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什麽?


    江晚看了一眼笑的張揚地合木紮,很快便收回目光,低聲道:「京兆尹宋新成娶妻薛家四房庶女,全靠薛尚書提拔,才能坐在京兆尹這個位置上。」


    麝月公主並不笨,很快便從她的話裏抓住了重點,「是薛尚書……」


    薛尚書是薛太後的親哥哥,薛皇後的父親,在朝中勢力頗大,曾屢屢反駁她父皇的政令。若今日之事是他的授意,那麽也不難解釋,一個小小的京兆尹為何有這麽大的膽子,竟敢裝作認不出公主和王妃。


    「想不到,薛既竟然已經猖狂到了如此地步!」麝月捏緊拳頭,氣得渾身顫抖。


    江晚沒說話,拉著麝月公主慢騰騰地跟在京兆尹身後,看到王府的護衛和侍女全被看壓住,知道這是在防著有人回王府送信。


    幸好流嵐輕功好,趁著人多混亂時,悄悄地混入人群,回荊王府報信去了。


    「走快點!」宋新成似乎有些著急,抬頭看了看日頭,用衣袖擦了把汗。


    江晚柳眉微蹙,柔弱道:「為何不準備車架?這日頭太曬了,我走不動。」


    宋新成麵色有些不耐,但到底似乎顧忌著什麽,沒有叫人將二人擄上合木紮的馬。


    「小美人,你要是覺得累,可以來本王懷裏。」合木紮騎在馬上,目光淫邪。


    自從宋新成質疑二人的身份後,合木紮便也改了口,矢口不認二人的身份,隻是喊著小美人。


    江晚知道他們狼狽為奸,也沒想著以此證明自己的身份。


    走了一會兒,她忽然停下腳步道:「這不是去府衙的方向,你們要帶我們去何處?」


    「待會兒你們就知道了。」宋新成嘴角掛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江晚站著沒動,與流玉還有麝月公主靠在一起,抬著下巴高傲道:「你知道我和麝月的身份,我說的對不對?」


    宋新成微微一笑,衝江晚拱手道:「荊王妃果然聰慧,可惜現在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她說的沒錯,自己的確知道她們的身份,故作不知不過是薛皇後和薛尚書的命令。


    前些日子,皇帝罷免了許多薛尚書一派的官員,引得薛尚書十分不滿,故而今日的事情一是為了給皇帝一個警告,二是為了與合木紮皇子達成合作,給他的一點禮物。


    至於這位荊王妃,他們原本是沒想動的。可是因為她要護著麝月公主,既然如此,那她就自認倒黴吧!


    外人眼裏,荊王身份尊貴受皇帝寵愛,荊王妃身份尊貴,無人敢得罪。


    可在宋新成眼裏,荊王便是再受寵愛,也不過是個沒有實權的病秧子而已。到時候皇帝連自己的公主都護不住,又怎會去護著一個病秧子的弟媳呢?


    是以多帶走一個荊王妃,對於他來說,並不算是什麽大事。


    這般想著,宋新成扭頭衝合木紮道:「二皇子,人已經給您帶來了,您慢慢享用,在下先走了。」


    「好,你們果然爽快!」合木紮哈哈大笑起來,卻不想帶動了臉上的傷口,疼的他嘶了一聲。


    他揮揮手,叫屬下把人江晚和麝月帶進驛站。


    江晚沒說話,牽住麝月的手踏進了驛站,回頭看了一眼流玉。


    見流玉輕輕頷首,她鬆了一口氣。


    宋新成並未多留,很快便帶著衙役離開了。在他們眼裏,宮門口被人守著,皇帝要等到傍晚才能得知麝月公主被擄走的消息。而荊王府的人就算是知道了,一個病秧子又有多大能耐,能從一驛站的胡人手中,將人帶出來嗎?


    二人被合木紮帶進了驛站,關進了一間屋子。


    「小皇嬸,待會兒我拖住他,你快跑。」麝月公主聽到合木紮關上門,一步一步向二人走來,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了下來。


    「都是我不好,連累了小皇嬸。」她原以為合木紮隻是衝自己一個人來的,沒想到卻喪心病狂地還要對小皇嬸下手。


    都怪自己,要不是她叫小皇嬸出來,小皇嬸不會有事的。


    江晚輕輕搖頭,低聲安慰道:「別怕。」


    她們都不會有事的,鍾離昭已經在來的路上,她們隻要撐住便不會有事。


    合木紮似乎很自信,將門拴起來後,一把掀開簾子,摸了摸嘴角處的傷口,伸手抓住麝月公主的胳膊,淫笑道:「三公主,叫本皇子好好疼疼你。」


    「等一下。」江晚抓住了他的胳膊,麵無表情道:「讓我先來。」


    「你要先來?」合木紮大笑起來,「是不是那個病秧子滿足不了你,所以你已經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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