝模作樣,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自然讓這二位將軍更加確信了曹丕來此的目的。


    看來在他們的判斷當中,方才的那一個舉動就能足夠證明,公子此次前來是帶著丞相的軍令前來。


    夏侯惇自作聰明,還以為此任務是秘密任務,更不可與任何人受益。


    便迅速上前自告奮勇。


    “世子請不必擔憂,此事我二位兄弟已然知曉。”


    “既然已有此軍令,我二位兄弟定當萬死不辭,公子且先等待我們勝利的喜訊。”


    “待到功成名就之時,自然向公子報備。”


    曹丕大笑,如今計策已定,再次起身行禮。


    “二位將軍果然是奮勇,更是義氣當先,這可是曹丕極為敬佩呀!”


    四個人就在軍帳當中密謀了此事。


    夏侯惇還以為曹丕是奉了丞相的軍內的前來。


    因此心中的戒備自然不必有任何存在。


    “公子請放心,我兄弟二人自帶三千兵馬前往襄陽。”


    “若是察覺趙雲有不軌之心,便迅速將其捉拿。”


    “若是見得他帶了什麽人要返回赤壁,我等便將其攔路截殺絕,不留一活口。”


    夏侯惇下了狠心,丞相將令一出,他的心裏倒是有了懷疑。


    趙雲是顧澤的心腹,此事又是丞相的軍令。


    那便意味著顧澤在丞相的心中也沒有很重要啊。


    甚至此人已經讓丞相產生了猜疑之心,因此丞相才秘密授予自己做的此事才對。


    一切講的通了。


    自然順理成章。


    “好,既然如此,二位將軍理當即刻動身,否則夜長夢多,我等將無法下手啊。”


    夏侯惇和夏侯淵二位兄弟立刻乘起快馬,即刻動身。


    更是秘密調動了三千兵馬,準備即刻前往襄陽,一邊是奉曹丕的命令,其實另一邊又是奉了丞相的命令。


    可馬上,夏侯淵心裏產生了一絲疑惑。


    “兄長,若此事為丞相密令,顧澤卻仍然是長相的軍師,我等貿然殺害趙雲,自會遭到顧澤問罪。”


    “若是如此,我等豈不是又會遭到丞相的論罪嗎?”


    可夏侯淵聽到這話倒是不慌不忙,不緊不慢。


    “賢弟多慮了,以我對丞相的了解,丞相智慧責備於我,可為何卻又要發此秘令?”


    “自然要借公子之手發布如此命令而已,無非是為了在顧澤責問之時尋找說辭而已。”


    “事後丞相雖會怪罪於我,我等隻需提及公子即可,丞相自不會把我們怎麽樣。”


    這話確實,反正提起公子,公子又是丞相的兒子。


    說白了,這就是一個天衣無縫的命令。


    無論是成還是敗,丞相都有說辭,一切都是公子之令,自然不會過分問責於他們。


    夏侯淵一聽,好像還確實有些道理。


    因此自然沒有過多的懷疑,便迅速準備好了兵馬,動身前往襄陽。


    曹丕和司馬懿二人則是暗自發笑,如今可借夏侯淵,夏侯惇之手,除掉顧澤的心腹。


    側麵削弱顧澤的力量所在的軍營當中的影響力。


    又可以保證鐵索連舟的工程如期進行,幫助丞相共同擊破周瑜。


    簡直兩全其美。


    另外一頭。


    曹軍大帳之外。


    兵馬遷徙,飛揚的塵土席卷大地。


    這一變化則是遭到了龐統的懷疑,龐統站在賬外便已察覺到東南方向煙塵四起,大地轟鳴。


    心中便產生了一絲預感:“難道曹操又派人前往襄陽催促鐵索連舟的打造工程了嗎?”


    他一邊質疑又一邊擔憂,因為鐵索連舟雖然計策精妙,但是卻有一個特殊的依賴。


    便是特殊的時節。


    “沒有這幾天才能有東南風啊……”


    另外一頭顧澤心中也在暗自設想,他的心裏默默計算著時日。


    且等待著那幾天的到來。


    心中也存留其他想法。


    “怪了怪了,如果荊州士族扛不住曹營的施壓,而過早完成了鐵索的打造,若是完成連接,丞相自毀領兵前往江東之地進行全方麵的打擊。”


    “一旦到了那時,東南風起,大火席卷江麵,豈不是壞了大事嗎?”


    顧澤在一邊推算,一邊抬頭望向天空。


    現在還仍然是西北風起之時,尚且不必有任何擔憂。


    即便心中再有悖論,也隻等那幾天過後再看這天地之變化。所謂辯證法又應當如何解釋?又應該如何破解?


    諸葛孔明才略出眾,近乎妖人,若鐵索連舟之計策當真能成,東吳周瑜必定引火攻於江船之上。


    當真到了那時,一切準備就都已經晚了。


    顧澤心裏有這樣的計算,但實際上也有後續的準備。


    他早已經將一切都算計到了骨子當中,他諸葛孔明當真聰明。


    自然要將自己也算在其中。


    若是忽略自己想要直接破曹,那就說明死人也不過如此,更無需擔憂。


    無論向前還是向後,此計策對於顧澤來說都算天衣無縫。


    隻等他諸葛亮用計和自己完成一場真正的博弈吧。


    龐統心中也在推測,倘若東南風起,一切可行?


    若是周瑜主動出擊,到那時十萬大軍順著江麵湧向南岸。


    那鐵索連舟之計策豈不是傷了自己,若是沒有求風之本意,那此計根本不可行。


    自己提出鐵索連舟,不過就是要讓著曹軍有所收斂,甚至大敗。


    而十萬大軍順江麵湧向南岸,江東難保,曹兵百萬大軍整個代打隨時都可以踏平江東。


    真到那個時候,自己所提鐵索連舟的計策,卻深深的反噬到了自己。


    那豈不是讓自己成為了弄巧成拙的罪人?


    唯有那幾天才有東南風,丞相仍然在繼續催促,當真使得此工程提前完成,戰爭提前開始。


    鐵索連舟可就成為了助曹破吳的妙計了。


    那龐統之名在這亂世當中還怎麽混啊?傳出去的可就成為了千古的罪人啊!絕對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可自己僅僅身為謀士,曹營之內又沒有實權,他又怎能處理得了?


    沒有實權,想要脫身更極為困難。


    如今的自己看似是曹操將自己奉為謀士,可實則卻是被幽禁在了這曹營當中。


    自打自己進來開始,直到現在便與了荊州之地沒有任何往來。


    想要和中國恐龍,想要和劉皇叔聯絡,他卻沒有任何機會,隻能靜靜站在曹營眺望荊州的方向,內心也在暗自祈求諸葛孔明的計策能成。


    更暗自祈求。曹操施壓的鐵索連州工廠是如期完成而並非提早,並非拖延。


    他無法了解荊州情況,也值得細細等待消息。


    “劉皇叔,希望你能成就大業,光複漢室,我等力所能及,僅此而已,日後再有任何變故,有你,我有緣我們還會見麵。”


    “可若是你我無緣,恐怕你我隻能天人兩隔了。”


    龐統心中暗自憂歎,但雖有如此心情,他卻仍然堅信以諸葛孔明之才能,自然會為此計成功。


    他若當真有借東風之法,便是天助劉備而已,天助東吳而已。


    他的鐵索連舟之際,孔明必能心領神會。


    當真知曉其內部存在的含義,就會明白火攻才是上策。


    鐵索連環的計策,看似助曹,實則滅曹而已。


    待到一切功成名就,他便可深藏功與名了。


    眺望荊州的方向,龐統也在暗自祈禱,祈禱諸葛亮能夠看穿自己的想法。


    即便不能和自己保持聯絡,但僅憑鐵索連舟之計,諸葛亮便能看穿自己的用意,這個才是他內心真實所想。


    ……


    荒野,趙雲正快馬加鞭朝著襄陽之地趕去,隻等完成了顧澤先生的命令,他便可以迅速回報。


    然而現在他卻不知危險也在逐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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