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希望甄府悔婚,然後我那二弟才有機會抱得美人歸,順道把甄府的家產也吞了,那就皆大歡喜了。」賈富貴嘲諷的勾了勾唇角,桃花眼裏厲色一閃即逝。


    「你決定怎麽做?」


    「很簡單啊,生米煮成熟飯。」


    柳強一愣,接著便不悅地說道:「那怎麽行?無媒苟合有損姑娘家名節,你怎能如此對待甄大小姐?」


    賈富貴抬眸掃了他一眼,「怎麽這麽激動?莫非你對她一見鍾情了?」


    柳強被他的話嗆得俊臉通紅,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說道:「胡說什麽呢?我可是讀聖賢書的,「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怎會不懂?我隻不過就事論事罷了!」


    「你確定是「朋友妻,不可欺」,而不是「朋友妻,不客氣」?」


    「賈富貴!」柳強是真怒了,都開始連名帶姓的喚他了。


    「真不禁逗。」賈富貴撇撇嘴,桃花眼裏閃過一抹戲謔,將手裏的折扇一合,端正表情道:「好了,不跟你鬧了,說正事兒。」


    柳強內牛滿麵,到底是誰在鬧啊?他一直都在說正事兒好不好?是大少爺你先把話題帶跑偏的!


    「京城的蟲二樓現在怎麽樣了?」賈富貴問道。


    蟲二樓是他秘密開在京城的一家妓院,作為穿越人,他自然不會給妓院起個俗氣的名字,便盜用了乾隆皇帝在杭州西湖湖心亭的題字。


    「蟲二」是繁體字的「風月」去掉邊,意思就是風月無邊,作為妓院的名字,既隱晦又貼切,而且在這個時代頗有新意,一開張便吸引了京城無數才子的目光。


    加上他又運用了現代的一些經營手段,不但樓內裝潢特別,而且姑娘們唱的曲兒都是現代的中國風歌曲,每隔一段時間還會來場特別的走秀和主題夜,雖然隻開張了一年,已經成為京城生意最好的妓院。


    不過開妓院除了要會經營,還要跟官府和道上的人打好關係,錢是賺了不少,但送出去的錢也不少,每一個關節都要打點到位,所以現在支出和收入基本持平,能進他口袋的錢少之又少。


    不過賈富貴開這間妓院原就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日後進軍京城的商業圈提前搭好人際關係網,別說隻能保證收支平衡,就算賠錢他也會繼續開下去。


    當然了,妓院的事兒自然不會由柳強管,他雖然在賈富貴的熏陶下,已經不會如一般讀書人帶有色眼鏡看待青樓女子,但也絕對不會去管理妓院,所以另有其人在京城打理,他隻負責與那邊傳遞消息。


    「生意比上個月又好了一些,一會兒我拿那邊送來的賬冊給你看。」說著,他猛然想起什麽,雙手一拍,「對了,有件事跟甄府有關,我差點忘記告訴你。」


    「什麽事?」賈富貴略感詫異地看著他。


    「前幾日太後大壽,霍丞相送了一尊羊脂玉做成的玲瓏塔,不但是用一整塊的羊脂美玉雕琢而成,而且每層塔簷上懸掛的鈴鐺皆是純金作成,手工了得,巧奪天工,太後甚是喜愛,據說這尊玲瓏塔是京城某位富商在梧城購得,而做這尊玲瓏塔的店鋪便是甄家的玉器行,現在京城的達官貴人不少都對甄家店鋪產生興趣,恐怕不久便會蜂擁而至,甄家的玉器行算是出了名了。」


    「哦?還有這事兒?」賈富貴明顯來了興趣,坐直了身子,滿是興味的看著柳強,「那富商是不是一個多月前來的梧城,說是要為其母賀壽尋合適的壽禮?」


    柳強點頭道:「對,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他並未透露是為太後賀壽之用。」


    「我聽說過這件事,隻是我聽說他的要求極其苛刻,而且隻肯先付兩成定金,所以城內幾家老字號的掌櫃不敢接下這筆生意,沒想到甄府店鋪的掌櫃竟有如此眼光和魄力。」


    柳強突然神秘一笑,「有眼光和魄力的可不是甄府店鋪的掌櫃,而是其他人。」


    「莫非是甄老爺子親自接下的生意?」


    「非也,此人你亦認識,而且與你頗有淵源。」柳強故意賣關子。


    賈富貴略一沉吟,眼睛一亮,笑道:「小吉祥。」


    「正是甄大小姐,據說當時掌櫃還與她爭執,甚至請來了甄老爺勸阻她,但她卻說不會動用店鋪的銀子,獨立扛下這筆生意,高薪聘請兩位有經驗的工匠出山,還大手筆買了塊原石回來。也不知是她運氣好還是眼力驚人,竟然真的解出一整塊的羊脂美玉,這才在一個月內按期完工,富商收貨後很滿意,還特意多給了她三成工錢。」


    柳強的語氣裏滿是讚賞,「最難得的是作成生意後,她隻收回當時自己出的本金,賺的錢全部劃進了玉器行的賬裏。」


    「難怪她當時去錢莊借錢,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賈富貴也頗為讚許的點點頭,緊接著眼神一凜,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吉祥借錢是在富商來梧城之前,一個深閨女子,如何得知會有京城的富商來到梧城置辦壽禮?而且她又怎麽知道要花費多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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