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他忽然感覺有些心塞。


    自己去了軍營不過四日,王妃便遣人送了兩次東西,吃食藥品和衣物一應俱全,看的幾位將軍十分眼熱,都道王妃賢良淑德,乃是一位不可多得地好妻子。


    他頗為自豪,心中湧上一股暖流,在這寒冬卻覺得胸口熱乎乎地,還酸脹酸脹地。手中拿著王妃使人送來的吃食,他拿了一根放到嘴裏,忽然生出了一股強烈地願望,那就是他想回來見王妃。


    於是傍晚他帶著人快馬加鞭,迎著寒風回了雲中郡。一路上,寒風像是刀子一般刮在自己的臉上,可他胸口火熱地緊,一點也不覺得不適。


    進了屋子,她也驚喜地撲了過來,聲音軟軟地訴說自己的思念之情。這一切都很正常,直到王妃提到了自己好似變醜了……


    他這才想起,自己一直以來忽視的東西,那就是他的王妃喜歡自己,似乎是因為他的臉蛋……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鍾離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覺得似乎真的粗糙了許多。


    「殿下一定沒有好好抹我給你的香膏。」江晚歎口氣,像是在教訓不聽話的小朋友,「香膏和護手霜帶你下每日都要抹,不然等脫皮裂開了就晚了。」


    「本王知道了。」被訓斥了一頓後,鍾離昭沒有生氣,反倒是乖乖地應了下來。


    用過晚膳後,鍾離昭去淨室用熱水泡了個澡,等躺到江晚香香軟軟地床上時,舒服地喟歎一聲。果然還是有王妃的地方好,他在軍營裏的住處就是一個冰窖。


    俗話說飽暖思淫欲,他的手從江晚的腰部上移,鑽進了她的衣襟裏,翻身趴在她身上,從枕頭下麵掏出了那本春宮圖,含住她的耳珠道:「王妃,咱們來繼續研習這本圖冊吧。」


    「……」


    江晚瞪大眼睛,結結巴巴道:「你……你怎麽知道它放在那裏。」


    這還是她昨日好奇,偷偷摸摸拿到床上來的,翻了兩三頁便不好意思地藏到了枕頭下麵,誰知道鍾離昭竟然像是有透視眼一般,精準地翻了出來。


    「你藏得太明顯了。」鍾離昭輕笑,吻住了她的唇。


    王妃也是笨的可愛,藏東西都藏不好,他還未上床便看到了這本春宮圖的書角。


    屋外寒風習習,屋內卻春意盎然,江晚將臉埋在枕頭裏,手裏拽著床單,雙膝跪的發紅,眼神迷蒙。


    「殿下……你明日還要早起,快……快些睡吧!」她聲音帶著哭腔,難耐的咬住唇角。


    到底是顧念著自己明日還要去軍營,鍾離昭要了一回便沒折騰了,簡單收拾一番,將人抱在懷裏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日江晚醒過來時,旁邊的被褥已經涼了,問了采風和流玉才知道,鍾離昭一大早就騎馬回了軍營。


    「早上殿下出門的時候,看到巷口有賣山茶花的,便全部買了下來,叫賣花的小姑娘把花送到門口。」采風笑眯眯道。


    江晚這才留意到,窗下桌上的花瓶裏插著的是山茶花,而不是自己原先叫人插的絨花。


    她抿唇笑了起來,心裏甜絲絲地。


    若不是這瓶山茶花,她都感覺自己昨夜隻是做了個春夢,鍾離昭根本沒有回來。


    隔了幾日,鍾離昭又回來了一次。之後便不再回來了,隻是使人告訴她軍營裏太忙,沒有時間回來。還是侍女們上街買菜,從旁人哪裏聽來,她才知道原來是大軍與胡人交手了。


    因為打起仗了的緣故,大家都縮在屋裏不肯出來,直到幾日後聽說梁軍打了勝仗,將胡人趕了回去,城裏才又熱鬧了起來,小攤販們都上街擺攤了。


    雲中郡雖被劃分為一個郡,但百姓人口卻不算多。因為地處邊關,有胡人揮兵南下的隱患,所以偌大的城池隻有十萬人。


    而城南又是富戶和武將家眷的聚集之地,平常左鄰右舍都認識,江晚乍得搬來,隨從侍女帶的又多,早就引起了街坊鄰裏們的注意。


    她們原是想等幾日,打聽到了這家人的底細了再上門,可沒想到這家人搬來後便幾乎沒有出過門,隻關上門過自己的日子,平日裏隻見仆婦和護衛偶爾出來買米麵和菜。


    平日裏除了那些護衛,再沒有男人進出,眾人不免對這宅子裏的主人產生了好奇。


    眨眼便到了冬月,江晚已經搬來一個多月了,見今日天氣好便帶著侍女們出門去轉悠,尋思著買些瓦罐,回去泡蘿卜和白菜。此前她叫護衛去了一趟城外的村子,收了一大批蔬菜放到地窖裏儲存。


    從長安來地時候,她倒是帶了不少風幹的肉食和糧食,可蔬菜這種不易儲存的東西卻沒帶,加上這裏條件艱苦,天寒地凍,冬日少見新鮮地蔬菜,便未雨綢繆地叫人屯了一大堆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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