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餘越召集人手,準備啟程。


    陳霧龍頂著兩個黑眼圈趕來。


    餘越問他,你這咋回事兒?


    陳霧龍不好意思地笑笑,說:“昨晚……沒休息好……”


    鹿萍兒看到葉卡捷琳娜容光煥發、靚麗容顏更顯嬌媚,猶如春天盛放的桃花,嬌豔欲滴、盈盈可人,很快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不禁暗暗羨慕。


    目前的人員配置是:


    餘越父女、薑柔;鹿萍兒和一眾天上宮高手;冉暮辰和不知躲在哪裏的趙一誠;黑貓昆昆。


    至於陳霧龍和葉卡捷琳娜,餘越有征求他們的意見,留下或跟隨都可以。


    陳霧龍看了葉卡捷琳娜一眼,做主說道:“餘先生此去掃蕩大羅刹宗,無論如何都算是為我和琳解決困境和問題,我夫妻承蒙餘先生大恩,此戰又豈能避之?霧龍必當誓死追隨!”


    葉卡捷琳娜雖然做了大公,但卻是夫唱婦隨,在旁邊點頭附和:“餘先生,我們跟你一起去。”


    接著,葉卡捷琳娜問:“需不需要集結兵馬?”


    餘越搖頭說:“用不著,此行人員貴精不貴多,你們基拉公國沒有武道強者和異人,挑選三兩個精明強壯的士兵隨行料理雜事即可。”


    葉卡捷琳娜照辦。


    餘越又說:“你這個新任大公位子還沒坐夠一天就要外出打仗,公國之內的事務必須要有一個妥善的安排部署,以免後院失火。”


    他建議,火線任命詹姆擔當安防大臣和情報大臣,先把安全交由信得過的人負責,然後請奧力給監國,代行大公和總理大臣之職。


    這段時間,“穩”字當頭。


    葉卡捷琳娜照辦。


    一切安排妥當,陳葉夫婦帶著兩名由詹姆精挑細選出來的侍衛登上飛天樓船。


    天上宮飛天樓船飛天而起,送行眾人仰望驚歎。


    奧力給夫婦已經看不見女兒身影,心中五味雜陳,不知如何言說。


    ……


    船上,鹿萍兒問餘越:“直接殺向大羅刹宗麽?”


    餘越說:“先去一趟烏蘭法師塔。”


    鹿萍兒驚訝地張開嘴兒:“啊,烏蘭法師塔?”


    餘越問:“怎麽了?”


    “那地方說去就能去?”


    “為什麽不能去?”


    鹿萍兒隻覺得不可思議,至尊法師的烏蘭法師塔恐怕是這世界上最神秘的所在之一,據說有重重禁製,一般人根本進不去。


    好吧,餘越不是一般人。


    但那個地方真的非同一般。


    這時,冉暮辰走過來問道:“你知道那個地方怎麽走嗎?”


    餘越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而是說:“我知道你知道。”


    冉暮辰:“……”


    餘越自然也知道烏蘭法師塔的位置,但卻打算給冉一個表現的機會:“帶路吧,冉秘書。”


    鹿萍兒抓住話裏一個重點,扭頭看向餘越:“嗯?”


    餘越說:“哦,忘了給你介紹,冉暮辰小姐,我新招的秘書。我之前說過,隻要冉小姐答應當我的助理,就免除她所有賠償。秘書和助理差不多,冉小姐呢是昨天在跟烏斯季妮尤什卡打鬥的間隙答應做我秘書的,所以,她欠我的五百萬已經免除,她欠你的兩千萬算我的,從你的欠賬裏麵抵扣。”


    聽完這話,鹿萍兒的俏臉兒變成了苦瓜臉:“哥我難得訛人一次,你幹嘛搞破壞……”


    餘越說:“她是我的秘書,你訛誰也別訛她,明白麽?”


    冉暮辰不由得看了餘越一眼。


    鹿萍兒歎了口氣說:“唉,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當你妹了,我給你當小蜜。”


    餘越皺眉:“什麽小蜜?去去去,開船去!”


    鹿萍兒瞥了冉暮辰一眼,甕聲甕氣地說:“走吧,冉秘,請您為我們導航!”


    冉暮辰說:“好的,妹子,請!”


    鹿萍兒瞪著她。


    冉暮辰並不想讓。


    餘越才懶得理會,自行走開了。


    天上宮樓船一路向北,也不知飛行了多久。


    小柚柚喜歡乘坐飛天樓船,因為活動空間大,可以從船艙到甲板、船頭到船尾、上層到下層跑來跑去,有時候,她還跳到桅杆的觀測台上去瞭望,哈哈大笑吃了滿嘴的風。


    餘越也不限製她,隻要不搞破費,都由她。


    隻要在旁邊看著她開心的模樣,無論是誰,嘴角都會不自覺地上揚。


    薑柔說:“柚柚好可愛。”


    餘越說:“是啊。”


    薑柔說:“如果有一天,讓我和柚柚分開,我一定會很難過,很難過……”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看著站在船頂和天風打架的小柚柚,美眸之中自然流露出溫柔與憂傷。


    餘越知道她是真心的愛柚柚,除了自己和賀蘭心燃,她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柚柚的人。


    餘越說:“是啊,我也希望能永遠陪在她身邊,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即便親如父女、母子或者夫妻,也永遠是兩個單獨的生命個體,不是一體,就好像同一平麵中,兩條直線要麽永遠平行不相交,要麽相交之後再分離……”


    薑柔眼神在一瞬間放空,她想扭過頭來看他,但卻沒有扭過頭來,喃喃地說:“你為什麽永遠都能那麽理性……”


    可是很多人知道很多道理,卻依然過不好這一生。


    餘越笑了笑,沒說話。


    這不是理性,這是經曆了六百多年輪回沉澱下來的一種滄桑的心態。


    這時,有人走近:“餘先生……”


    是陳霧龍。


    餘越問:“阿龍哥,什麽事?”


    薑柔已經非常自覺地走開。


    陳霧龍問:“聽說我們此行要先去烏蘭法師塔?”


    餘越點頭說:“我有事要找丹吉瑞斯談,順便完成之前幫你提親時許下的承諾——讓葉卡捷琳娜進入烏蘭法師法、向丹吉瑞斯學習魔法。”


    陳霧龍撓頭:“感謝餘先生!隻是……琳現在當上了大公,又將成為至尊法師丹吉瑞斯的學生,而我……雖然我們兩個已經結婚,但是我怕兩個人之間差距拉開太大,有朝一日他該看不上我了……”


    這話他不敢當著葉卡捷琳娜的麵上,所以故意沒帶著葉來找餘越。


    餘越看他一眼,從“昆侖一氣袋”中取出一物扔過去:“我昨天夜裏隨手煉製了一下,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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