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晚眼睛亮晶晶,有些興奮。


    江晚重新回到涼亭後,便揮揮手叫流玉先離開了,麝月公主看了一眼,隨口問道:「流玉這是幹什麽去呢?我還指望著叫她幫咱們贏上一局呢!」


    她們還在玩投壺,麝月公主與江晚是一組的,現在分數遠遠落後與另外一組。


    「她去幫我拿團扇去了,我的團扇也髒了。」江晚隨便找了一個理由。


    「喔。」麝月點點頭,拉著她繼續玩起來。


    等到宴席開始的時候,流玉已經回來,與江晚對視了一眼,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一行人便去了前麵的華章殿正殿,進殿後便於麝月公主分開,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鍾離昭已經在了,她衝他打個招呼,便四處張望起來。


    「看什麽呢?」鍾離昭扭頭。


    江晚心虛地笑了一下,她叫流玉和魏硯不許告訴鍾離昭,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話。


    畢竟德宗長公主是鍾離昭的姑母,要是知道她幹的事情,說不定要大發雷霆,還不許魏硯和流玉幫她。


    「幹了壞事就低調收斂一些,別東張西望,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鍾離昭瞥了她一眼,給她倒了一杯果酒。


    江晚一驚,捂著嘴巴小聲問道:「您都知道啦?」


    鍾離昭挑眉,懶洋洋道:「本王不知,但看你的模樣就知道你一肚子的壞水。」


    「……」


    江晚不服氣,她怎麽就一肚子的壞水兒了,要不是德宗長公主先算計自己,她又怎會報複回去?


    「肚子裏有壞水的才不是我。」她杏眸一瞪,氣鼓鼓道。


    鍾離昭剛才那話隻是調笑,並沒有旁的意思。但聽江晚這麽說,似乎事情不簡單。


    「怎麽回事,誰欺負你了?」他臉上笑意收斂,蹙眉問到。


    江晚猶豫片刻,隻是小聲道:「待會兒您就知道了,但事先說好您可別生我的氣,今日的事錯可不在我。」


    鍾離昭沒有立即應下來,她這麽一說,他反倒不敢隨口應了。


    那日晚上,江晚也是這樣說的,他一口答應下來,卻被氣得夜裏睡不著。


    「真的不能怪我!」江晚撇嘴,心道如果他一會兒發怒,自己絕不認錯。


    鍾離昭見她這般,歎口氣,無奈地摸摸她的腦袋,「行吧,本王不生氣。」


    江晚放下心,用團扇遮住自己的臉,掃視了一圈,見人基本都到齊了,就是德宗長公主還沒來。


    忽然,門口傳來一陣尖叫。


    「啊!有蛇!」江晚頭皮一麻,雖然知道那蛇應該不會來自己這邊,卻還是有些害怕。


    她拽著鍾離昭的衣角,朝門口看去。


    隻見外麵的走廊下,一群侍女簇擁著一個中婦人,尖叫著四處逃竄,而她們身後則是緊追不舍的十來條蛇,與蜘蛛蜈蚣等一些毒物。


    「有蛇!」還未正式開始的宮宴徹底亂了起來,護衛和內侍們四處捉蛇,姍姍來遲的帝後與薛太後剛好撞見,薛太後眼睛一翻,就暈了過去。


    「來人!趕快給朕將這些畜生捉住!」皇帝看了一眼薛太後,低頭便見自己腳邊多了一條吐信子的毒蛇,頭皮一麻,忙往華章殿外麵退去。


    「啊!」這時德宗長公主摔倒在地,那些蛇便一起遊了過去,爬到她的身上。


    江晚看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拉著鍾離昭的手,小聲道:「殿下,咱們快走吧!我害怕。」


    鍾離昭看了一眼,見她害怕的模樣不似作偽,便任由她歪在懷裏,護著她從後殿出去。


    眾人一看,也紛紛跟著他們從大殿裏跑了出來。


    今日的宮宴是舉辦不成了,很快便有內侍小跑著過來,傳了皇帝的旨意,今日的端午宴取消,叫他們都先回去。


    這也意味著,下午的龍舟賽,以及晚上的活動和宮宴都取消了。


    不過大家關注的不是這個,而是今日這些蛇究竟是從何而來?


    既然宮宴取消,那再留下去也沒有借口,反而會被皇上懷疑這放蛇一事與自己有關,所以在場朝臣宗室很快互相告辭離開。


    江晚和鍾離昭也回了朱鏡閣,一路上靜默無語,江晚有些忐忑,一進屋就主動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與他說了,並解釋道:「我叫魏硯把那些毒蛇的牙都拔了,不會傷到人的。」


    「另外蛇還是德宗長公主的人放的,牽連不到殿下。」她攪著手指,觀察鍾離昭的表情。


    流玉後來回到自己身邊,悄悄與她交代了過程。香囊是用同樣的法子,趁德宗長公主去淨室更衣換的。毒蛇是魏硯找了暗衛,假扮成德宗長公主的人,與放蛇人一起拔了毒蛇的牙,又叫他換了地方放蛇。


    放完蛇,暗衛還會攔下放蛇人,叫皇帝的人發現他,一點也牽連不到荊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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