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鍾離昭總算是知道,她今日為何打扮的如此好看。


    方才甫一進屋,看到江晚這幅盛裝打扮的模樣,他竟然愣神了片刻,心跳也跟著漏了一拍。


    見她興致勃勃的模樣,鍾離昭感興趣道:「那王妃跳給本王看看。」


    「那殿下可要仔細看哦~」臨到關頭,江晚卻忽然有些害羞,她退後一步,憶起下午流雲教過自己的動作,心裏數著拍子,開始跳起來。


    平日裏的江晚,嬌俏可愛,但跳舞時的江晚,變得柔媚惑人。她腰肢輕擺,雙臂柔弱無骨,舞姿輕盈靈動,眸子像是會勾人心魄一般。


    鍾離昭原本隨意地坐著,但看著看著,就漸漸地就坐直了身子,目光追隨著她的身影,手指在矮桌上輕扣。


    江晚旋轉的空隙,看了他一眼,任由臂間挽著的輕紗滑落到地上,然後將腰間的玉帶輕輕一扯,外麵那副月華裙便滑落到地上,露出了裏麵的輕紗長裙。


    她又跳了起來,這次是上身的粉紫色外衫,從肩頭滑落到臂間,露出了小巧圓潤的肩頭。待那外衫落下,她身上便隻剩了一件紅色抹胸,和一件輕紗長裙。


    柔軟的紗裙,將她曼妙的身姿勾勒出來,令人血脈噴張。


    江晚轉了一個圈,柔弱無骨地靠近鍾離昭的懷裏,湊到他耳邊低聲道:「鍾離哥哥,你喜歡嗎?」


    略帶涼意的玉臂環繞在自己脖子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後,淡淡的清香侵入鼻尖,鍾離昭喉結滾動了一下,摟住她的細腰道:「你這是從哪學來的?」


    這般不正經,像是個勾人魂魄的妖精。


    以他對幾個侍女為數不多的印象裏,流雲那膽小的性子,應該是不會教她後麵這些。


    江晚靠在他懷裏,軟軟道:「殿下別管是從哪裏學來的,隻管說好看不好看就是。」


    自然是好看的。


    這句話鍾離昭沒有說出來,他竭力平複自己呼吸,以及蠢蠢欲動的某處。


    江晚悄咪咪往下看了一眼,心裏一陣緊張,都到了這個份上,鍾離昭他不會還能忍吧……


    事實證明,他還真的能忍,且忍地很辛苦。


    「殿下,你睜開眼看看我。」她悄悄將手探了下去,然後吻住了鍾離昭,還在他的唇上輕輕咬了一下。


    鍾離昭抓住了她的手,卻沒有阻止,而是抬起另一隻手,發狠了似的吻了上去。


    這吻強勢霸道,席卷著她口中為數不多的空氣,親的她嘴唇發麻,身子也變得軟綿綿的。


    許久之後,他抵著她的額頭,低聲道:「真是纏人。」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若不是雲生道長的話,早就叫她見識到,輕易挑逗自己的後果了。


    可惜雲生道長前幾日出門行醫,還未歸來。


    江晚躺在他懷裏,臉蛋紅撲撲,眸子裏水光,終於知道了害羞,趴到他懷裏不肯出來。


    鍾離昭眸子幽深,抓住了她的小腳丫子……


    適才跳舞時,這雙白皙嬌嫩的小腳便格外引人注意,他早就想這麽做了。


    江晚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憋了半天罵了句:「變態。」


    新安郡主進宮後,被封為柔妃的第二日,江晚才聽說這個消息,驚訝了好半天。


    她扯著鍾離昭的衣袖,好奇道:「你那位新安表妹,怎麽忽然就成了柔妃?」


    先前她不是一門心思要嫁給鍾離昭嗎?怎得現在又成了鍾離昭的小嫂子。


    鍾離昭漫不經心地握著她的小手,目光落在手中的書頁上,輕描淡寫地與她說了在德宗長公主府發生的事情。


    江晚瞪大了眸子,有些傻眼,「還……還可以這樣?」


    鍾離昭這操作也太騷了吧!


    「不過是小事一樁。」鍾離昭沒把新安放在心上,他那日向皇帝進言,也不過是怕江晚亂吃飛醋,回家打翻了醋壇子而已。


    「本王在她身邊放了兩個暗衛,以後她的一舉一動,你都可以問流玉。」鍾離昭把人摟在懷裏,輕飄飄道:「這樣你可安心了?」


    江晚用力點頭,讚揚道:「殿下太棒啦!」


    鍾離昭輕笑了一聲,低頭看她,「可有何嘉獎?」


    江晚歪頭,揚著腦袋親了一下。


    柔妃進宮沒幾日,德宗長公主便在夜裏去了,宗室們都上門吊唁,就連南安王府也得了消息,從九章快馬加鞭幹向長安,參加德宗長公主的喪事。


    與此同時,出門行醫的雲生道長也終於回了長安,被魏硯請到荊王府做客。


    「殿下這兩月來身子強健了不少,身體裏沉積地毒也少了許多,不知是用了什麽藥?」雲生道長給鍾離昭號過脈,一臉稀奇地看著他。


    「還是原來太醫開的那些藥,並無什麽特殊的。」守在一旁的魏硯替鍾離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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