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有些涼,拿那白玉耳墜的時候,不經意間在他的手心碰了一下。


    像是小貓的尾巴輕輕掃過,癢癢的。


    鍾離昭沒說話,收回了手。


    想到係統發布的任務,江晚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魏硯和采風,「魏硯,我有事與殿下說,你與采風先回避一下。」


    說話間,她的腳尖在地上畫圈,不敢抬頭看鍾離昭。


    她在思考,自己該怎樣說,才能讓鍾離昭沒那麽生氣,少罰自己幾本清心咒。


    「是。」魏硯看了一眼鍾離昭,見他並沒有反對的意思,便走到遠處站著。


    「王妃有什麽事要與我說?」鍾離昭雖坐在輪椅上,但渾身氣質清冷,威嚴冷肅,並不會讓人生出憐惜的感覺,反而有些膽戰心驚。


    江晚現在就是這種感覺,她盯著自己的鞋子,不停地給自己打氣,然後清清嗓子問道:「殿下,一隻白玉耳墜叫魏硯送來就好,您為何親自來送?」


    「本王有事尋你。」他看了一眼江晚,覺得她的表情很怪異,好像在醞釀著什麽。


    江晚輕咳一聲,將小手負在身後,「我知道殿下為什麽來找我。」


    鍾離昭眉頭一挑,她是怎麽知道的?


    「我知道殿下定然是想我了,所以才找借口來見我。」她聲音清脆。


    鍾離昭:「……」


    不等他說話,江晚又一臉嚴肅地對鍾離昭說:「殿下,我有罪。」


    「什麽?」鍾離昭眸子漆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似乎是想叫她掂量點說話。


    可惜江晚沒看懂,仍舊說出了早就想好的話,「我正在你的芳心縱火。」


    起身就算她看懂了,她也隻能當做沒看見。


    鍾離昭輕輕揉著額角,狹長的鳳眸落在她身上,麵無表情地問到:「你的十遍清心咒抄完了嗎?」


    江晚:「……」


    「還沒有。」她心虛道。


    鍾離昭冷冷道:「二十遍,十日後給我。」


    「奧。」江晚木著臉應下,心裏已經開始問候這個狗屁係統了。


    這他媽真的是炮灰自救係統嗎?她怎麽感覺像是什麽不正經的係統。


    qaq她不想抄書。


    是不是她這個任務做完,手就已經抄斷了?


    鍾離昭看了她一眼,輕撫衣袖,慢條斯理道:「剛才宮裏來了人,太後宣見你,明日隨本王一起進宮。」


    「是。」江晚現在心拔涼拔涼的,哪裏還管得著太後召見她不召見她的事。


    她猶豫了一會兒,小聲道:「殿下,我們可以商量商量,隻抄十五遍行嗎?」


    鑒於她還有九天的任務,她隻能盡力為自己爭取少抄一點。


    「不行。」他一口拒絕。


    江晚上前一步,可憐巴巴道:「那我能不能賄賂賄賂您?我的廚娘做飯可好吃了,您要不要用個晚膳再走?」


    想起剛才江晚蹦蹦跳跳,一口氣不停歇地報著菜名,鍾離昭沉默片刻,忽然道:「好。」


    「欸。」江晚很驚喜,原以為他不會答應的,沒想到這麽好說話。


    「謝謝殿下,您真是個好人。」她笑逐顏開。


    「……」鍾離昭挪開了視線,不想再看她那刺眼的笑臉。


    晚膳除了江晚報的幾樣菜,還有一道開水煮白菜。鍾離昭下筷子最多的,不是江晚愛吃的水煮肉片或者紅燒肉,而是這道開水煮白菜。


    提到這道開水煮白菜,江晚就有些小得意。


    她明明挺饞的,但是還要雙手撐在下巴上,問鍾離昭;「怎麽樣殿下,是不是清鮮淡雅,香味濃醇,卻又不油膩?」


    「嗯。」鍾離昭放下筷子,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得到他的肯定,江晚瞬間便露出了一個笑容,她輕輕扯扯鍾離昭的衣袖,期盼地看著他,「那這個賄賂您滿意嗎?」


    她小心翼翼地問,生怕惹了他的不快。


    鍾離昭頓了頓,微微頷首。


    江晚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她笑眯眯道:「那說好,我就隻抄十五遍啦~」


    她現在無比感謝自己饞貓的屬性,這道開水白菜她前世在飯店裏吃過,後來回家專門在網上查了一下做法,自己做了幾次。


    穿越後,因為這道菜費時費力,她這個江家嫡長女又像個隱形人一樣,支棱不動人,所以她很少做這道菜。


    這次為了做這道開水煮白菜,她可是早上就叫廚房熬高湯了,豬骨頭和雞放在鍋裏足足熬了一整天,大老遠就能聞到香味。


    鍾離昭沒說話,又夾了一塊紅燒肉。


    江晚見他胃口很好,便笑了起來,杏眸彎彎,纖細的手指在幾道菜上點過,為鍾離昭介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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