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年大驚,將抓向張嬌的大手調轉方向,並釋放掌心雷去擋那道火光。


    轟——


    田豐年感覺火焰灼燙無比,若非自己用五行雷法當中的皓華雷擋了一下,自己手掌隻怕不保。


    但是,那火焰並非普通的火焰,感覺與自己所施展的功法如出一轍,也是雷法。


    火雷!


    火雷對金雷天然克製,所以田豐年不得不另行催動真力去滅掉那紅紅火焰,也就失掉了抓住張嬌的良機。


    能使用五行雷法的,必是天師府弟子——張嬌是個例外。


    而且能把火雷·絳宮雷使用到如此程度的不多。


    田豐年心中已有猜測,扭頭一看,露出了“果然如我所料”之色,繼而變成痛心疾首的表情。


    來襲者一身青衣,是清逸如鶴,竟是張青羽。


    張青羽擋在田豐年和張嬌之間,回頭對張嬌喊道:“張姑娘,你快走!”


    張嬌愣在原地,似也驚得呆了。


    田豐年搖頭道:“青羽,你太令我失望了!”


    張青羽眼神中充滿掙紮,似乎內心也很糾結:“田長老,我……”


    田豐年指了指張嬌,對張青羽喝問道:“張青羽,那女子適才在決賽擂台上所使出的‘玄冥雷’是否是你私自傳授的?!”


    張青羽默然。


    田豐年問:“你不回答,便是默認了,對麽?”


    張青羽還是不說話。


    田豐年又問:“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你一向循規蹈矩、聽話懂事,為何突然做出這等破壞門規、敗壞門風之事?你說,是不是那個妖女勾引於你,你沒有把持住自己的道心?”


    張嬌躲在遠處說:“老道,你胡說什麽?我和阿羽兩情相悅,什麽勾引不勾引?而且,我是名門正派子弟,不是妖女!”


    田豐年暴喝:“閉嘴!”


    張嬌被他以真力所發的喝聲震的腦袋發悶,隻得閉上了嘴。


    田隻看著張青羽,問:“你受不得妖女勾引、把持不住道心、迷失自我,做出苟且背德之事,所以先在比賽中故意敗給了她,後又私自傳授天師府絕學予她,現在,你又為了袒護妖女與師長對抗。張青羽你說,你可對得起師門栽培,你可對得起你師尊的心血和期望?!”


    張青羽麵色慘然,麵有愧色。


    田豐年見他如此,便說:“知過能改,善莫大焉。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不要讓妖邪妨礙了你的道心。你去,殺了那個妖女,然後回山反省,一切並非無可救藥!”


    張青羽連忙跪拜:“田長老,是我自己傳授張姑娘‘玄冥雷’,並沒有受到任何引誘和脅迫,罪責在我,怎能讓張姑娘死?”


    田豐年眯起眼睛道:“她不死也可以,總之天師府絕學絕對不可以外傳,你去,把她的修為廢掉,她便可以不死。”


    張青羽跪地磕頭:“求田長老饒她,青羽願代她受罰!”


    田豐年怒不可遏,盯著張嬌問道:“你究竟耍了什麽手段,竟令他鬼迷心竅至此!”


    張嬌站在遠處聳了聳肩。


    田豐年一步邁出,氣勢如同金戈鐵馬,是肅殺凜冽,沉聲喝道:“若張青羽不肯動手,那麽便有貧道代勞,殺了你這妖女,免得遺害人間!”


    張青羽不等田豐年走過他的身邊,立刻向後一退,繼續擋在田豐年和張嬌之間。


    田豐年雙目一厲,大喝道:“讓開!”


    張青羽抱拳作揖:“田長老要殺張姑娘,便先殺我。”


    張嬌目光閃動,心中生出一種連自己都難以名狀的情緒。


    田豐年道:“張青羽,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張青羽咬著牙,一動不動,擋在那裏。


    “好,好,好!”田豐年連說了三個“好”字,又瞪著張青羽說,“貧道就先打斷你的狗腿,再殺你的張姑娘!”


    張青羽側首叫喊:“張姑娘,你快走!”


    張嬌搖頭說:“我不走。”


    張青羽急道:“張姑娘……”


    張嬌說:“你怎麽又叫我‘張姑娘’?我不喜歡聽你叫我‘張姑娘’。”


    張青羽以為她在糾結這個小節,索性說:“嬌兒,你走,快走!”


    張嬌嫣然一笑:“你叫我‘嬌兒’,我愛聽。你如此待我,我更不能走,要走也是一起走。”


    田豐年怒極反笑:“好一對狗男女,居然還在貧道麵前秀恩愛!真當出家人不敢開殺戒嗎?!”


    張青羽再次催促張嬌逃跑:“嬌兒,不與你開玩笑,你快先走,我擋住田長老……”


    田豐年說:“就憑你,也敢說擋得住我?”


    張青羽笑得有幾分勉強:“田長老,你擅長皓華雷,弟子不才,擅長絳宮雷,剛巧不巧,火克金……”


    田豐年嗤笑道:“五行生克,雖然是道法自然的規律,但卻並不能夠完全決定武者比鬥之勝敗!武道,歸根結底,是手底下見真章!”


    說著,已是一掌拍出。


    蛻皮的蒼老的掌心迸發出蜿蜒跳躍的白色氣芒。


    白色氣芒質感堅硬鋒利,如同金鐵,如同刀劍,卻異常活潑,仿佛跳動的利刃,隨著田豐年的掌力,向著張青羽斬殺而去!


    ……


    飛天樓船在空中盤旋,向盛天崖投下大塊移動的陰影。


    陰影在每個人身上掠過,仿似盤踞不散的恐懼。


    每個人都感覺凝重,如臨大敵。


    隻有一個小家夥高興得很,胖嘟嘟、粉嘟嘟的小手兒伸著,短短的小指頭指向天空,大喊:“大飛船……大飛船……大飛船……”


    餘越問:“柚柚,你喜歡大飛船嗎?”


    小家夥在薑柔懷裏跳跳,說:“喜歡……”


    餘越又問:“那你想不想坐大飛船?”


    小家夥跳跳:“想……”


    餘越摸了摸下巴,嗯,得想辦法把那艘飛天樓船搞來給柚柚玩一下……


    卻說十餘個黑袍裹身、戴著戲曲臉譜的人從飛船跳落盛天崖。


    為首是白臉的“曹操”,在他後麵跟著藍臉的“呂蒙”、黃臉的“典韋”、紅臉的“關羽”、黑臉的“張飛”、紫臉的“張遼”和綠臉的“周泰”,還有一些碎花臉、歪臉、十字門臉、六分臉、三塊瓦臉、元寶臉。


    白臉“曹操”說天上宮也要參加武道大會,還說,若沒有天上宮,決賽產生的冠軍做不得數。


    何振山盛怒,起身從高台上指著他破口大罵:“吃人的邪魔外道,還敢來我昆侖山搗亂?你們在尉犁地區的所作所為人神共憤、天誅地滅,你們殘害同胞、殺而販之、殺而食之,簡直喪盡天良!你們如何還敢出現在這裏,你們以為天下群雄能容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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