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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她是誇口說要保護任蒼夜不受侵犯沒錯,但是……


    萬一被侵犯的人是她呢?


    替任蒼夜脫下外袍和鞋襪,苦命小婢女正打算回房休息,他卻又將她拉向床上,


    ☆☆☆


    隔日近午時分,任蒼夜晏起,任夜回又聞到那香味,呆住。


    「小子,我不是拿了書給你看?你……不會不行吧? 」老男人一臉悲慟,擔心無顏麵對任蒼夜的父母。


    任蒼夜本來就因為睡不好而陰沉的臉色,被這麽一問,又更難看了。


    為什麽這老家夥總是能知道他有沒有真正行房?他臭著臉,不回應,掉頭就走,又悶悶地把自己關在房裏,生人勿近。


    任夜回不忍傷徒弟的心,於是跑去問必會隨任蒼夜出遠門的青壺殿殿主,態度極其迂回曖昧地,問著關於任蒼夜身體狀況的問題。


    麵無表情的青壺殿殿主,像影子般伺候了這師徒二代,可以說這叔公侄孫倆才開口,他就能猜到他們肚子裏有什麽別扭時真心話,當下便道,「昨天宮主來問我,有沒有讓女人初夜不疼的藥,我說手邊沒有,但月狩宮的藥樓裏可能有。」報告完畢,他閃人。


    「……」任夜回呆住了,連屬下告退丁許久都回不了神。


    良久良久,他才忍不住捂住嘴,悶悶地笑了起來。


    這小子,原來這麽純情這麽可愛,連他這當師父的都誤會他那麽多年,真是太不應該了嗬……


    第七章


    任蒼夜對叛徒失去了耐心。


    數日以來,他把叛徒像獵場中被圍捕的獵物一般地驅趕,以紫劍使為主力追殺部隊,另以黑羽暗衛左右包夾,而他則在後方帶著大隊人馬跟著前方的主力浩浩蕩蕩地跟著移動,這也就是為什麽之前每天都要換地方住的主因。


    除非齊萬曆沒日沒夜地趕路,否則就隻能找個地點躲起來,到今天已經沒有幫派敢收留齊萬曆。


    但是這天,任蒼夜沒有通知任何下屬,身邊隻有向來貼身保護他的兩名黑羽暗衛與青壺侍衛,直搗齊萬曆躲藏的窩巢之外。


    看起來絲毫不起眼的老舊客棧,位於幾乎荒廢的村落外,作為主要交通線的官道亦年久失修,商賈們早就不認為這附近有任何商機,更不用說附近的鬼村不知還有沒有人煙。圍繞客棧的老舊籬笆和大門外的旗幟破敗而襤褸,連屋頂都塌了一邊,但是門前的大椿樹傘蓋幾乎蓋住整間客棧。


    客棧後是座樹林,門庭前往來的車馬行人都無處遮掩,再加上樹林後就是隻有當地人才熟悉的深山,做為躲藏地點確實合適。


    黃土飛揚的宮道上,像幻影般悄無聲息出現的,是一身墨綠色錦袍、戴著麵具的任蒼夜,和身為他隨侍醫官的青壺侍衛海東青。


    客棧外,本來做為馬廄用的草棚下,一個駝背的老者正在打掃,好像不察有人到來,但站在宮道上的兩人遠遠地盯著老人和漆黑的客棧內,並沒有輕舉妄動。


    海東青仍盯著老者的背影,但任蒼夜早已垂眸,姿態依然傭懶,在左側忽然狂風大作,黑影飄忽襲來時抬手擋住雷霆萬鈞的一擊,鏘地一聲,震耳欲聾,原來他藏在手肘上的袖刀不知何時早已出鞘,當風沙和地麵因為那一擊而微微顫動時,他隻是輕輕側頭瞥了來人一眼,腳下絲毫未因此而移動半分。


    海東青再眨眼,發現馬廄下的老人根本是一具假人。但他可沒空汗顏,在任蒼夜幾次反手拆解掉對方殺招,最後不耐煩地一拳擊碎敵人持大刀的時關節,而後便身影如雪地飛鴻般飛掠向客棧時,快速擋在主子身後,左手上四根長針分毫不差地抵住來者咽喉。


    「抱歉,主子不屑跟你動手,隻好我來。」海東青笑嘻嘻,雖然天生散仙又愛恍神,但青壺殿首席高手仍是教人己心憚。


    來人直後躍開,右手幾乎廢去,隻能射出暗器自保。


    這邊,任蒼夜闖進客棧,對那些虛晃幾招、嚇唬人似的陷阱不為所動。齊萬曆也知道這點,所以當然隻是為了拖延時間。為了伯敵人從後山包抄,他早就從地道先行逃走了。


    若在增時,任蒼夜未必會追入地道——並非害怕埋伏,而是他厭惡地道裏的髒汙和臭氣。但眼下失去耐心的他根本不管那麽多,身形一低就靈敏地在地道中穿梭。


    地道門在身後砰然落下,若非這地道是個陷阱,那麽就是為了截斷他的後援與退路,可任蒼夜不為所動,流動的空氣告訴他地道的盡頭有出口,至少現在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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