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


    空白麵具人一行一邊疾行,一邊議論:


    “剛才那艘飛船是誰的?我們的行蹤會不會被發現?”


    醜怪男額頭上的肉瘤抖動,憂心忡忡。


    空白麵具人說:“那是天上宮的飛船,想必他們已經在盛天崖上擊敗了那些華夏國的名門正派,現在要往昆侖山深處而去……”


    醜怪男罵道:“華夏國的名門正派真是不濟,本想著他們與天上宮互相牽製、互相殘殺,我們好趁虛而入、趁機達成目的……沒想到這麽快就結束,也太垃圾了!”


    張嬌忍不住說:“誰說我們武道宗門、武道世家不濟?就算有個別垃圾宗門、垃圾世家,但也有很厲害的宗門世家。武田狂劫,你敢去挑戰嗎?”


    醜怪男賠笑說:“小嬌嬌生氣了?好好好,我不打擊你們華夏國的武道宗門世家。”


    接著他又十分驕傲地說:“但是吧,你問我敢不敢去挑戰,我還真沒有什麽不敢的,要不是另有任務,用不著引天上宮來,我自己就可以上盛天崖去挑翻他們!”


    張嬌啐道:“呸,吹牛逼不犯死罪——大話由你說。還有,不許你叫我‘小嬌嬌’!”


    空白麵具人說:“行了,別囉嗦。不管有沒有泄露行蹤,不管華夏正道和天上宮有沒有互相殘殺,反正我們有目標任務在身,拚了性命也要完成好。”


    醜怪男、白大褂、如山壯漢異口同聲稱是。


    張嬌趴在壯漢肩上也應了一聲“是”。


    ……


    餘越把飛天樓船平穩降落在一處開闊的山穀。


    餘越問小家夥好玩嗎?


    小家夥笑說:“好玩!”


    她眯著眼睛、咧著嘴巴、露出小白牙的樣子很是可愛,也表現得很是心滿意足。


    餘越便抱著小家夥,帶著薑柔下船。


    這山穀間的景色很是奇特,昆侖山原本荒蕪,但這裏卻像是荒漠之中的一片綠洲。


    這裏沒有雪山之嚴寒,反而是溫暖而幹燥的。


    他們腳下踩著的,也不是硬硬滑滑的冰蓋和凍土,而是非常令人愉快的草地,青草依依,柔軟得好像一張碧綠的氈子。


    明亮的光線中,充滿了芬芳的香氣。


    不過四周圍除了一口泉水和一顆樹,便沒有其他花草和樹木。


    小家夥在草地上打滾,一滾滾到樹底下。


    她站起來,抬頭看著那棵並不算特別高大、但對她來說很是高大的綠樹,又抬起小短手兒指著樹梢叫道:“它的葉子會發光耶!”


    小家夥現在已經會說好多話了,不光詞語、短句,長句子也會說好幾句,往往語出驚人。


    而且,她的觀察能力很強,往往能發現許多大人忽略的東西。


    薑柔跑過去一看,果然是呢,這棵獨居山穀的樹木,在它如翡翠般青翠的綠色當中有十幾片樹葉很是特別,那葉片脈絡閃動著金光……


    那並非反射陽光,因為現在太陽藏在雲氣裏,而閃光的葉子藏在綠葉裏,那些葉子的葉脈好比金線織就,很是華麗玄妙。


    忽在這時,這棵奇樹居然從枝椏間伸出兩條嬰兒手臂般粗細的藤條,如同鞭子一樣分別朝著靠近它的薑柔和小家夥抽打過去。


    餘越早已有所警戒,身形一閃,穿過百米距離,一手把小家夥抱起,一手劈開藤鞭。


    而薑柔因為餘越分身乏術、一時救護不及,被藤條卷到了半空,勒出一個較為羞恥的姿勢,秀臀高高翹起、衣擺上翻露出雪白纖細的腰腹。


    餘越將小家夥架在自己脖子上、讓她緊緊抱住自己的頭,而他自己並沒有撲向空中去救薑柔,直接是擒賊擒王,衝到那棵樹麵前,張開雙臂抱住樹幹一搖,搖得它根係不穩、泥土翻飛,頗有“魯大師倒拔垂楊柳”的風範。


    忽聽有人驚叫道:“別……別殺我,我不想死啊……”


    這座山穀此時除了餘越父女和薑柔沒有別人,這聲音不是薑柔的聲音,更不會是餘越父女發出的聲音。


    雖然有些駭人聽聞,但很可能是樹發出來的。


    樹雖無口,卻吐出人言。


    餘越也不驚訝,沉聲威脅它說:“你先把我朋友放了,並保證不再攻擊我們,我就放了你,否則我立刻將你連根拔起、毀掉你的百年道基!”


    綠樹嚇得趕緊把薑柔輕輕放下、解開藤條捆綁,並且賭咒發誓絕對不再攻擊他們,餘越這才鬆開了雙臂,退後幾步。


    其實,這棵樹餘越上一世便已見過,是一棵妖樹,躲在山裏修行,引誘過路的遊人和牛羊靠近,伺機吃掉,從而提升修為。


    這一片青青草甸和那一口不凍的清泉,都是它用妖術創造出來的,用以勾引疲憊的遊人和饑渴的牛羊。


    它的金脈之葉也是誘惑,貪財的人若以為樹上長出金子想要采摘,便會被這妖樹合攏樹枝抱死,然後慢慢吸噬血肉。


    也就是它,鬧出了不少神秘傳說。


    什麽昆侖山死亡穀、什麽昆侖山潛龍淵,說是昆侖山有一處牧民天堂,水草異常豐美,但牧民和牛羊若是進入,卻很少有出得來的;還說昆侖山中有真龍吃人,傳得神乎其神。


    薑柔整理好衣服起身,臉上還是帶著心有餘悸的蒼白。


    餘越對那妖樹說:“你嚇壞了我朋友,必須賠償她精神損失。”


    妖樹似乎很是委屈,嘟囔說:“是你們擅自闖入我的領地,我正當防衛,為何卻要我賠償損失。你們……你們是來碰瓷的吧?”


    小家夥指著它叫道:“大樹樹說話啦!”


    薑柔瞪大了眼睛,但也沒覺得有多稀奇,跟著餘越,眼界不斷開闊、三觀不斷刷新,貓說話、樹說話、船會飛,都已經不算什麽。


    餘越說:“行了,少裝可憐,你禍害了多少生靈,當我不知道嗎?你剛才想吃我的女兒和我朋友,我沒將你拔出來搞死已經算是非常仁慈了……當然,我也知道,在這裏的隻是你的分身,並非是你本體,你的本體藏在昆侖山秘境深處,不過我也有辦法找出來搞死!”


    妖樹嚇得渾身發抖,渾身的樹葉莎莎作響:“你……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你到底是什麽人?”


    餘越笑了笑,說:“你不必知道我是什麽人,你隻需要知道,惹了我沒好處,順我者好處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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