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去,他一把撕下那張紙,當看完上頭麻麻密密的字時,濃眉更擰,褐眸閃爍著幽黯的光芒……


    心情極好的拿著錢袋,男人回到窩藏的地方,雖說是窩藏,可他住的地方卻是億萬的豪華別墅。


    在客廳裏不停轉看著監視器的女人,一看見他車子回來,馬上把畫麵調至山下那唯一上山的路口,確定沒發現可疑車輛後,她才扔下遙控器,快步來到大門。


    一見到他的人,她急聲就問:「怎麽樣?他付錢了?」


    拍拍手上頗沉的錢袋,他揚眉的說:「付了。真是出乎我意料,沒想到他會這麽在乎那女人。」


    聞言,她恨得牙癢癢,卻不肯相信的反駁,「誰說的?他在乎的才不是那個女人,是那個小孩!」


    她自始至終都不信魏靖會喜歡上那姓郭的女人。


    他聽了哈哈大笑,嘲諷道:「劉大小姐,別自欺欺人了,不管他在乎的是女人還是小孩,總之,他在乎的絕對不是你。」


    他真看不慣像她這種眼睛長在頭頂的女人,自認為沒人比得上她,好像全世界的人部要討好她一樣,要不是兩人目前是合作關係,他連理都不想理她。


    「閉嘴!」男人口中的劉大小姐,也就是劉孟芊,正怒不可遏的瞪著他,氣急敗壞的說:「鑰匙呢?把鑰匙給我,我現在就要去教訓那個賤女人!」


    這可惡的男人,一天到晚對她冷嘲熱諷,她才是金主,他卻不讓她見那姓郭的女人,嘴裏說這麽做是為她好,說她知道的事愈少愈好,要是被抓到才能脫身,但她卻不這麽認為,因為不管怎麽看,她都不覺得他是那種會為她著想的人。


    見她又開始要撒潑,男人——也就是賴寶山根本不理她,他將手伸進口袋,像是在翻找鑰匙,一麵冷笑說:「魏靖已經付了贖款,你該做的是放人,而不是教訓人。」果然是個被寵壞的任性千金。


    「誰說要放她走?」劉孟芊一聽,馬上尖聲大喊。


    她要的根本不是錢,她隻是想試試那女人在魏靖心中的重要性,沒想到魏靖居然會這麽幹脆的付錢。雖然她一直安慰自己,他會付贖款是因為呂紹書,卻還是感到煩躁不已。


    她這模樣讓賴寶山更反感,擰眉說:「不放人你想幹麽?難不成想撕票?」


    撕票?


    這兩個字讓劉孟芊一愣,美豔的臉蛋逐漸染上一抹狠絕。


    是呀,她怎麽沒想到,隻要殺了那姓郭的女人,不管對方在魏靖心裏是什麽地位,她都不必再煩惱,而魏靖也會回到她身邊……


    下定決心後,她臉色一變,寒聲道:「沒錯,我既然綁她來,就沒打算讓她活著回去。」


    聞言,賴寶山臉色沒變,仿佛早知道她會這麽做,隻是揚起眉,「真想不到你的心這麽狠,居然想殺人滅口。」


    他雖貪錢,卻不想背上殺人罪名,畢竟他和郭千語沒仇,可劉孟芊卻不一樣,她對郭千語可說是恨之入骨,甚至是欲除之而後快。


    「魏靖在乎她,那麽,她就非死不可。隻有死,才能永除後患!」她冷聲說,眼中滿是妒恨。


    就算她想自欺欺人,但魏靖溫柔吻著郭千語的畫麵一直在她腦中揮之不去,就像根刺一直紮在她胸口,諉她難過憤恨。光是能得到魏靖溫柔的吻這一點,就足以讓郭千語死上一千次了。


    「值得嗎?為了一個得不到的男人,你甘願背上殺人的罪名?」他深深的問。


    這刺耳的問題劉孟芊根本不想回答,她美眸一橫,瞪了他一眼,「少羅唆!把鑰匙拿來,在殺死她之前,我要狠狠的毒打她。」


    盛怒下的女人惹不得,否則連他自己都有可能遭殃,於是賴寶山隻好說:「好吧,我去把他們帶過來,你到外麵林子的空地等我。」


    「為什麽要去外麵?」她質疑的問。待在客廳她才能無時無刻注意著監視器,確定沒人上山。


    「你想弄髒這屋子我是不反對啦,反正住凶宅的又不是我。」他聳聳肩,就要轉身去帶人。


    劉孟芊這一聽,倒是猶豫了,連忙叫住他,命令道:「算了,把人帶去林子。快點!」


    說完,她扭身走出屋子,往一旁的樹林走去。


    踩著落在泥地上的枯葉,愈走,她眉頭愈擰,「這裏什麽時候多了這麽多流浪貓狗?髒死了!」


    這棟別墅是她爸爸買給她的二十歲生日禮物,位於新店烏來,環境清幽,距離這裏最近的住戶,開車至少也得開上二十分鍾,加上是私有土地,平時根本沒人能上來,她才會大膽的把人藏在這裏。


    她許久才會來一次,卻沒想到這裏的環境竟變得這麽肮髒,多了這麽多流浪動物。


    這裏的流浪動物之多,幾乎她每走十來步就會遇見幾隻,而且,它們似乎都不怕人,非但不怕,眼神更讓她感到毛骨悚然。尤其是那些貓,瞳孔眯成一直線,背上的毛微聳,好像下一秒就會攻擊她。


    因為這些不遠之客,她渾身爬滿雞皮疙瘩,隨手撿了一根和她手臂差不多大小的木棍防身,加快腳步走著,就怕它們真朝她撲來。


    來到賴寶山說的空地,她等了很久,久到她不耐煩的想要折返去找人時,他終於出現了,手中抓著一個頭被套住麻袋的女人。


    見他總算來了,劉孟芊雙眼一亮,可發現他隻帶來一個人時,眉頭又蹙起的問道:「還有一個小的呢?」


    「我把他關在屋裏。」見她變了臉,他淡淡的又說:「和你有仇的是這女人,不是那個孩子。」


    聞言,她冷笑一聲。「沒想到你這綁匪還有點良心。」雖然她的確是沒打算除去呂紹書,可既然有機會能嘲諷他,她當然不會放過。


    「你以為每個人的心都和你一樣狠嗎?」他譏諷的反嗆回去。


    「你——」這話讓她忍無可忍,氣得衝到他麵前,揮手往他臉上甩去。


    賴寶山反應很快,一把抓住她的手,也動了怒,「搞清楚,我是你合作的對象,可不是隨你打罵的仆人,你放尊重一點!」說完,他用力的甩開她的手,不顧力道讓她踉蹌的退了幾步。


    直到被甩得差點跌倒,劉孟芊才驚覺她和身為男人的賴寶山力氣差上許多,真惹惱了他,她恐怕也討不了好處。


    想清這點後,她隻能忍住滿肚子的怨氣,把注意力轉向那被他抓在手上的賤女人,「為什麽把她的頭罩住?」


    「難道你希望被她看見你的臉?」他諷聲道。


    這該死的男人!劉孟芊緊握雙拳,難掩怒氣的咬牙說:「她都要死了,被看見又怎樣?」


    「是嗎?」賴寶山輕笑一聲,附到她耳邊低聲說:「你不怕,我可是會怕,要是她死了,化成厲鬼找我報仇怎麽辦?既然你不怕……那好,你自己把麻袋拉開,不過先說好,那麻袋等等可要借我,讓我遼一下臉,免得被她看見我的長相。」


    劉孟芊本是不信鬼神的人,但被他這麽一說,背脊驀地竄上一股涼意,不禁打了個寒顫。


    「算、算了,罩住也沒關係。」不看賴寶山那可惡笑容,她來到郭千語麵前,抬腳就往她身上重重一踹。「賤女人!」


    郭千語被她踹得痛縮成一團,因為隔著麻袋,她含糊不清的低喊,「你、你是誰?為什麽要抓我……」


    「我為什麽抓你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要死了!」見她痛得窩成像隻蝦米,劉孟芊被賴寶山氣出來的成堆怒火總算消了一點。


    死?郭千語倒抽一口寒氣,連忙扭著身子,企圖把反綁著她的繩索給掙開,顫聲說:「你們究竟想做什麽?我根本不認識你們,你們別亂來!」


    「誰說不認識?」劉孟芊冷聲回應。但卻沒把覆在她頭上的麻袋拉起。


    「我認識你們?怎麽可能……你們究竟是誰?」郭千語掙紮得更厲害了,甚至發起抖來。


    劉孟芊見她怕得發抖,樂得輕笑出聲,那笑聲略微尖銳,回蕩在幽靜的林間,讓人聽了刺耳。


    笑了好一會,她才止住,接著陰狠道:「我不會告訴你我是誰,你就這樣去死吧,去當一個連為什麽會死都不曉得的蠢鬼!」說完,她從手拿包裏拿出從黑市裏買到的改造手槍,正對郭千語的額心。


    見狀,賴寶山連忙退了幾步,在退開的同時,一個不小心絆到郭千語的身體,讓她半坐的身子一歪,跌躺在地。


    她這一跌,劉孟芊隻好重新瞄準,順便將手上的手槍上膛,毫不心軟的扣下扳機,在槍聲響起的一刹那,一聲淒厲的尖叫也隨之響起……


    「好痛……好痛……快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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