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真是可笑,你竟然還拿你夫君做借口?適才在船上,你與我說我配不上殿下,難道是覺得自己配得上?我與殿下的婚事,是由陛下所賜,你若是不滿去找陛下便是,為何要謀害我?」


    「江姑娘怎麽在這裏顛倒黑白,分明是你……」新安郡主身子顫了顫,一副被氣得發抖地模樣。


    「旁人都叫我荊王妃,唯有郡主喚我江姑娘,看來的確對陛下所賜的這樁婚事不滿意。」江晚抬抬眼皮子,又繼續道:「你說我推你下湖,還想把你溺死在湖裏,可你有何證據?」


    新安郡主身子一僵,用帕子捂著臉沒說話,倒是她的侍女憤憤不平道:「殿下和幾位公子都看到了,王妃還在這裏咄咄逼人,是想要逼死我家郡主嗎?」


    江晚扭頭,問鍾離昭道:「殿下,這侍女說的話是真的嗎?」


    鍾離昭目光有些怪異,但還是回答道:「本王未曾看到。」


    江晚又看向徐意卿等人,幾人連忙拱手道:「在下也未曾看到,隻聽到了新安郡主的驚呼聲。」


    「這麽說,就隻有章公子一人看見了?」她似笑非笑地看著章星聞。


    章星聞原本想說是,但仔細回想一番,他也隻是看到二人一起落水,並未看到是荊王妃推的。


    加上眾人都說未曾看到,他心裏一沉,忽然後悔剛才說的話了,霎時間腦袋冒汗,吞吞吐吐道:「在下……沒看到。」


    「喔。」江晚又回頭看新安郡主,「無憑無據,郡主說的話並不可信。」


    「不過這樣也不能證明我的清白。」她忽然微微一笑,語氣一冷,「可我有證據,是郡主在湖裏拽著我,故意想要害我。」


    新安郡主眸子一閃,忽然抬頭看江晚。


    江晚將自己右手伸了出來,露出了沾著綠色藥膏的傷口,「昨夜我不小心將手擦傷,便塗了這藥膏。這藥膏沾水後並不容易化開,所以若是郡主抓著我的手,手上應該有殘留的藥膏。」


    她給流玉使了個眼色,流玉立即上前將新安郡主的手抓住,露出了染著綠色藥膏的衣袖,以及有明顯綠色的指縫。


    「昭表哥,我隻是害怕,所以才拉著王妃的……」新安郡主身子一顫,忽然抬頭哭著對鍾離昭說。


    鍾離昭輕咳一聲,臉色有些蒼白,「不必再說了,郡主以後還是喚我荊王好一些。」


    他雖未點明,但話中意思已經認定了新安郡主做的事,這才是叫新安郡主最難過的。


    尤其是江晚走到她身邊,湊到她耳畔說:「你看,你賭輸了。」


    「你……」新安郡主眸子裏閃過一絲恨意,抓緊了自己的衣袖。


    「別再來惹我,不然下次還這樣打你。」江晚說完這句話,回到鍾離昭身邊,推著他的輪椅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殿下。」


    鍾離昭頷首,看了她一眼。


    「殿下和王妃慢走。」徐意卿等人行禮,等江晚和鍾離昭離開後,將目光落在了新安郡主身上。


    徐意卿拱手,「在下讓人送郡主回去。」


    「不必了。」新安郡主臉色不好,她總覺得這幾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話。但她養氣功夫到家,並未露出狼狽之色。


    ☆☆☆


    回到朱鏡閣,魏硯已經收到消息,請來了張院判,請他給二人診脈。


    等二人洗了個熱水澡,換上幹淨的衣服,便將張院判請進了屋。


    「殿下無事,隻是著了涼,有些發熱,下官開幾服藥吃著就好。」張院判捋捋胡須,沉吟片刻道。


    眾人鬆了一口氣,又叫張院判給江晚診脈,處理了她沾了水,還被新安郡主抓掉痂的傷口。


    等人都下去了,江晚看著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的鍾離昭道謝,「謝謝殿下。」


    「不必謝。」鍾離昭瞥了她一眼。


    頓了頓,他又說:「今日之事沒有十足的證據,皇兄又十分尊重德宗姑母,若是德宗姑母到皇兄麵前去哭訴,說不定還要追究你打新安那一巴掌。」


    江晚有些意外,沒想到他會對自己解釋。


    「我知道啦!」她低著頭道:「不怪殿下的。」


    看她怏怏不樂,低著腦袋的模樣,鍾離昭伸手在她腦袋上輕輕拍了拍,「不必生氣,下次記得帶著流玉,不要一個人待著。」


    「嗯。」江晚點點頭。


    「以後不要如此衝動,受了委屈告訴本王便是。」似乎是覺得她受了委屈,所以他語氣很是溫柔。


    江晚吸吸鼻子,「好。」


    幸好他聰明,沒有被新安郡主那個白蓮花給騙了。


    她不是個愛哭鼻子的人,但是現在卻有些想哭,因為這輩子很少有人對自己這麽關心。


    「多大的人了,怎麽還哭鼻子?」鍾離昭語氣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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