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羞恥的事情,她怎麽好意思說出口。


    大約是睡覺不老實的原因,她肚兜的帶子好像散開了,剛才跑了兩步,肚兜直接往下滑了好多。


    「殿下先出去一下,我換個衣服。」江晚紅著臉蛋說。


    「不舒服便傳太醫,不必強撐著。」


    江晚輕輕推了一下他,「真的沒事,我換個衣服就好了。」


    鍾離昭猶豫片刻,問了句:「本王叫流玉進來,再叫人給你煮點紅糖薑茶?」


    「嗯?」江晚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捂著胸口更加尷尬道:「我沒有來月事,隻是衣服散開了,殿下快出去!」


    「咳咳,本王在外麵等你。」鍾離昭說罷,便快步出了內室門。


    等鍾離昭出去後,江晚把衣服脫下來,係好肚兜帶子,換了一件外衫,然後推門出去。


    太陽西斜,氣溫降了許多,鍾離昭把魏硯叫進來,叫他把今日中午的後續說一遍。


    「陛下抓到了放蛇之人,放蛇人供出德宗長公主,陛下震怒,見德宗長公主還在昏迷不醒,便讓人收回了她食邑,罷免了周家幾個老爺的官職。」魏硯說。


    江晚有些驚訝,「這麽嚴重?」


    德宗長公主是皇帝的親姑母,當年在皇位之爭中幫了他不少,所以皇帝一直很尊敬這位親姑母。


    這次放蛇吃虧的是德宗長公主自己,按理說皇帝頂多讓人告誡自己這位姑母一番,不應該動這麽大的怒氣。


    鍾離昭喝了一口茶,出言解釋道:「她被蛇追的時候,我皇兄剛好出現,所以難免以為這是針對他的。端午佳節皇帝招惹這麽多五毒,百姓會如何以為?」


    「出此異象,定是上天警示,皇帝不得不下罪己詔。」他一字一句道。


    江晚懂了,皇帝這是以為德宗長公主有不臣之心,故意抹黑自己的名聲,隻是不知道當中出了什麽差錯,害了她自己。這才大動肝火,對德宗長公主降罪。


    端午節發生這麽大的事兒,皇帝也沒興致過節了,加上德宗長公主被降罪,朝臣宗室們人人自危,就怕皇帝牽連他們,所以這個端午過的比以往都要來的冷清。


    一連好幾日,行宮裏都安靜地不像話。


    原本每日都有人出門狩獵,或者去馬場跑馬,再或者是幾個文人相邀一起,在山裏的小溪旁曲水流觴。但現在這些活動都停了,沒人敢在皇帝震怒時去玩樂。


    麝月公主和她的小姐妹也不來找江晚玩兒了,鍾離昭這幾日一直被皇帝宣召,聽自家哥哥罵人,罵完人又關心自家弟弟的身體,賜下不少藥材補償。


    江晚一個人在朱鏡閣待的無聊,白日睡得多了,晚上就有些睡不著,躺在床上數了會兒綿羊,忽然聽到外麵下起了暴雨。


    住在外間的小老虎忽然奶聲奶氣地叫了起來,細細索索的扒門。


    她披了披風起來去開門,把小老虎放進來,又將它的窩拿到自己床邊,這才躺下睡覺。


    片刻後,敲門聲響了起來,睡在外麵的采風連忙起身去開門。


    來人是鍾離昭,江晚又從床上爬起來,問道:「出什麽事了嗎?殿下這麽晚了還不睡。」


    鍾離昭看了她一眼,因為天氣悶熱,她身上隻穿著薄如蟬翼的紗衣,裏麵月白色的肚兜上還繡著幾朵紅梅。


    他輕咳一聲,很快挪開目光。


    「本王的那盆君子蘭放在你這窗前,害怕被雨打慘了,所以上來看看。」


    他扭頭看了一眼,見窗戶果然沒有關嚴,而自己那盆嬌貴的蘭花正被風吹雨打著,花瓣落了好幾片,便走過去將窗戶關上。


    江晚不懂養花,加上睡覺前有些悶熱,便把窗戶開著,一直忘記關了,沒想到差點害死鍾離昭的君子蘭,頓時有些過意不去。


    她趿著鞋子下床,看著那盆蘭花有些歉疚,「殿下對不起,我忘了關窗。」


    這盆蘭花是她眼饞鍾離昭的花,所以要了一盆過來,說幫他養。今夜要不是鍾離昭,怕明早起來就要死了。


    「無事。」鍾離昭目光落在君子蘭身上。


    見他並未生氣,江晚鬆了一口氣,問道:「殿下還沒睡嗎?」


    「剛才在處理雜事。」暗衛來了一封信,說的是有關他的封地濮陽稅務一事。


    江晚「喔」了一聲,「殿下你身子弱,早點歇著。」


    鍾離昭頷首,便要回樓下。


    「嗷嗚!」這時小白虎不知何時摸到他腳邊,一口咬住了他的袍子不放。


    「哈」它喉嚨裏發出威脅的聲音。


    「點點,快鬆口。」江晚彎腰抓住它兩隻前腿,試圖把它扯下來。


    但小白虎似乎是記得傷它的人是誰,死也不肯鬆口。它的牙齒沒長幾顆,咬人又咬不動,卻奶凶奶凶地,江晚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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