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帳中滿臉委屈的花墨染,習城想著,如果被自己的老娘知道了他居然這樣對她最心愛的二公主,一定會打斷他的腿。


    不過,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她花墨染在這裏也隻能乖乖聽他的了。


    習城一掀衣袍,帥氣地離開了。


    營帳外點起了紅彤彤的篝火,士兵們喝著酒唱著歌,好不熱鬧,雖然大家沒有盼到那個白淨的花墨,可是將軍拿回來的酒肉似乎更重要一起,隻有隋良邊喝著酒邊不滿地嘟嚷著。


    「將軍,你也太狠心了,就把花墨自己留在帳內。」


    「他還要替本將軍寫家書呢!哪有時間來這跟你們廝混?」


    「家書?」隋良摸了摸腦袋,「將軍什麽時候養成這個習慣了?」


    習城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寫給隋老夫人的……」


    「啊?」隋良嚇得差點酒碗都掉了下來,「將軍,我可沒犯什麽錯啊!」


    「我知道,所以才寫信告訴你娘,你在軍營裏表現很好,讓你娘盡快給你說個媳婦,好讓你早點有個大兒子繼承你所有的優點。」


    眾人哈哈大笑,營帳內的花墨染聽著笑聲,恨恨地朝著手中的雞腿狠狠地咬去。


    隋良也笑了,「那倒是,說真的,我倒真想要個媳婦……奶奶的,你們這幫孫子笑個屁,難道你們不想娶媳婦?自己的媳婦總歸是比那百花樓裏的姑娘強吧!不過呢,我倒是覺得,將軍你該先說個媳婦了,給咱們做個表率,大夥說是吧?」


    「是--」大家眾口一詞,隨即又哄堂大笑。


    笑聲中,習城一口幹掉了碗中的酒,抿抿嘴,突然覺得這些猴崽子們說的也很有道理。


    當習城回到帳中,已經是後半夜了,營帳裏桌案上的燭台還燃著豆大的光,昏暗的角落裏,花墨染裹著被子在毛毯上已經睡下了。


    灰藍的被子將她裹得如同作繭自縛的蠶寶寶般可愛,昏黃的光打在她蘋果般的臉頰上,甜美又誘人,習城的眼光在她的臉上不斷巡視,她的鼻子小巧堅挺,睫毛密而長如同羽扇,瑩潤飽滿的唇如同水蜜桃一般誘人,還有那頭烏黑的長發……


    該死,習城暗罵了一聲,他一定是喝多了,否則怎麽會一直盯著她看?他大步走了過去,惡狠狠地伸出手去,可是在碰上她長發的那一刹那,他的手又不知不覺地溫柔下來,將她的頭發輕輕地挽起,小心地塞到被子裏去。


    月色很美,她的身體很軟,習城不由地又想到了那對軟綿雪白的胸……


    第三章


    「將軍早安!」


    習城剛剛起身走出屏風,就看到了一臉甜笑的花墨染。


    「嗯,早。」習城無精打采地接過她遞過來的布巾。


    「將軍你好像很疲憊啊,昨夜是不是睡得太晚了,還是沒休息好?」花墨染嘟著嘴,心裏還因未能參加昨夜的晚宴而耿耿於懷。


    習城瞪了她一眼,都怪她!若不是她睡在帳內,他怎麽會失眠?整整一晚上,他翻來覆去腦海裏都是她的小臉蛋,小細腰,還有那對……


    他也不倒熱水,直接用冷水,將布巾浸濕,當冰冷的布巾敷在臉上,他立刻清醒了。


    花墨染,我一定不會上你的當的!


    習城帶著花墨染走出營帳的時候,士兵們已經排著隊開始吃早飯了。看到兩人,士兵們熱情地打著招呼,排頭的兩個士兵還將自己剛剛打完的饅頭塞給了他們,顯然習城是一直跟士兵們一起吃飯的。


    習城大刺刺地席地而坐,花墨染看了看地上的士,正猶豫著,就被習城一把拉坐下來。


    「吃飯。」


    「哦。」花墨染嗅了嗅手裏發黃的饅頭,筷子扒了兩下碗裏的菜葉,皺了皺眉頭,隻聽說駐守邊疆的士兵們生活很是艱苦,可是卻沒想到他們吃的竟然這麽差,饅頭根本不是白色的,硬邦邦地簡直能把地上砸個坑出來,菜葉一看就不是新鮮的。


    「花墨,你怎麽不吃呢?是不是吃不慣啊?」隋良大口咬著饅頭,挨著花墨染坐了下來。


    「哦,我……我不太餓。」花墨染有些心虛地笑了笑。


    「有得吃就快吃,我可沒有那麽多閑錢給你去買白米飯吃。」習城頭不抬、眼不睜地說著,花墨染臉上一紅。


    「花墨,別聽他的,你若是吃不慣,等一會兒我讓他們給你烤個紅薯過來。」


    隋良白了一眼習城,這花墨一看就是個沒吃過苦的娃娃,總要有個適應過程吧?


    「不用了,隋大哥,我能吃得慣。」花墨染張開小嘴努力啃著,粗糙的饅頭嚼在口裏有些像木頭渣滓,可是花墨染卻還是揚著笑臉裝作開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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