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又等了一會兒,便見一隊人從山後麵摸了上來,直到走近後,借著月色看到是鍾離昭他們,她才小聲喊了一聲:「殿下?」


    鍾離昭聞聲過來,將她摟進自己懷裏,暢快地笑了起來,「成了!」


    「成了就好。」江晚也高興地笑了起來。


    這時,鍾離昭忽然問道:「你是這麽知道胡人運送糧草的隊伍會從此經過?」


    「……」


    她臉上笑容一僵。


    「對了,剛才在山頂你與本王要說什麽?」鍾離昭握住她冰涼的雙手,將人摟進懷裏,為她拂去兜帽上的雪花。


    「……」原來他方才沒聽見。


    江晚趴在他懷裏,眨眨眼睛道:「沒什麽,我就是想與殿下說胡人的事情呢……」


    沒聽見就好,雖說二人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但這種羞恥的話,還是叫自己想找地洞鑽進去好嗎?


    「那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本王?」鍾離昭攬著人走到魏硯他們麵前,掃了一眼興奮地將士們,眼中滑過笑意,「清點一下人馬,準備回去。」


    「是!」魏硯回頭開始清點人數。


    鍾離昭掐住江晚的細腰,將人舉到自己的坐騎雲澤背上,然後親自解開綁在樹上的韁繩,牽著韁繩走了兩步。


    江晚被他忽然放到馬上,愣了片刻後抱住身下的馬鞍,見鍾離昭沒有上馬地意思,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將士們,有些尷尬地問道:「殿下不上來嗎?」


    似乎眾人都牽著韁繩,隻有自己騎在馬上。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身後地將士們都在偷看自己和鍾離昭。


    「下山的路不好走,待到山腳本王再上馬。」鍾離昭神色溫柔道:「你的腳凍傷了,安心坐在上麵便是。」


    江晚有些不自在,但她知道自己如今下地走路的話,定會一瘸一拐,還不如坐在馬上。


    「你還沒回答本王剛才的問題。」鍾離昭停下來回頭,看著緊繃著臉蛋地江晚,繼續追問剛才的事情。


    江晚又眨眨杏眸,心虛地厲害,吞吞吐吐地回答不上來。


    「不方便說嗎?」鍾離昭蹙眉。


    「不是……」江晚知道自己必須給一個合理的解釋,所以正絞盡腦汁地想著理由。


    就在她找不到好理由時,低著頭忽然看到了自己凍傷的右腳,腦袋裏靈光閃過,想到了一個合理地解釋。


    「殿下,我還忘記與你說了,昨夜我和於清好像抓到了胡人的四皇子。」江晚笑眯眯道:「昨夜我躲在假山裏,偷聽到了胡人四皇子和他屬下的計劃。」


    她這波解釋簡直完美,沒有人知道自己在撒謊。


    鍾離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挑眉問道:「胡人四皇子怎會知道這山頂有櫻草?」


    「……」


    江晚語塞,找不到搪塞過去的法子。


    「這個就要去問胡人了,我也不知道。」她訕訕地笑了起來,偏頭假裝看周圍的風景。


    山上更冷,冷風呼嘯著,周圍白茫茫一片,隻能聽到寒風的怒吼聲,和眾人的腳步聲。


    江晚猛地打了個噴嚏,吸溜吸溜鼻涕道:「殿下,我們快回去吧,我好像有些風寒。」


    鍾離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沒再繼續追問,安靜地牽著馬下山。待一群人走到山腳,才翻身上馬才向軍營飛奔回去。


    「靠到本王懷裏,別吹風了。」鍾離昭給她裹緊衣服,然後把人裹進自己的懷裏,甩著鞭子加快了速度。


    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他的臉上,鍾離昭的眉毛都被染白了。蒼茫地雪地裏一群人騎馬飛馳而過,隻留下一串串馬蹄印在雪地上。


    「難怪殿下如此疼愛王妃,今日若不是王妃,咱們可不能將胡人的糧草給一把火燒了!似王妃這般機敏聰慧的女子,也就咱們殿下能配得上!」


    遠遠墜在後麵的將士們看著鍾離昭二人的身影,趁著今夜燒了胡人糧草的興奮,一麵騎馬一麵討論起二人來。


    「哈哈哈你說的對!你剛才聽見了沒有,王妃還帶人生擒了胡人的四皇子!娘的,被這群胡人騷擾了這麽久,終於可以出口惡氣了。」


    「沒有了糧草支撐,看那群鱉孫還怎麽囂張!」


    魏硯騎馬在後麵,聞言得意地道:「咱們王妃一向福澤深厚,有王妃在總能使殿下逢凶化吉,這次也一定能擊退胡人!」


    江晚不知這群墜在後麵的人在吹自己的彩虹屁,她窩在鍾離昭溫暖的懷抱裏,不住地留著眼淚,還時不時地吸溜一下鼻涕,悶聲道:「再不回去,我就要把鼻涕都抹到殿下你的身上了。」


    大概是下午又吹了風,她的腦袋暈乎乎地,鼻涕和眼淚一直往下流。


    可是鍾離昭愛幹淨,自己要是把鼻涕和眼淚抹到他身上,感覺他可能會當場把自己從馬上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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