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越想越覺得難過,仿佛江逢鶴那個上峰就在眼前。


    她的哭聲比昭容的還大,弄得昭容都哭不下去了,加上她還把自己說小皇叔的壞話捅了出來,昭容現在心虛還來不及,哪還顧得上哭?


    「小皇叔,你別聽她瞎說,我沒有說那些話。」昭容憤恨地看著江晚。


    明明是太醫說的,她小皇叔活不過二十歲的。這個賤人就會裝柔弱,把髒水往自己身上潑。


    江晚捂著眼睛,眼淚從指縫流了出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抽噎了一下說:「殿……殿下,您要是不信的話,可……可以問流玉。」


    鍾離昭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莫名,然後又看向流玉,便見流玉點了點頭。


    「小皇叔,我不是那個意思。」昭容有些慌,她可是知道她小皇叔是多麽受皇伯伯寵愛的,要是被皇伯伯知道,肯定要大發雷霆。


    「你明明就是那個意思。」江晚哽咽一聲,指著她說:「你就是在咒殿下,還威脅我,叫我連寡婦都當不成。」


    鍾離昭靜靜地聽了許久,終於開口道:「昭容,你有沒有說過這句話?」


    昭容郡主心虛了一瞬間,她吞吞吐吐道:「小皇叔,我不是那個意思……」


    「本王知道了。」見她這番模樣,就知道江晚沒有說慌,他打斷她的話。


    他雙手交叉放在輪椅上,麵上很平靜,「這件事我會告訴你父王,該怎麽罰由他來決定。」


    「我錯了小皇叔,我不該亂說話的,您罰我吧,別告訴我父王。」昭容一下子慌了起來。


    她父王脾氣很不好,府裏又有幾個側妃生的女兒,對她並不怎麽喜愛,若是讓他知道這件事,肯定會拿鞭子狠狠地抽自己一頓的。


    「我隻是你的皇叔,無權責罰你。」鍾離昭麵色冷淡,「還是交給你父王為好。」


    「可她也打我了!」昭容郡主不甘心,指著還在哭的江晚說到。


    鍾離昭眼皮子一抬,目光不快,「她是你的小皇嬸。」


    「倘若你要尋個公道,那就隨本王去皇兄麵前理論,將你和本王的王妃一同責罰。」


    他口中的皇兄,自然是皇帝了。


    這句話一出,昭容郡主徹底閉上了嘴巴,隻是眼神怨毒地看著江晚。


    若是鬧到皇伯伯麵前去,皇伯伯肯定會偏心小皇叔,然後連帶著這個賤人也隻是輕輕責罰。但自己不一樣了,她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皇伯伯一氣之下,說不定會廢了她這個郡主的身份。


    江晚正沉浸在悲傷中,聽到鍾離昭這明顯護短的話,頓時就愣住了。


    「嗝」她張張嘴,想說些什麽,卻不爭氣地打了一個嗝。


    她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巴,偷偷瞄了鍾離昭一眼,見他似乎沒有注意到,悄悄地舒了一口氣。


    再一抬眼,便見昭容一臉憤怒地看著自己,她想了一下,照著電視劇裏麵的那種惡毒女配的表情,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又撩了撩頭發,在鍾離昭看不見的角落,衝昭容無聲道:活該。


    昭容郡主眼睛瞪大,幾乎要冒出火來。要不是鍾離昭在此,江晚懷疑她都要忍不住撲上來撕了自己。


    「該怎麽對外人說,本王想你應該心裏有數。」鍾離昭聲音森冷,然後叫魏硯推自己出宮。


    「還不跟上?」他回頭淡淡地看了一眼江晚。


    「來了。」江晚放下捂著臉蛋的手,提著裙子小跑跟上,安靜地走在鍾離昭身後,時不時地打個嗝。


    好丟人……嗝。


    江晚發現,自己怎麽也止不住自己要打嗝的欲望。一行人安靜地走著,就隻能聽到自己的打嗝聲。


    要不是魏硯和流玉他們的專業素養好,她都要懷疑他們該笑出聲了。


    她又偷偷地看了一眼鍾離昭,見他麵色平靜,並無笑話她的意思,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等到宮門口上了馬車,她坐到裏麵後,還是不停地打著嗝。安靜狹小的空間裏,清晰的叫人無法忽略。


    鍾離昭眉心一跳,反手將倒扣著的被子翻過來,倒了杯茶,抬眸看了她一眼,推到她麵前。


    江晚愣神,試探地拿起那被子水,見他沒有說什麽,便小口地喝了一口,道謝到:「謝……嗝……謝謝殿下。」


    鍾離昭「嗯」了一聲,瞥了她一眼道:「怎麽不繼續哭了?」


    江晚抬起頭,怯怯的看著他,小聲道:「這不是犯了錯,不敢說話嗎?」


    「哪裏錯了?」他低頭翻開手裏的書,語氣淡淡。


    「不該……嗝……打人,告狀還把自己弄哭了。」


    「還行,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鍾離昭又說:「剛才在昭容麵前不是很得意嗎?怎麽現在就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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