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拍了拍劉道士的肩膀道:“哥們兒,這玩意兒還真的沒話說,要不然到時候你們倆公平決鬥?狹路相逢勇者勝?”


    “你可拉倒吧,你真的把道爺我當白癡呢?如果真的是那個人給她紋的身,按照她的說法,那個人可是從天宮裏麵出來,並且能夠躲開天宮召喚的人物,決鬥?我還真的未必是人家的對手,這才是最操蛋的地方,如果那人是個普通人,我絕對不擔心小薛會回去跟她,畢竟她現在蘇醒了之後已經不是普通人了,也肯定不可能跟一個普通人回去過一輩子,道爺我可以不在意這個過去,隻當她是之前做過了一場夢,問題是那個人注定不是普通人。。道爺我這心理壓力是真的很大。。”劉道士說道。


    愛情沒有把劉道士給變成白癡,甚至是讓他在智商上上了一個台階,這危機意識還真的是一點毛病都沒有,看著他這可憐巴巴的樣子,我道:“道爺,您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呢?”


    “別查了,就當那個鐵板神算是在胡說八道,就是真的有消息也假裝說沒有,這件事兒事關道爺我的終生幸福,你可一定要幫我!”劉道士道。


    按理說我是絕對不能答應劉道士的這個請求的,因為這件事牽扯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廣了,可是劉道士是我的兄弟,雖然我們倆總是開玩笑,我卻能感覺出來他是真的認真對待薛丹青的,如果換位思考一下,現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是我,我能被逼的說出這種話來,肯定是希望我的兄弟能夠幫我的。


    “我答應你,但是你也知道這件事非常重要,這樣吧,如果有消息,我可以瞞著薛丹青,但是我們倆得去查查,打打頭陣,如果到時候有死灰複燃的跡象,咱們就把這件事徹底的隱瞞下去,如果沒有,再通知薛丹青,你感覺如何?”我道。


    劉道士聽了這話差點給我跪了下來,他道:“兄弟,啥都別說了,做兄弟在心中,道爺我沒想過你真能答應我,不然早就對你說了,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李青瓷那邊,也煩請你交代一下。”


    我點了點頭,給李青瓷發了一個信息讓她也出來。


    李青瓷多聰明的一個人啊,一看我跟劉道士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兒,更何況這段時間我忙著談戀愛,她們四個人天天混在一起,別人都以為劉道士跟薛丹青是一對,李青瓷跟張勇是一對,李青瓷跟張勇吧倒還合適,畢竟張勇這個人其實非常有範兒,也就是跟我們這幫人混在了一起,如果放在普通人的世界裏,張勇絕對是能迷死萬千少女的冷酷大叔類型,還是痞帥痞帥的那種,至於劉道士跟薛丹青,雖然劉道士現在還俗了,可別人看到他們倆也都會在心裏感歎一句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在我說完劉道士的擔心之後,李青瓷點頭道:“要是能瞞的話,我肯定樂意幫忙。不過你們真覺得能瞞得住她?她可是當今天下唯一一個天機術的傳人,如果把她逼急了,她違背了術數不算己身的規矩,給自己來上那麽一卦,不就什麽都清楚了?你們不會覺得她算不出來吧?到時候要是她知道劉道爺因為爭風吃醋瞞著她,你就不怕她不理你了?這件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為兄弟,必須兩肋插刀,剛好劉道士嘴笨。真的到那個時候了,薛丹青也就知道他的心意了。”我道。


    李青瓷也沒有再拒絕。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的確是超乎了我們的設想,我找的黃安然,李青瓷動用的是李家昔日的關係,這可算是把洛陽城裏黑白兩道都給發動了起來,卻是沒有任何的消息,這更讓我們不得不懷疑朱開華這個鐵板神算在這件事兒上是失手了,或者是他在算的這三個月,故意胡扯來幹擾我們的視線,這個想法絕非是無的放矢,因為天網也在關注著這件事兒,老貓監控著我,知道我們跟鐵板神算的交易,鐵板神算雖然想要薛丹青的天機術,可是他未必能有抗拒天網的決心。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做出了一個決定,我讓李青瓷跟薛丹青先在這裏等著,我跟劉道士倆人先回一趟洛陽,黃如意有個老鼠成精的朋友,那大老鼠沒有別的本事,打聽消息的本事卻是一流,再不濟我也可以去找一個劉大偉,當然這麽做的原因,還是為了劉道士心中的擔憂,薛丹青本想跟著去,但是我倆對這件事非常的堅決,她似乎看出了什麽,沒有點破,也沒有堅持。


    回到洛陽之後,我第一時間就找到了那個老鼠,半年未見,那個老鼠吃的都幾乎走不動了,走起路來都是一群老鼠八抬大轎給抬著,它在見到我之後立馬從轎子上滾落了下來,道:“小爺,您身上怎麽有。。。有狐家老祖宗的氣息?那位黃家的祖奶奶呢?”


    “她去東北群山裏修行了,至於你說的這個狐家老祖宗,我也不知道她到底算什麽,隻知道她有九條尾巴。”我道。


    “九尾!!”老鼠翻了一個白眼差點暈倒。


    “噓,這位你說的老祖宗脾氣可不太好,她最近跟龍虎山天師鬥法,傷了身子在修養,你若是吵醒她了我可管不住她,我這次來是讓你幫我查個人,就是把洛陽城翻個底兒朝天,你也得把這個人給我找出來。”我道。


    大胖老鼠頭點的跟搗蒜一樣,我把薛丹青的照片給了他。別看大老鼠在我們麵前唯唯諾諾,出了我們這裏它可是白老鼠,它有自己的出馬弟子,找他看事兒問事兒都得恭恭敬敬的上香之後再叫一聲鼠爺,老鼠馬上把消息給擴散了出去,你說洛陽這麽大,很多地方可能沒有住人,但是你絕對說不出一個沒有老鼠的地方,這東西躲在下水道裏,深山老林裏,可不管是家鼠還是田鼠,那可都是白老鼠的部下。


    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找白老鼠查事兒,可比找什麽清風堂客的靈驗多了,也有是兩天的功夫,白老鼠就帶回來了一個消息,他說他的一個小弟,在邙山腳下的一個小山村裏麵,找到了消息,而且非常確定的說,薛丹青在這裏生活過二十多年,但是名字不叫薛丹青,而是叫楊槐花,一個非常接地氣的人,她的老公叫王鐵頭,之前是一個老實巴交的鐵匠,後來打鐵不行了之後,開了一個小超市,而他們還有一個兒子,叫王喜旺。王鐵頭這個人非常老實,可他的兒子王喜旺卻不是個善茬,初中沒畢業就出來混社會,後來因為故意傷人被判了七年,現在在東城監獄服刑呢。


    這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家庭,普通到我都不能相信,薛丹青的二十八年是在這裏過來的,我甚至都擔心這個消息也是一個錯消息,可白老鼠帶來了一個鐵證,它的徒子徒孫們偷來了一個照片,是一家三口的照片。在照片上,薛丹青臉上雖然疲憊,可卻也帶著幸福的笑容,她的老公王鐵頭要比她大上不少,至於她的兒子,一看就一幅不老實的樣子,不過單從麵相上來看,這個王喜旺倒也不是一個壞人。


    看到這張照片之後,再也不容我們有任何的質疑,劉道士在看完這張照片之後立馬醋意大發把照片都給撕了,我們倆立馬趕往了這個叫雙橋的村子,我跟劉道士都是在村子裏生活過的人,在外表上來看,這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村子了,王鐵頭的家就在村中間,緊挨著村委會,地理位置也適合做點小生意,看的出來王鐵頭對他的老婆不錯,因為這個超市的名字就叫“槐花超市”。


    我們倆假裝去買煙,在這個超市裏麵見到了王鐵頭,這廝已經五十多歲了,滿臉心不在焉的在守著這個說是超市,其實是小賣鋪的地方,我買了煙之後,假裝熟客去跟王鐵頭攀談起來,問的第一句話就是:“王哥,嫂子呢?有日子沒見嫂子了吧?”


    王鐵頭的臉色立馬變了,他警覺的看著我道:“小兄弟,麵生啊的很啊?”


    “我街口村的,我姓牛,之前來過幾次咱們店裏了,算起來我跟喜旺也認識呢,之前叫嫂子阿姨,可是看她年輕的很。叫不出口,就一直叫嫂子。”我道。


    “街口有姓牛的?”王鐵頭道。


    “咋沒有呢?村西頭的!”我道。


    “你嫂子回娘家了,有一段日子了。”王鐵頭道。


    “她的娘家在哪?”劉道士忍不住問道。


    “你是想幹嘛呢?打聽這個幹什麽?她娘家在哪裏跟你有什關係?”王鐵頭道。


    劉道士被他一嗆,本身見到自己女神的老公就生氣,這下更是受不了,我趕緊攔住了他道:“沒事兒,就是瞎問問,叔,您忙。”


    說完,我拉著劉道士就出了超市,劉道士一邊走一邊罵道,什麽玩意兒!惹我火了,一把火把你的超市給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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