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討厭碰到一個跟自己同類型,還比自己強的人,流星不屑的嗤笑了一聲,暗罵道:「妖裏妖氣,不男不女!」


    賈富貴最恨有人拿他相貌說事兒,尤其是「不男不女」這四個字,可謂觸了他的逆鱗,當即眸色一暗,眼裏劃過一道戾氣,唇角微挑,道:「你剛說什麽?本少沒聽清,可否再說一次?」


    「我說你……」


    流星話沒說完,便被百裏宸打斷:「流星,閉嘴!」他豈能看不出賈富貴已然動怒,都是八尺男兒,被人說成不男不女,誰都會發火的。


    衝賈富貴抱了抱拳,語帶歉意道:「手下不懂事,還請賈大少看在我的麵子上,饒了他這回。」


    「主子!」流星聞言色變,他怎敢讓主子替他賠罪,剛要說點什麽,百裏宸卻瞥了他一眼,明白主子是讓他不要多話,隻好壓下心底的不快和愧疚,默默低下頭不做聲了。


    恰好媽媽將沏好的茶端了進來,賈富貴將手裏的折扇打開扇了幾下,指著茶,道:「本少豈會跟個下人計較?百裏公子,請喝茶。」


    如煙立刻倒了一杯茶,將茶杯捧起,遞到百裏宸麵前,笑著道:「公子,這茶葉可是頂好的東海龍舌,奴家敢說,整個梧城就沒有多少,這茶還是媽媽特意找人高價買來,總共就隻有四兩,今兒媽媽可是大出血了。」


    百裏宸眼中流光一閃,唇角勾起一抹淺笑,接過茶杯,道:「哦?那倒是要仔細品品。」


    看了眼杯中的茶水,隻見湯色清透,輕嗅之,但聞香氣撲鼻,抿一口,頓覺舌頭生津,口中回甜,不覺點頭道:「果然是好茶。」


    「那是自然,本少今兒算是沾了百裏公子的光了,我可是對這茶覬覦已久,可惜媽媽就是舍不得。」賈富貴也給自己倒了杯,邊喝邊狀若哀怨的看了媽媽一眼。


    媽媽掩唇一笑,揮舞著手裏的錦帕,道:「大少又打趣奴家,以大少的身份,想喝什麽樣的茶喝不到?怎就偏要惦記奴家手裏這點東西。」


    賈富貴一把搶過她手裏的錦帕,放在鼻尖輕嗅幾下,語氣輕浮道:「爺不止惦記你的茶,還惦記你的人。」


    「大少——」媽媽雖然年近三十,但也風韻猶存,聞言朝賈富貴暗送了幾枚秋波,那聲「大少」更是喚得九曲十八折,抑揚頓挫,蕩氣回腸。


    百裏宸本就不喜風塵女子的輕浮,更不喜賈富貴那色狼般的作態,剛要說話,卻感覺心中一熱,接著渾身滾燙,竟像有什麽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一般。


    流星一直注意著他,發現他神情似有不對,忙扶住他,關切地問道:「主子,怎麽了?」


    略一把脈,發覺他心跳異常,麵色潮紅,渾身滾燙,流星不由大驚失色,扭頭便對著媽媽低吼道:「你這刁婦,在茶裏放了什麽?」


    媽媽還沒來得及回話,賈富貴便笑著替她答道:「這裏是尋歡作樂之地,你說茶裏能有什麽?」又指了指裏屋,「還不趕緊扶你家主子去裏麵躺著,本少今兒就做回東,讓如煙好好伺候下你主子。嘖嘖,美人在懷,該是何等銷魂啊。」


    流星怒瞪著他,「你!」又狠狠瞪了如煙一眼,鄙夷道:「不過一個青樓女子,也配伺候主子?」


    如煙一直心儀賈富貴,被他指派去伺候百裏宸已經很難受,現在又被流星這麽說,漂亮的眼睛裏立刻盛滿了委屈的淚水,貝齒緊咬著下唇,幾乎咬出血來。


    賈富貴不著痕跡的掃了她一眼,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心裏無奈的歎了口氣。


    他何嚐看不出如煙對他有意,但他是個冷情的,對於女人沒有什麽興趣,何況現在他已經認定了吉祥,所以是時候斬斷如煙對他的情絲了,以免日後麻煩。


    雖然手段狠了點,但隻要能達到效果就好,沒有被他放在心裏的人,他根本不會顧忌那麽多。


    就在這時,百裏宸突然重新坐直,麵上再無半點中藥的跡象,沉聲道:「這種豔福在下敬謝不敏,賈大少,戲弄也戲弄過了,我們是否可以開始談正事了?」


    賈富貴挑了挑眉,「正事?什麽正事?」心中卻暗自警惕,他可是看見百裏宸把下藥的茶喝下去的,那麽快便沒事,隻能說明他身懷絕技,將藥性逼了出去,或是身上早已暗藏解藥,無論是哪一種,這男人都不可小覷。


    「媽媽,煩請你帶著如煙姑娘和其他人下去。」百裏宸看向媽媽,語氣很平淡,但其中卻蘊含著讓人不能忽視的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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