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差點就忍不住說了老海的事情,通過紋身來看,老海的身上有薛丹青身上一樣的紋身,我跟老貓也因此推測老海也進入過天宮,那麽,加上剛才我的論證,每一個去過天宮的人都學過某種神技,那老海的神技是什麽呢?這個似乎是個謎,我了解的隻是老海的性格,並不是老海的真實手段,我曾經以為老海不過炁體之境,可老貓說老海殺過金丹期修為的人,他把老海的強橫歸根於六爺傳授的刀法,可再厲害的刀,也不存在炁體去殺金丹,除非就是老海還有不為人知的隱藏屬性。


    我越想,就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存在的幾率很大。


    別說王乾之了,就連我都對這個天宮開始向往了起來。


    凡人學到神的手段,那豈不是真正的無敵於世?我要到天宮,我就不學什麽術數什麽的,就學法術武技!學完之後回來天下無敵!


    我跟王乾之激動呢,劉道士在旁邊急的不行,他道:“說了這麽多,你們倒是想辦法救救她啊!”


    “薛丹青不管是裝瘋,還是時而瘋狂時而清醒,都說明她對於術數的理解在我家尋梅之上,她們倆走的是一條路,薛丹青還走在前麵,這樣的人沒有那麽容易被殺,也不會有人真的舍得殺掉,她一旦完全清醒,是一個可以開宗立派的強者,誰會殺了她?所以你別急,她不會有事兒。”


    “要不你擺個卦,問問她是不是安全的?”劉道士說道。


    王乾之的臉一下子就綠了。


    我拍了拍劉道士的肩膀道:“大哥,你當他是天橋上算命的,給你算一卦吉凶啊,他是王家的十八子,你知道他的一卦意味著什麽嗎?退一步說,他這輩子隻能行十八局,就這樣稀裏糊塗的擺一局?”


    劉道士撓了撓頭道:“幫個忙不成嗎?”


    王乾之道:“我願意幫你這個忙。”


    劉道士激動的抱拳道:“夠意思,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


    王乾之卻是擺了擺手道:“我的意思是我不介意送你一局,可是如果薛丹青真的是修習的天機術的話,她已經跟天道融為一體,是神,我一個凡人的梅花術隻能從天道運行的蛛絲馬跡之中找線索,豈能真正的去冒犯上天?指不定我這個行局得不到答案不說,反而還讓我自己都折進去出不來了,你別慌,我說了她不會有事兒,或許你們很快就能見麵了,還有,請叫我王叔叔,這個輩分是不能亂的。”


    眼見著商議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們也隻能暫時的離開王乾之的屋子。


    深深的無力感再次襲來,這件事所牽扯的東西實在是太大,之前我覺得自己廢無法理清,可看到王乾之現在都一頭霧水小心謹慎我也平衡了一點,看來這一切都跟水平沒有關係,任你是誰,在這件事兒之下都得是弟弟,都得老老實實的趴著。


    回到了房間之後,在劉道士的唉聲歎氣之中,我沉沉的睡去,不是說無法抵抗身體的疲憊,屬實是我想用睡眠讓自己緊繃的心放鬆下來,等我再醒過來的第一時間,我率先拿出手機想看看老海是否回了消息,可結果再次的讓我失望,不管是群裏還是私聊上都寂靜無聲,老海就好像是真的人間蒸發了一樣,夜鷹的人也並沒有在群裏說話,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隊員短暫的失聯。隻有我跟老貓知道,老海這次的失蹤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


    起來之後吃了點飯,劉道士還是一幅茶不思飯不想的樣子,看的人都不由的有點心疼,就在吃飯的途中,老貓接了一個電話,他在說了兩句之後掛斷了電話,回頭對我們說道:“老少爺們兒兄弟姐妹們,打起精神,接客了,龍虎山來人了,據說還給我們帶了一份大禮,咱們出去見見吧。”


    “我對那幫鳥人沒有興趣,我就不去了!”劉道士把飯碗一丟道。


    “那不行,你是副總指揮,不能缺席。”老貓道。


    “我這副總指揮有毛的用啊,不就是個傀儡嘛?”劉道士白了他一眼道。


    老貓幹咳了一聲道:“話不能這麽說,咱們自己人在這裏,幹什麽說什麽都隨意,但是龍虎山的人到了之後,事情就是王指揮和你做決定,你看得起我們就跟我們商量一下,看不起直接自己做決定都行,我們隻是協助。”


    我也走過去把劉道士給拉了起來,他不想見龍虎山,一是因為薛丹青的事兒搞的他確實是沒有心情,二來是他對龍虎山有所忌憚,因為他的那道雷的原因,我道:“這事兒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總得解決的,走吧。”


    就這樣,我們出了營地,去往了山外,一個多小時之後到達了外麵的工地,高大聖他心裏有愧,把愧疚都化為了動力,幾乎是二十四小時不停工的狀態在瘋狂的運轉,工程的進度也非常之快,我們在工程這邊待了一會兒去了營地那邊,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個穿著一身藍色道袍的年青道士站在營地之外,他默默的看著遠方,整個人的氣質非常出塵,怎麽說呢,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仙風道骨。。甚至我從一個男的身上看到了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倆人都是藍色道袍,劉道士跟人一比,簡直是人比人氣死人。


    “張玨遠。張中行的首席大弟子。年輕一代的翹楚,唯一一個摸到金丹邊緣的年輕高功,張中行派了他,而不是派出龍虎山的其他長老,這個倒是我沒想到的,難道是要鍛煉一下門下弟子?”老貓道。


    老貓說完,故意放緩了腳步,我也拉了拉毛小佳,讓王乾之走在了前麵,我們默默的朝著那邊走去。


    而張玨遠的身後,也出現了兩個道士,渾身紫袍。


    兩方在接觸的瞬間,就有一種劍拔弩張針鋒相對的感覺。


    畢竟這一次,龍虎山的參與,是他對老貓出手來換來的機會。


    但是這劍拔弩張隻是一瞬。


    成年人的世界,也沒有少年時期的真的一切都表漏出來。


    那個張玨遠率先對王乾之施禮道:“張玨遠,見過王師叔。”


    這個師叔,自然是輩分上的說法,王乾之的確算的上是他的長輩,王乾之也是笑道:“老天師現在可好?”


    張玨遠道:“師父一頓還能吃三個饅頭,就是時常念叨起王師叔已經很久沒有上龍虎山去看過他了。”


    而這時候,劉道士道:“都別虛情假意了,張中行出手的次數還少嗎?身體肯定好了,上老子的身一上一個準,不是說你們帶了禮物過來嗎?禮物在哪裏?我看看!”


    張玨遠看向了劉道士,眼睛眯了起來道:“想必這位就是劉師兄吧?”


    “對,師兄?哈哈,我哪裏敢當您的師兄,真要把我當師兄的話,給我磕一個吧。”劉道士說道。


    張玨遠還沒有說話,他身後的那兩個紫袍已經瞪大了眼珠子要發難,張玨遠伸出了手製止了身後的二人道:“這次我們過來,師父交代過,要聽從指揮,我剛也聽說了,劉師兄是這次行動的副總指揮,不要跟他計較,走吧,去看看我們帶來的禮物,相信會讓劉師兄滿意的。”


    張玨遠帶著我們走往前麵的一個帳篷,那是一個白色的帳篷,打開帳篷之後,裏麵有一個白布蓋著的東西,看起來四方四正,張玨遠走了過去,一把拉開了白布,然後問劉道士道:“劉師兄,可滿意這個見麵禮?!”


    我們所有人都在這一瞬間愣住了!


    因為那個白布的下麵,是一個黑色的鐵籠子!


    而籠子裏麵的人,正是昨天從我們這裏逃跑的薛丹青!


    籠子裏的薛丹青又恢複了瘋狂的模樣,又戒備又害怕的看著我們所有人!


    “放開她!”劉道士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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