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在檔案裏麵看過後期再建天宮之時的天降異象。


    盡管我們都曾經想象過這個畫麵。


    可是真的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每個人都屏聲靜氣不敢說話。


    隻見無數道的天雷在一瞬間宣泄而下,上蒼似乎是在發泄著自己內心的怒火,要用天雷來懲戒我們這些違背了它旨意的螻蟻,來摧毀被天雷包裹住的萬物!


    “這。。。”張玨遠瞪大了眼睛說道。


    就在天雷即將劈到了金頂的時候,那被我們放置在最上麵的那口鼎猛然的升起,它似乎是專門為天雷所製造而出,在遇到這要毀滅萬物的天雷之時,它非但沒有任何的恐懼,反而給人一種無比興奮的感覺,那口鼎瞬間就飛到了金頂之上,那口鼎在流轉之間,發出了一股古樸而滄桑的氣息,這一刻,我幾乎都要忘記這口鼎的來曆,我隻覺得它是來自於商周,來自於上古,甚至來自於蠻荒,它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沉浮了無數栽的歲月,更是承受了無數道的天雷洗禮!


    天威不可犯!


    天雷是帶著上天的旨意來毀掉這逆天的天宮!


    不允許任何人阻攔,就好像是渡劫的人隻能自己獨立完成,外人越是幫忙下一道天雷就會越厲害一樣。


    這口鼎的抵擋,明顯被視為對天威的挑釁!


    那數之不盡的天雷在它升起的一瞬間舍棄了下麵的天宮建築,直接就朝著這口鼎給砸了下來。


    轟!


    那是震耳欲聾的聲音,伴隨著的是個交織在一起讓人靈魂都幾乎顫栗的電光!


    “錄起來!把聲音給錄起來!”我立馬對祁建元喊道。


    這時候我已經什麽都不想管了,更沒有空去想薛丹青的這一句來不及了是什麽意思,腦子裏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這口鼎是當年爺爺花了很大的代價要給我的,這裏麵有關於我的一切!


    祁建元點了點頭,設備開啟,在所有人的震驚當中,那口鼎竟然接住了這萬丈天雷的洗禮,在天雷滅掉之後,鼎內氣息流轉,出現了無比嘹亮的經文聲,這聲音比起劉道士用那微弱的本源雷根去劈它的時候要嘹亮的多,這時候給我們的感覺就是一個頂住了天雷的謫仙,正在雲層之上對著我們講道布經。


    “這是那部經文?”紫袍天師張星河說道。


    “聞所未聞!這不是這人間的經文!”另外一個紫袍天師說道。


    我看向了薛丹青,薛丹青此刻跪拜在籠子裏,雙手合十,她跪拜的方向,正是那口鼎所在的位置。


    我再次轉頭看向了劉道士,問劉道士道:“道爺,你可有什麽不一樣的感覺?在麵對這些天雷的時候?”


    “那些天雷劈下來的時候我沒有什麽感覺,但是這經文聲卻讓我體內的那道雷根很興奮!”劉道士說道。


    我正要說話。


    卻被天上的波光雲詭給吸引!


    我以為天雷結束了,其實隻是第一道!


    更多的天雷在雲層之中孕育而生。


    上蒼之怒在這一刻發揮到了極致,幾乎就是在眨眼間的功夫,比剛才粗壯數道的天雷再次的劈了下來,明顯這次的天雷數量雖然少,但是力量比之前的百道天雷都要更強,可是那口鼎卻依舊是沒有絲毫的畏懼,直接再次的迎著天雷就頂了上去。


    轟隆隆!


    這一次,鼎幾乎都要發出金光,但是它依舊是接住了那數道天雷,隨後便再次的轉化為了經文聲傳了出來。


    劉道士卻在這一刻渾身發抖,我趕緊攙扶住他,可是在摸住的他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他身上的電流,隻讓我渾身在這一刻都幾乎被電麻了,但是我沒有鬆開他,甚至還抓他抓的更緊,我問道:“你怎麽了,還好嗎?”


    “我。。。我控製不住它了,它要出去。。。”劉道士喘息著說道。


    “它想要去哪?”我問道。


    劉道士伸出了手,指著空中的那口鼎道:“去找它。。。我有一種感覺,它就是在這種天雷擊鼎的時候被孕育出來的。。”


    看著劉道士這痛苦的樣子,我心亂如麻。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看著身邊一個個的人影,他們都被天空之上的異象所吸引,卻沒有一個告訴我該怎麽做,實際上哪怕他們注意到了這裏也沒有人能告訴我該怎麽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跟劉道士是一種人,我們是當年那件事兒的餘孽,我們身體裏都有玄門至寶,可是沒有人能夠指點我們怎麽修行,沒有人能幫我們!


    我緊緊的握住劉道士的手道:“道爺,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更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麽,能堅持的話,你就堅持住,畢竟這是何道爺留給你最重要的東西,但是如果實在是堅持不了就放它離開,哪怕你以後也不會什麽雷法了,咱們倆的陰陽事務所也會開下去,足夠咱們哥倆活的瀟瀟灑灑。”


    劉道士反握住我的手道:“冬青兄弟。。。我有一種感覺,這是我的機遇。。我想試試。。如果我能修煉這個本源雷根,是不是我就不用托你的後腿了?我算是兄長。。我知道你很難,走的每一步都很難,我想幫幫你,不能什麽事兒都指望著你。。”


    “說的沒錯,這是他的機遇,當年武當山的秦修齊,就是在這種時候收服的天雷,隨後更是掀起了本源雷根修煉之法,無數修士開始嚐試接引至鋼至猛的天雷入體,可是天雷入體之後最先引爆的就是丹田道炁。。隨後不管是誰都無法躲過爆體而亡的結果,他不一樣,他在幼年的時候一直到現在都是乩童之身。。這種身子血脈能承接住神降,再加上他身體內沒半點道炁,這些恰恰是他能承載天雷的最佳體質。。放它過去,讓它在這鼎中承受天雷的洗禮,孕育出更強大的雷根!他便能修煉出這世間最強的雷法!”薛丹青這時候開口說道。


    劉道士立馬變的激動了起來,他想要鬆開我的手,我卻抓著他不放,劉道士對我笑了笑道:“兄弟,我相信她,這是我的機會。。。就算是沒了它。。最壞的結果不就是跟你混嗎?還有什麽可怕的?”


    “你確定嗎?”我回頭看著薛丹青道。


    薛丹青沒有回答我,她再次的轉過身子,對著天雷開始跪拜。


    我再次看向了劉道士,我從他的眼睛裏麵看到了光,看到了期待,我鬆開了他道:“活著!”


    劉道士點了點頭,他站了起來,雙手捏決。


    兩道細小的雷電從他的雙手而出。


    他的雷本身就小,經過了剛才天雷的對比,更顯的微不足道,可是這兩道雷卻在空中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細小且堅決的雷電,直接衝著那口鼎就衝了過去。


    當劉道士的雷接觸到那口鼎的時候,瞬間化為了一道細微的雷光,圍繞在了那口鼎之上,劉道士則是直接蹲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道:“成敗在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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