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吐下瀉……謝崢忍怒:「上午看她還好好兒的,怎麽突然生病了?」他瞪向安福,「回去路上沒照顧好?」


    安福忙跪下來,愁眉苦臉:「奴才、奴才也不得而知啊,就馬車車回去了啊……」


    謝崢煩躁:「是不是走漏了消息讓別人下手了?」


    安福安瑞幾人都噤若寒蟬。


    謝崢怒喝:「還不趕緊去查?!」


    「是!」安瑞手腳並用爬起來便打算跑開。


    「慢著!」謝崢深吸口氣,「先派人守著祝府,有消息立馬來報,我要第一時間知道三姑娘的情況。」


    「……是!」


    安瑞跑走了,留在原地的安福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謝崢站在原地想了半天,甩袖回了書房。


    安平看了眼緊閉的書房門,悄聲問安福:「那,今兒還去不去昭純宮了?」


    「去什麽去?」安福白了他一眼,「沒看主子魂都沒了嗎?」


    安平苦著臉:「那怎麽辦?昭純宮那邊已經打過招呼了啊……」


    安福看了眼緊閉的書房,拍拍他肩膀:「沒事,大不了主子再抄幾遍書,罰不到你我頭上!」


    安平:……


    書房裏。


    謝崢進了屋子坐在書桌後,隻呆了片刻,便轉手拿起他昨兒擺在邊上的書冊,接著沒看完的部分往下翻,越翻越覺內容枯燥乏味,與昨日體會大相徑庭。


    忍著性子再翻了數頁,實在忍受不了,索性扔了。


    親自起身鋪紙磨墨。


    他現在心緒不寧,還是練會兒字吧。


    隨手翻了冊書開始謄抄。


    抄了幾頁,便忍不住開始想。


    那丫頭身體不適……嚴重嗎?外頭庸醫遍地,萬一……


    不,還是他帶名靠譜的太醫過去看看吧。


    思及此,他扔了筆便打算出去找太醫,剛抬腳,便見熟悉墨字慢慢浮現。


    【你丫的臭狗蛋……害死我了……】


    謝崢心一緊,下一刻便放鬆下來。還有精力提筆罵他,看來問題不大。


    他換了張紙,再次提筆:【發生何事】既然是指責他,想必是跟他有關。


    【我吃錯東西了】


    果不其然。謝崢的臉徹底冷下來。


    【都怪你的冰豆沙!t_t】


    竟然還特地下在冰豆沙裏?誰如此不要臉,朝一小姑娘下手?果然是衝著他來的。


    【我已經讓人去查了】


    【不是】祝圓沒好氣,【是豆沙太冰了,腸胃沒頂住】


    謝崢:……


    他傻眼了。


    不是陰謀陷害?不是下毒構陷?


    他確認道:【隻是脾胃太虛,受涼了?】


    【什麽隻是?】祝圓怒了,【我又拉又吐,都虛成麵條了!接下來幾天還得稀粥過日子!你難道不愧疚嗎?】


    謝崢:……


    他皺眉:【大夫怎麽說?】


    祝圓鬱悶:【喝藥靜養唄,還能怎麽說?剛才喝了一碗苦藥渣子,已經好多了】要不然她也不能坐在這兒拿著毛筆劃拉。


    謝崢輕籲了口氣。無大礙便好。【看來以後不能再讓你吃冰的】


    祝圓翻了個白眼。沒有以後!她肯定不會再見他的。


    不過,這話便不必告訴他了。


    另一頭的謝崢卻想起一件事:【我記得承嘉九年在蘆州遇到你們的時候,你似乎是為了調理身體?】


    祝圓端起邊上的杯子喝了口溫水,慢騰騰回了句:【對啊,怎麽了?】


    【你的身體有何問題嗎】


    【當然】沒有問題。這句話沒寫完,祝圓卻停筆了——她想到辦法了!她雙眼放光,寫出來的話卻字字帶愁,【唉,都是女兒家的毛病啊……】


    謝崢皺眉:【怎麽說?】


    【你知道女人都要來月事的吧?】祝圓先問了這一句。對麵這狗皇子才十六歲呢,這裏又沒有生理課,指不定連女生月事都不知道。要是她說了一大堆,對麵人有聽沒有懂,她豈不是白忙活?


    謝崢:……


    猶豫了許久,他終於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知道】


    為何他會在這裏跟易小姑娘談論月事?謝崢捏眉。


    【你知道的話那就好解釋了。】要開始忽悠人了,祝圓全身都是幹勁,【我小時候受過寒,接著又給庸醫耽誤補過頭,所以我的身體是虛熱實寒,冷不得熱不得,月事也不是很順利。那年去蘆州就是為了調理這個問題。】


    謝崢了然,問道:【如今好些了嗎?此次受涼與之相關?】


    【或許有些相關吧,畢竟再怎麽調理,底子在那兒呢,終於還是比常人弱一些的】


    謝崢擰眉:【不能徹底調好?】一碗冰過的豆沙甜品都承不住,往後如何是好?


    【屬於幼年積弱,難以根治……畢竟,比起別的,這脾胃虛弱的問題算是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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