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默許」,讓慕韜天不再猶豫,他將她拉進房裏,一把扯下她的披風,將她置身於床上。當僅著中衣的姣好身段落入他眼中時,他覺得自己瞬間渴了起來。


    接著他也如她一樣脫得隻剩內裏,而後上了床,俯身在表情緊張的她身上,在她耳邊輕道:「瞧你,披風裏穿得如此單薄,我要為所欲為都方便。要說不是為了我,如何讓人相師元兒隱約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而這件事,會讓她的人生進入另一個階段,夏會讓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激情……這個認知令她微微顫抖起來。


    「才不是呢!我隻是睡不著……想出門晃晃……」她連句話都說不好了。


    「就晃到我這裏來了?」他在她耳垂上輕舔了一口。


    被他一撩撥,一種刺激感慕韜天不待她多說什麽,一記熱吻便襲上,吻得她暈陶陶的。而後他的唇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她,啞著聲道:「你知道嗎?五日後,我便要出兵狼族。」


    「什麽?」師元兒頓時由迷亂中清醒。


    他簡單解釋了這其中複雜的關係後道:「……為了你的安全,我會先將你安置在李相那兒。李相以前當過大哥的老師,一心忠於皇上,大哥也對他顧忌一分,皇宮內還為他保留了一殿供他使用,你還是可以居住在皇宮內,他定會保你無恙。」


    「所以你真的要走?」一想到這一分離不知是多久,她的心都揪了起來。何況戰爭沒有一定打勝仗的,若沒打贏,他就一無所有了啊!「你不是因為這個才來找我獻身的嗎?」他強顏歡笑,熾熱的目光緊鎖著她。


    「我……」她本想否認,但一見到他那一泓深潭般的雙眸,卻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也罷,就把自己給了他吧,反正她這一生也隻會愛上他這個男人,萬一他一去不複返了,至少還有今晚可以讓她回味一輩子,也不枉愛了這麽一遭。


    「可是我什麽都不會……」她有些羞怯地咬著下唇。


    「我會就好。」他心一定,開始解她的中衣。


    「為什麽你會呢?你不是說服侍你的都是太監……」她質疑的話聲又被一記熱吻給掩去。


    兩件純白的中衣飄落地麵,兩具火熱的身軀交纏繾綣,他們都將最純潔的心獻給了對方,用盡所有的力氣取悅彼此,今晚,注定是個無眠的夜……


    一萬精兵,在深夜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出了京城。


    這一群人都是精銳中的精銳,由深諳兵法操練的劉奕將軍負責訓練,才幾天的時間,很快便組成了一個有組織有戰力的強大軍隊。而慕韜天也將自己的許多想法及規劃加諸軍隊之中,令劉奕驚喜交加,使這一萬精兵可麵對數十萬大軍而不畏懼。


    大軍化整為零,沿著西邊城門潛行而出,最後將會集結在城郊外十裏處的山坡。慕韜天騎在馬上向集合地出發,如墨般深濃的黑夜又讓他想起了那夜的激情,想起了那個可人兒。


    大乎忍不住撫上胸口,那裏有一麵護心鏡,是在他行前師元兒特地做好送給他的。雖說她服侍人的方式一塌糊塗,但做這些小東西的手藝還真是巧,這麵護心鏡是她特地為他量身訂做,大小適中,戴在身上也不會覺得累贅。


    將她送至李相住的居所時,那丫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幾乎要將他的心都哭擰了,險些就失去平時的自製力,要她一起走。


    不過這種兒女情長畢竟是奢想,他不能因私害公,因此隻能硬著心腸轉身就走。想不到隔幾日她又出現在他麵前,卻是一臉的平靜,隻有那紅腫的雙眼略微泄露了她激動的情緒。


    「這是我做的。」她獻上一麵護心鏡,親自將它掛在他胸前。「希望它能保你平安歸來,我和你不會隻有那一夜。」


    她像是忽然成熟了,由黃毛丫頭成了一個風韻動人的女人,眉宇間似乎也不再那麽頑皮,隻有那羞澀的笑容還保有一絲以前的稚嫩與淘氣。


    「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要走……」她深深地望著他,「但你出城前,我會做個小記號,那是我們相識相愛的契機,我以此祝你此行一切順利,請你收到我的祝福後,一定要回來。」


    慕韜天忍不住緊緊的擁住她,許久都舍不得放,直到感受到她嬌軀微顫,自己胸膛前一陣濕意,他才逼自己放開她。


    「護心鏡還有避邪的功能,你要小心那三千陰兵,雖是同一邊的,但也別讓他們近你的身。」最後,哭得雙眼通紅的她硬是擠出一個莢容道。


    原本感動得無以複加的他,一時心中隻覺好笑不舍心疼,畢竟這令人哭笑不得的畫麵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沒待他再多說什麽,師元兒轉身就跑,像是怕自己再多留一刻,就會忍不住情緒崩潰,求他帶她走。


    慕韜天沒有追去,卻將她最後的笑容刻在心底,以此砥礪自己,一定要活著回來。


    拉回思緒回到眼前,城門已在前方,就在要出城門的前一刻,他不禁依依不舍地回頭望了一眼,卻在遠處的民宅上看到一隻紅燈籠。


    深夜裏的紅光明明滅滅,看來格外冷清,但這黑暗裏的唯——抹光源,卻讓他露出笑容,更增加了此行的信心。


    我和太子殿下的緣分,應是紅燈籠指引的吧。


    倏地,他憶起了師元兒曾在馬車上和小妹說的話,這隻紅燈籠,必然就是她所做的記號,保他平安歸來。


    至於她如何知道他是由這裏離開?這也不難猜,她肯定是在夜間於每個城門顯眼處都掛上了燈籠,隻要他看到其中一盞,她便算完成了心願。


    寒風吹來,此刻他心如明鏡,再無裏礙地夾緊馬腹,往山坡急奔而去。


    慕戎天率領的朝廷大軍由雁門關出塞,與北方狼族會於哈刺莽來部落。他帶兵習慣以急速攻其不備,雙方拚殺一陣後,狼族敗走,往北方逃竄,朝廷大軍乘勝追擊,直抵飲馬河畔。


    然而他們在此處失之地利,數萬大軍無法一次過河,被迫切成了三段,而北方狼族詐敗退往肯特山方向,待慕戎天第一階段的軍隊過後,狼族與其他部落的聯軍突然進行反攻,使得朝廷大軍陷入混亂,正過河的第二軍隊無法前進,被前方落敗的第一軍隊逼得後退,但第三軍隊不知前方發生何事,又急著往前,如此自亂陣腳,以致全然潰敗。


    幸而此時由慕韜天率領的精兵向歸降的高林國借道,由東麵突襲解了慕戎天一方的危機。


    在一天一夜的激戰後,雙方暫時退兵,以飲馬河為界彼此遙遙相對。


    朝廷大軍此役喪失士兵性命萬餘,慕戎天自責不已,同時也意外太子慕韜天在領軍上的冷靜與果斷。在自歎不如的情況下,他將帥符交給了太子,由太子做為軍隊的最高統帥。


    飲馬河兩岸一馬平川,雙方對峙的情況下,隊了硬拚幾乎沒有別的方式。但漠北一帶是狼族的地盤,除了對地形地貌的了解,他們的騎兵在馬上幾乎是無敵,因此朝廷大軍可說毫無致勝的希望。


    慕戎天不敢期待太子能挽回局麵,也十分後悔自己的衝動,沮喪得希望隻要大軍傷亡人數能降低就好。然而慕韜天一句淡淡的開解之語,卻有效地激起了他的鬥誌。


    「還沒打,怎麽知道會輸呢?當每個將士都相信你是戰場上的殺神時,你就得是殺神。」


    夜晚,慕韜天親自率領十人小隊偷偷潛入對方的營區,觀察狼族軍隊巡守的規律性及起居的死角;慕戎天則帶著另外數十人,按照慕韜天的推算埋伏在西麵的山邊,果然逮到了狼族的密使。


    由密使口中,朝廷大軍知道了狼族欲與西麵的部落聯軍,令其在兩軍對壘時能由西方奇襲。由於密使這二前去,加上西麵部落聯軍全速奔來,估計約耗時三天左右,所以朝廷大軍便於第二天的夜晚主動進攻。


    因為事先掌握了狼族軍隊的起居規律,又抓準了他們以為西麵聯軍會趕來協助,故在深夜時,慕韜天率領三幹諳水性的精兵,忍著刺骨寒意利用浮木潛水悄悄渡河,同時搭起浮橋,在大部分狼族軍都陷入睡眠的時候,突然放火燒了他們的糧草和營帳,先引起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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