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容記得薑柔說過張嬌是她的朋友,所以終究手下留情,最後一拳沒有打在張嬌臉上。


    否則,世界上將少了一張俏臉兒,多了一張肉餅。


    哪知,拳頭還沒打上臉,張嬌已經嚇昏在地。


    全場皆驚。


    全場皆默。


    太強了。


    這樣的拳頭太強了。


    沒想到,昆城蘇家出了這麽一個強悍的女武者。


    整個大會現場,同輩之中,她應該是無敵了吧?


    高台大佬們以奇異的目光看向餘越,徒弟已經這麽強,師父又到底有多強?


    林若影也不禁在心裏暗暗估計自己和蘇慕容如果對上能有多少勝算。


    昆侖派大長老開始讀秒。


    讀完八秒,張嬌還是沒醒。


    醫務人員例行上台抬人。


    剛抬下台,正要送醫務室,就見一個黑袍白須的老道士從觀眾席越眾而出、向這邊走來。


    一邊走一邊還說:“兩位且把張姑娘放下,貧道有幾句話要問張姑娘。”


    那兩名抬擔架的醫務人員有些奇怪,想叫他不要耽誤救人,負責抬後麵的醫務人員就看見張嬌睜開了眼睛,問道:“啊,你醒啦?”


    張嬌顯然還有些迷。


    老道士已經來到她的身旁,看著她,開口便問:“張姑娘剛才所使,既非蓉城劉家的功法,也非青城派功法,而是我天師府五行雷法當中的‘玄冥雷’,對嗎?”


    眾人嘩然。


    真的假的?


    蓉城劉家和青城派的代表為什麽會使用天師府雷法?


    五雷之法是天師府的鎮派絕學吧,怎會外傳?


    不過那個張嬌本身就有些古怪,好像憑空冒出來一樣,直接在武道大會上出道,而且是以蓉城劉家和青城派雙重代表的身份出道,從頭到尾古裏古怪。


    現在又使用天師府絕學參賽,到底什麽情況?


    張嬌從擔架上坐起來,秀目與天師府的帶隊長老相對,笑說:“玄……玄冥雷?道長,您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她身材嬌小玲瓏,骨肉較輕,兩名醫務人員抬著她感覺不重。


    帶隊長老盯著她,緩緩道:“你剛才在擂台上所使的,乃是利用腎水特性、讓炁體液化、伐敵心誌吸骨榨髓的功法,你甚至還使出了‘北冥玄潭’‘玄冥黑蛇’這樣的高妙變化,當真是了不得。”


    張嬌眨眨眼睛,笑嘻嘻地說:“哦,道長問我剛才使的功法啊?我使的那叫‘黑泥功’,是我在懸崖底下遇見一個快死的老頭傳授給我的,並不是道長您說的什麽‘玄冥雷’……”


    帶隊長老雙眼微眯,不出我所料,死丫頭果然死不認賬。


    他沉聲說道:“張姑娘不肯承認?看來貧道隻能請張姑娘去一趟龍虎山了,跟我走吧!”


    說完,伸出一隻青筋暴突的大手向張嬌抓去。


    張嬌翻身跳下擔架,隔著擔架和兩名醫務人員叫道:“哎,老道長,你這叫綁架!你這叫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你為老不尊呀你!”


    帶隊長老道了一聲“得罪”,一掌拍裂擔架,掌力將兩名醫務人員向兩邊推開,他自己繼續向張嬌抓去!


    張嬌自知絕不能被他抓到,連忙展開身法左躲右閃。


    原本應該輪到冠軍頒獎典禮和盟主即位大典環節,這邊一鬧,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


    帶隊長老出手淩厲,掌力打開如同羅網,天圓地方、籠罩而至。


    就在張嬌快要被抓住的時候,有兩個人影先後向帶隊長老攻到。


    帶隊長老隻能退防,定睛看去,當先一人是個精壯的白發老漢,老漢手持長劍,正是青城派戒律堂的堂主屠斐;後麵一人是個麵色蒼白、眼神陰鷙、頭戴牛仔帽、身穿西裝花襯衫的年輕男子,年輕人端著一杆“虎牙亮銀槍”,正是蓉城劉家的少主劉星垂。


    帶隊長老剛想開口:“二位……”


    屠斐已經搶先喝道:“田老道,你想對我們青城派的代表選手做什麽?!”


    他的語聲雖然響亮、語氣雖然強硬,但氣息卻隱隱然有些虛弱,被天師府的帶隊長老田豐年敏銳地捕捉到,不禁暗暗疑惑。


    劉星垂也陰惻惻地說道:“她雖然輸了,但也是亞軍,待會兒還要代表我們劉家領獎。老道長,你竟敢對武道大會比賽亞軍出手,是目無大會、目無群雄的意思嗎?”


    他臉色白得頗不自然,端槍的手都微微顫抖,說話氣息中的虛軟之意更為明顯。


    見著一老一少爭相護著張嬌,田豐年不禁冷笑:“我們天師府的鎮派絕學被你們兩家的代表偷學了去,貧道尚未找你們質問,你們倒先來問我?今天若沒有一個交代,你們覺得貧道會善罷甘休嗎?”


    屠斐和劉星垂才不管是非黑白,隻要有人敢動張嬌,他們就要剛到底。


    屠斐說:“田老道,你們天師府很了不起嗎,張嬌為什麽要學你們的功法?你說張嬌學你們的功法不過隻是一麵之詞,你想憑此抓人,豈非欺人太甚?!”


    劉星垂附和說:“對,你個老前輩居然欺負一個小女生,還能要點兒臉嗎?!”


    田豐年看著這一老一少冷笑連連,突然沉聲喝道:“事關我天師府功法傳承,便欺人太甚又怎樣?貧道想要拿人,就憑你們兩個還攔不住!”


    話音落下,他施展掌心雷向前拍出。


    蒼老而有力的手掌吞吐白色光芒。


    五行雷法·金雷·皓華雷!


    屠斐以青城派鬆風劍法相迎。


    蒼鬆迎客。


    屠斐的劍法比張嬌精妙得多。


    這一劍看似客氣,實則殺機重重。


    看似迎客,實則是要殺敵。


    田豐年無懼,以掌心撞向屠斐劍尖。


    頓時白光大盛,有金鐵交鳴之聲傳出。


    屠斐長劍崩飛。


    田豐年一掌拍向他胸口。


    屠斐連忙抬起雙掌與之一對……


    隻聽“砰”的一聲,屠斐“通通通”連退三步,臉上一陣青一陣紅,顯然血氣翻湧、難以平息。


    田豐年冷笑說:“你的本事應該和我相差不多,但現在為何變得這般羸弱?”


    但這並不是他關心的重點。


    他已經向著劉星垂攻去。


    劉星垂慌忙出槍。


    田豐年直接一掌把槍懟了回去,槍的尾柄撞上劉的胸口,撞得他吐血昏厥。


    田豐年冷冷道:“虛得連看家的兵器都拿不穩,劉家真是無人,活該沒落!”


    他片刻間打敗兩人,其中一人還是武道名宿,但卻並未沾沾自喜。


    他不見張嬌在附近,料那丫頭趁機逃走,當即四下一尋,發現一道紅色身影往山下跑,立刻縱身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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