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百裏宸猛地站了起來,為柳強擊掌叫好,「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能不能憑借這些得到霍歧的信任,就要靠你自己了。」


    「隻要有百裏公子這句話便好,我定不負所望!」柳強拱手,擲地有聲道。


    賈富貴險些被這兩人氣死,但見柳強意願堅決,該說的他已經說了,該勸的也勸了,還能怎麽樣?難道袖手旁觀,看著他死嗎?


    鬱悶的噴了噴鼻息,用眼刀子剮了柳強一眼,賈富貴沒好氣地說道:「算我怕了你,左右明年這個時候我應該也在京城了,我也會盡力幫你的。」


    柳強詫異道:「你也要去京城?賈府的事情你不管了?」


    賈富貴用扇柄敲了他腦袋一記,咬牙切齒道:「爺能放心你一個人在老虎嘴裏拔牙嗎?放心,賈府的事情最遲明年年初便能了解,到時候我會將生意移到京城。」說著,他瞪了百裏宸一眼,「誰叫爺一時不察,欠了某人一個要求呢。」


    「你走了,甄大小姐怎麽辦?你舍得她?」


    「就你這腦子也能中狀元?你不知道什麽叫出嫁從夫嗎?我都走了,她自然是跟著我走,這還用問?」


    聽到賈富貴的話,百裏宸心裏莫名的有些不舒服,但他卻什麽都沒說,隻是身上的冷氣更甚了。


    果然不出百裏宸所料,盡管集中了兩隊人馬搜索了整整兩天,依舊沒有找到霓裳的下落,看來她必定是被人極其隱秘的帶走了,至於被帶去了哪裏,有八成的可能是京城。


    第三日,當賈富貴遺憾又無奈的告訴柳強這個結果時,他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沉默不語,大約半柱香後,緩緩起身,說道:「大少,你我是兄弟,我就不跟你矯情說什麽謝謝了,代我謝過百裏公子,入京赴考在即,我先回去讀書了。」


    他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得猶如一灘死水,沒有一絲波瀾。


    賈富貴寧願他大吵大鬧,或是對自己發通脾氣,也不想見著他現在這模樣,不由緊蹙眉頭,擔憂道:「小強,我知道霓裳不見了你很難受,你也說了,我們是兄弟,所以有什麽別憋著,盡可對著我發泄出來。」


    柳強回以一個淡然的微笑,搖頭道:「你放心,我沒事,好了,我先走了。」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賈富貴自然不能阻止他,隻能默默地注視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等回過頭無意間看到他方才坐著的椅子時,桃花眼瞬間便眯了起來。


    紅木椅子的把手上赫然有著一個凹下去的印痕,看形狀,應該是柳強用力捏著把手造成的,看來他的心裏遠不如外表表現出來的那麽平靜。


    看著那代表著柳強心內苦悶的凹痕,賈富貴幽幽地歎了口氣。


    情之一物,當真是害人不淺啊,但願他跟小吉祥的情路不要那麽多舛。


    說起來他也有幾天沒見著她了,也不知道那丫頭好不好,有沒有想他呢?


    回憶起那天那個印在額上的輕吻,再想起吉祥那可愛得不得了的反應,賈富貴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溫柔的淺笑。


    如果吉祥知道他此際所想,絕對會一大腳狠踹過去,外加怒吼一聲「你這個沒節操沒下限就知道占本姑娘便宜的死妖孽!」


    實際上吉祥此時還真的在想賈富貴,但不是那種情人間的想,而是跟想到個仇人一般咬牙切齒,恨不得拔掉他的皮啃掉他的骨的想。


    自打被賈大少占便宜後,姑娘她是吃不下也睡不好,就差做個跟他一樣的小人兒,每天拿針紮著玩兒了。


    在她的低氣壓影響下,整個吉祥閣的人都受到波及,就連她最信任的荷兒,這些天做起事來也有些小心翼翼的。


    不是沒想過問她到底為什麽心情如此低落,但每次隻要提起那天酒樓的事,吉祥的臉色便瞬間晴轉多雲,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這個樣子讓荷兒怎麽敢再問下去?


    初雨畢竟年紀大點,經曆過的事也多點,很淡定的安慰荷兒道:「別擔心,小姐是個極為聰明之人,不會被情緒左右自己的,過兩日她想開了便好了,我們隻要做好自己本份便是,其他的不要多問,小姐心裏有數的。」


    初雨的話果然很快便兌現,還真的在又過了兩日後,吉祥便恢複了正常,荷兒謹記初雨的話沒有多問,隻是在心裏暗暗鬆了口氣。


    真好,她家小姐終於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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