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徒弟認真地想了想,好像是有道理,古代不是有個成語,叫「聞雞起舞」,講的就是練功。莫非得天不亮就起來練?


    貝徒弟有點不開心:「我不想練太辛苦的武功,早起那是不成的……」


    正中下懷啊。


    元師父臉上卻沒有一絲得意,反而作體貼狀:「我已考慮到了,每天早上我離開時,你都睡得特別香,便知你不是能早起的人。」


    「夫君太會觀察了,簡直細致入微。所以,還有其他合適的時間嗎?」


    元師父抬頭望著窗外:「明月東升,天地之氣便開始慢慢聚集。待夜深之際,萬籟俱寂,此時極宜練習吐納,吸取日月精華。對,就睡前練習一個時辰吧。」


    對著月亮吐納?


    貝安歌想了想,總覺得這場麵有點像水塘裏的青蛙。


    但練武這方麵,肯定是元闕最權威啊,貝安歌不疑有他,雖然覺得自己有青蛙的嫌疑,還是高高興興地接受了。


    一頓晚飯吃得心不在焉。


    貝安歌還擔心得挺多:「夫君,練功之前是不是不宜吃太飽?」


    「你也沒打算一吃完就睡吧?」


    「這倒沒有。」


    「那不用急,多吃點,離睡前還有些時候呢。」


    「哦。」


    「夫君,要不要叫她們準備熱水,練功會不會出很多汗,要不要洗個澡?」


    「咱們今天練……基本功。」


    「練完就直接睡?」


    「若不想睡,我陪你說會兒話也行。」


    「哦。」


    一切如舊。


    該看書的看書,該洗漱的洗漱。


    洗漱完,貝安歌換了一身淺藍色紗裙,寬鬆方便活動。


    「夫君,這個適合練功嗎?」貝安歌在元闕跟前晃著。


    元闕看了一眼,點頭:「適合,很適合。」


    反正你練的嘴皮子功夫,穿什麽又不重要。


    幾個丫鬟將花瓶一一搬了進來,沿著窗下牆根放了一排。的確每一隻都不便宜。


    棗核也取了整整一盆。據說棗肉剔了一木桶,田嬤嬤說回頭曬幹了做棗幹,是極好吃的零嘴,倒也不浪費。


    終於等到月牙兒掛上了樹梢,貝安歌將腦袋從窗外縮回來,喊元闕:「夫君,我感覺到精華了,咱們可以開始吐納了嗎?」


    青蛙馬上就要成精啦!


    元闕終於放下手裏那本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兵書。


    「來吧,坐這兒,咱們開始。」


    貝安歌很開心,終於離京城最有本事的貴婦又近了一步。她小跑到元闕身邊,脫了鞋爬上寬榻,在另一個墊子上坐好。


    「是要盤腿打坐嗎?」她問。


    隻見元闕也慢悠悠脫了鞋。剛剛洗漱過的元闕,換了一身淺藍色絲綢束腰袍子,看起來整個人都閑適了不少。隻是玄黑的破雲刀還是佩在腰間,跟絲綢袍子格格不入。


    「夫君也換了一身淺藍,是想跟我穿情侶裝嗎?」


    情侶?元闕問:「是情深之眷侶的意思嗎?」


    貝安歌點頭。「嗯?就是眷侶穿的衣裳,相配的顏色,相配的式樣。」


    元闕心想,本將軍那點小心思,怎麽這麽快就被你識破了?


    嘴上卻說:「那也不及相配的人。」


    貝安歌坐坐好:「等我練好功夫,我就跟將軍更相配了。」


    元闕心中一蕩,掩飾著將破雲刀往後挪了挪,雖還是佩著,但刀身已經輕輕地擱在了寬榻席麵上。


    吐納的基本功倒也不難,貝安歌學過瑜珈,跟著元闕的口令隻做了幾遍,就感覺到有一股難以控製的氣息往口舌處奔流。


    「夫君,我感覺到你說的氣息了,正在往我嘴巴裏撞。」貝安歌不敢亂喊,怕氣息亂掉,壓低了聲音跟元闕說話。


    元闕道:「這就是小三留給你的內力。你要學習如何控製它。」


    「有點難……」


    「不著急,你依著口訣心法多練幾次,慢慢就能控製。」


    元闕教了她幾句口訣,倒也好懂。按照口訣練了幾次,貝安歌果然覺得那股氣息不再東奔西走,而是能隨著自己的控製,偶爾集中在嘴唇,偶爾集中在舌尖。


    「噗、噗。」貝安歌發出輕微地爆破聲。


    元闕奇怪地轉頭望她:「你在幹嘛?」


    「我現在可以將氣息集中到嘴唇了,夫君看我現在噴出氣息時,是不是比以前迅疾多了?」


    氣息是用「看」的嗎?


    元闕歎氣。雖然夫人有了強勁的內力,可她還是對這內力一無所知啊。


    他伸出「驚破天」,輕輕按在貝安歌唇上:「你再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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