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中醫術最高的張院判對她行了一禮,問到:「王妃,殿下是什麽時候醒來的?」


    江晚有些尷尬道:「剛剛醒來。」


    所以你們千萬不要誤會,他們之間清清白白的。


    張院判很有眼色,知道不該問的就不問,他抱著藥箱一麵往裏走,一麵問:「不知殿下是怎麽醒來的?」


    這話問的江晚更尷尬,她總不能說是自己親醒的。要是拿出剛才騙荊王的那個說辭,也一樣的羞恥啊!


    她剛才在荊王那裏就丟了臉,現在再也不想丟第二次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含糊道 :「太醫不如待會兒問問殿下。」


    想必荊王是不會將自己的話告訴他們的。


    張院判有些失望,他幾日前為荊王把過脈 。


    那時候荊王脈象微弱,幾乎已經不可能有醒過來的機會了。他們太醫這些日子日日守在王府,就是怕哪裏荊王一個不好,他們好盡力搶救。


    他們心裏都清楚,這門婚事是陛下疼愛弟弟,病急亂投醫想出來的法子。


    衝喜一說令人嗤之以鼻,就連陛下也沒有抱有多大的期望。


    剛才侍女們急匆匆來叫他們,話裏的意思是荊王不好了。他們一麵往這裏趕,一麵心中一陣害怕。


    若荊王殿下就此沒了,陛下定要牽連他們,他們這個官也就當到頭了。


    然而,就在他們慌忙間闖入新房時,他們卻看見荊王殿下醒了,還和新王妃抱在一起,模樣親密曖昧。


    他甚至以為自己老眼昏花,還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沒能問出個什麽來,張院判也沒失望,他害怕荊王這是回光返照,所以也顧不上和荊王妃多言。


    「殿下,請讓下官為您號脈。」張院判進屋後放下藥箱,行完禮便請示道。


    「嗯。」聽到荊王回應,他有些驚奇。


    這聲音雖然有些虛弱,但卻不像是回光返照的感覺。


    張院判沒來得及多想,荊王已經將手腕伸了出來。


    他忙撩起衣袖,將手搭到荊王的手腕上,屏息凝氣,眯著眼睛為荊王號脈。


    脈搏強勁有力,不似原來的虛浮,這……這是真的好了?


    張院判瞪大眼睛,又號了一次脈。


    他身後的幾位太醫緊張的看著他,以為是荊王的脈象不好,都心裏一涼。


    江晚立在旁邊,也目不轉睛地看著張院判,想要知道荊王的脈象究竟如何。


    係統隻是叫他暫時沒事,沒有說病徹底好了,所以他的脈象應該很不好……


    所有人都提心吊膽,為他的脈象擔憂。但荊王卻麵色淡淡,仿佛與自己無關。


    甚至,他還隱隱有些不耐。


    「究竟如何,直言便是。」他的身體如何,他是再清楚不過的。


    張院判顫顫巍巍地收回手,看著荊王道:「請恕下官暫時不敢說,還得請其餘幾位大人一同看過才是。」


    這脈象,竟然是與荊王沒發病時一樣!


    見他這幅模樣,荊王蹙起眉頭,沒有說什麽。


    其餘幾位太醫又一一號脈,每位號完脈都露出一臉驚奇的神色,叫江晚越發的好奇。


    最好,所有太醫都號脈結束,荊王淡淡道:「直言不諱便是,本王不會怪罪你們。」


    太醫們對視一眼,然後張院判上前一步道:「回稟殿下,您體內的毒已經穩住了,暫時無礙了。」


    「什麽?」荊王一愣。


    他體內的毒穩住了?這是怎麽回事?


    「下官也不清楚這是為何,不過既然穩住了便是一件好事,下官會繼續想辦法幫您調理身子的。」張院判欣慰道。


    「殿下現在身子虛弱,是因為許久未曾進過水米,待會兒王妃為殿下喂一些白粥便可。」


    荊王體內的毒是幼時中的,這毒是一味奇毒,根本沒有解藥。他們當時隻能以催吐的法子來治,但根本沒用。


    因為那時候,毒已經進入了荊王的血液中。


    一直以來,他們都隻能想辦法壓製那毒。這麽多年來,那毒深入殿下骨髓,一點一點的摧垮了他的身子。


    他們都知道,荊王活不過二十。


    這次他發病,他們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脈象一點一點的虛弱下去。


    他們都已經做好了被革職的準備。


    沒想到殿下居然又醒了過來,脈象還出乎意料地穩住了!


    張院判等人心中高興不已,連忙一起到外間商量為荊王調理身子的藥方。


    江晚立在旁邊看看荊王,抿唇道:「殿下,我為您倒一杯水?」


    他的聲音很沙啞,喝點水可以潤潤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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