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就是如意名節不保!隻有這樣,他的名聲才能保住!」


    荷兒聽後咋舌不已,「天啦,這賈二少未免也太狠了吧?」


    吉祥嗤笑道:「這有什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呀,還是經曆得太少了。」


    荷兒聞言嘟起嘴,抗議道:「小姐這話說的,好像你經曆了很多一樣。」


    吉祥沒有回答,隻是苦笑搖頭。


    她經曆的當然多,整整三世啊,光死亡就經曆了兩次,隻是這些她不能說出來,唯有將它爛在肚子裏。


    不,她還有一個人可以傾訴,那個人也跟她一樣,經曆了太多太多,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一個人能懂她,那必是那個人無疑。


    話說最先傳出來的那個賈榮華逼得如意跳樓的流言,該不會是他的手筆吧?過兩日得去問問他才好,她可不想無端端收個人情,須知什麽都好還,人情債是最難還的,她可不願欠著他。


    甄老爺在回府的路上便聽到新的流言了,氣得他差點想拿刀子砍人,但顧忌到自己身份,強自忍了這口氣,急匆匆回了府。


    一進府,他便直奔書房,讓管家把府裏的護院頭領叫過來,讓他立刻去查清楚今天在茶樓究竟出了什麽事,順便把放出新流言的那個人也查出來。


    交代完一切後,他本想去找如意問個清楚,但想了想,中途改了道,直奔吉祥閣。


    吉祥聽到下人說爹來了,立刻起身去大門那迎接,剛要福身見禮,甄老爺卻有些不耐的揮揮手,拉著她往花廳而去。


    一進花廳,他便揮退所有的下人,獨留下吉祥一人。


    吉祥見他神色有異,猜到他可能已經聽到了新的流言,但卻不知他為何不去找如意問個清楚,反倒來找她,忐忑猜疑之下,她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準備應付甄老爺稍後的問話。


    甄老爺卻一直沒有開口,隻是眉峰緊鎖,麵沉如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吉祥都快忍不住想先開口時,卻聽到他發問:「吉祥,老實告訴我,你二妹跟賈府的二少是否認識?」


    吉祥快速在腦子裏思索了下,答道:「應該是認識的。」


    如意已經私自出府好幾次,而且還去賈府的店鋪找過賈榮華,這些事隻要用心去查必能查到,所以她也無需替如意隱瞞,何況不說出兩人早已有染,然後能成全如意的一片癡心呢?


    甄老爺的臉色立刻就變了,語氣也嚴厲了幾分,「為何你從未提過?」


    吉祥麵帶愧色,道:「這些事讓女兒如何跟爹說?如意是我妹妹,難道我這個做姐姐的還背後告狀不成?」


    甄老爺也知道這姐妹二人素來感情好,替妹妹隱瞞也是人之常情,於是不再追究,繼續問道:「他二人是否有私相授受之舉,你可知道?」


    「如意怎麽說也是大家閨秀,雖然年紀小不懂事,但絕對不會做出與男子私相授受之事!」吉祥堅決的搖搖頭,接著秀眉微蹙,帶著一抹猶豫,道:「不過女兒與如意好幾次出府都巧遇了賈二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女兒多想,似乎碰見的次數也太多了點。」


    她可不能說是如意倒貼賈榮華,先不說甄老爺信不信,作為姐姐,這麽說自己妹妹,這本就不好,索性將矛頭轉移到賈榮華身上,反正年輕男子心儀女子都會這樣,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算賈榮華心儀如意,也算不上什麽傷風敗俗的事。


    甄老爺一聽這話,頓時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好你個賈老爺!明明就是你兒子看上我閨女,竟然還敢說什麽如意跟別的男子有染,無恥!真是無恥!」


    不是流言傳出來的,而是賈老爺說的嗎?吉祥一愣,疑惑道:「爹,賈老爺跟你說什麽了?」


    「他說這件事與賈榮華無關,隻是今天賈榮華無意間路過酒樓,剛好看見如意跟一個年輕男子拉扯,接著也不知道怎麽的,如意就墜樓了,我是不信的,但他在那指天發誓,說隨便我查,我便先回府了。誰知道路上便聽到有人在議論這件事,還跟賈老爺說的一模一樣,我一氣之下,回府便派人去查明真相,順便把那個傳出流言的人也查出來。原本我是想去問問如意,但總覺得其中有什麽地方不對,想到你們姐妹二人感情素來就好,興許你能知道什麽,所以便來問你。」


    說著,甄老爺再度拍了拍桌子,眼裏的怒火幾乎都要噴出來,「好在我來問你了,這才知道那個賈榮華沒安好心,我就說嘛,梧城這麽大,他怎麽會那麽巧就路過酒樓,又那麽巧見著如意與人爭執,原來一切都是他在自說自話!依我看,最先開始那個流言沒準兒就是真的,如意就是被他逼得跳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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