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麽漫長的一夜總有過去的時候。


    金蘭幽穀,陽光普照之際。


    那一座簡約大氣的山莊,窗戶輕輕的留出了一道縫隙,陽光從那縫隙之中照射進去,印在了床上的兩個人身上,不是楚風和顏露,還能是誰?


    感覺到眼睛的輕微刺眼,楚風皺皺眉睜開了眼睛,一眼就看見早已經醒來正盯著他看的顏露,別具一番風味的女人此刻展露著一種慵懶的風情,還有一種溫柔如水般的嬌態。


    輕輕的拉過楚風的手靠在他的手臂上,顏露輕聲的開口:“謝謝你!”


    楚風嘴角不經意的抽搐一下,可以確定顏露昨天晚上絕對是第一次,怎麽她倒還說謝謝了?


    楚風還在那裏想著顏露到底是在想什麽,後者繼續說道:“我過去的那麽多年,每天的生活都是一成不變的,有些事情我很想去做,但是都因為身份的束縛隱藏在了內心之中,謝謝你這幾天給我帶來的溫暖,這是我很久沒有過的開心。”


    輕輕的側頭,眼神帶著溫柔之色盯著楚風:“我會永遠記住你的,我的第一個男人。”


    楚風覺得這個世界上有句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那就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本身他隻是想利用顏露來完成自己進入丹宗的計劃,可是接觸了幾天的時間,他的確是得到了顏露的信任,可是自己的心裏也對這個女人多了一點憐憫,誰說女人去到了神境就一定很快樂的,至少顏露不是。


    摟緊了一點女人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一吻:“對不起!”


    顏露不知道楚風對不起三個字的真實含義,還以為他是因為昨天晚上侵犯了自己所以才說對不起。


    挨近了一點楚風輕聲的說道:“不需要說對不起,我是自願的,或許我們才認識幾天的時間,但是你給我的關懷和照顧正是我一直渴望的,我們也許不會有任何的未來,但至少在這一刻,我願意把自己交給你。<>”


    楚風還想說話,顏露卻是翻個身子壓在了楚風的身上,輕啟紅唇:“什麽都不要說,再好好的愛我一次,然後我就會離開。”


    千言萬語,都不及最現實的活動來的實在,再怎麽聖潔的愛情,離開了**之上的那種交流也是不可能長久的,至於什麽柏拉圖式的愛情純粹是扯淡,要不那是人妖結合,要不那是男人無能或者女人冷淡。


    不然這個世界上,再純淨沒有瑕疵的愛情都是存在著性的,所以先有性後有愛,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太陽高升的早晨,這個僻靜的山莊再次響起了顏露那壓抑不住魅惑的聲音,給這個早晨增加了一種特別的氣息。


    接近正午的時候,纏綿一夜到現在的兩人才徹底的走出了房間,顏露散去了她的冰冷和冷漠,溫柔的攙扶著楚風的手臂,一直走到了山莊之外的空地之上。


    即將離別,才發現有千言萬語許多話想說,隻是一切都不可能再說出來。


    顏露情真意切的看著楚風,這是她千年以來再一次愛上的一個男人,這是她無盡歲月以來的第一個男人,雖然隻是認識幾天的時間,但是她一點都不後悔,覺得把身體給了眼前的人,對她來說是一種解放一般。


    張開了雙臂緊緊的抱住了楚風,深深的呼吸一口氣,似乎想要記住這個男人的味道一般。


    楚風也張開了雙手,摟著顏露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此刻的內心是複雜的,也為自己的混蛋感覺到一點愧疚,顏露雖然是一個神境強者,但無可否認她有一顆十分脆弱的心,而這顆心,還傷痕累累。


    簡單的擁抱分開,顏露輕輕的看著楚風,開口道:“西風,你要跟我一起走嗎?”


    顏露看楚風的眼神有些錯愕,說道:“雖然跟我在一起你會很危險,隻要被顏不準知道的話就會殺了你,要是知道你占有了我更是會惱怒的殺了你,但我會保護你,住在我的領地,沒有人會知道你是誰的。<>”


    顏露的眼裏多了一點期盼之色,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那麽說,隻是有種希望,希望和眼前的男人,每一天都可以見到。


    如果是今天以前的話楚風肯定會答應跟隨顏露回去,但是經過昨天晚上和一些事情,楚風不想去欺騙這個女人了。


    拉著她的手,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你該知道丹宗的生活不適合我,以後每年的這個時候,如果我還活著都會在這裏等你,或者哪天你想找我的時候可以聯係我。”


    一道密音之術打入了顏露的身體之中,他不想跟著顏露回去讓她知道自己被欺騙,也不想她懷疑什麽,隻能是如此做了。


    顏露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楚風會拒絕一般,有些苦澀的掠過笑容,但是也沒有勉強什麽,她不是那種兒女情長的女人。


    抬起手來,一塊黑色的牌子懸浮在她的掌心之間:“這是丹宗內門的腰牌,但是現在已經失去了效果,根本無法進出任何的地方,你拿著它,我希望有一天你會去找我。”


    劃破了指尖,一滴鮮血沒入了那腰牌之中,顏露輕聲的說道:“這塊腰牌已經有我的鮮血在其中,現在丹宗除了包括我在內的幾個人其餘人都無法進出,但是這樣的話你就可以進出丹宗秘境,拿著吧。”


    “哪天你在西城無聊的話可以去找我,我永遠都在。”


    楚風神色複雜的接住了那塊腰牌,沒想到顏露會把這樣的一個腰牌給留下:“你不怕顏宗主知道嗎?相信他不會願意有人握著隨時可以進入丹宗的腰牌!”


    顏露輕輕的一笑,心裏很滿意楚風此刻的態度,他沒有拿到可以進入丹宗的腰牌激動,隻是在擔心她會不會被顏不準給知道,心裏特別的溫暖。<>


    再次的抱住了楚風,靠在他的肩膀上:“最近他都在忙著丹宗少主的事情,不知道我出來了,所以你不需要擔心,而且他也不會發現我給了你腰牌,隻要你去的時候小心一點就可以。”


    楚風輕輕的點頭,溫柔的撫摸著顏露的頭,對於這個女人,竟然多了一點憐惜。


    深深的一個擁抱,顏露鬆開了楚風,知道終究是要離別的,不然被顏不準知道她竟然偷跑出來,難免有些解釋不清楚。


    眼神不舍的看著楚風:“我走了。”


    楚風深呼吸一口氣,竟然有點討厭現在的這種感覺:“我會去看你的。”


    顏露似乎就是在等這句話,臉上綻放出了如花般的笑容,點點頭轉身,又回頭看看楚風,隨後一咬牙騰空而去,隻是眨眼間的事情,就消失在了那天空之中,往西城的方向而去。


    楚風握著那塊腰牌站在那裏,現在隨時都可以進入丹宗,可是他卻是一點都開心不起來,似乎又因為用了這樣的辦法得到了腰牌,心裏特別的不舒服。


    “無恥!”


    軒轅慧凝在此刻也從天而降來到楚風的身邊,哼道:“我怎麽感覺你特別的陰險,不單止要去殺人家的族人,還要人家給你腰牌,甚至得到了人家的身體,做人怎麽就有你那麽陰險和卑鄙的,你還是不是人啊?”


    軒轅慧凝知道楚風一定會去丹宗,可是這幾天她在暗中把一切都看在眼裏,甚至昨晚通過那縫隙什麽都看見了。


    心裏有些迷茫,楚風怎麽可以為了達成目的,就做出這樣的事情,顏露或許可恨,可是她也可憐啊。


    楚風握著腰牌,似乎根本沒有聽到軒轅慧凝的話一般,隻是心裏有點悶悶的。


    如果可以簡單的進入丹宗他也不想這個樣子,但是顏露因為顏裴的死見到他肯定會大打出手,更何談進入丹宗的事情,沒有什麽比這樣的辦法會好一點,至少楚風的歉意存在,沒有那麽多。


    軒轅慧凝見楚風竟然一句話都不說,不滿道:“姐夫,你難道一點都不內疚嗎?”


    “我內疚,但我不會一直內疚。”楚風深呼吸一口氣,散去了心裏不該有的情緒,目光深邃回道:“因為在你的角度我卑鄙無恥欺騙了顏露,但是在顏露的角度,我卻是給了她千年來最溫暖的幾天。”


    “隻要我不給她知道真實的情況,她一生都會在幸福之中,不會猜想到任何的東西,那麽對我和她來說,結果都是好的。”


    軒轅慧凝緊蹙秀眉:“可是你說每年都會在這裏等她。”


    “傻瓜!”楚風微微一笑,轉身摟著軒轅慧凝往前走去,準備離開這裏:“神境強者都有死的一天,而且她記憶裏的我就是一個閑散的人,到處走的人,那麽有一天我出外遊曆的時候被人給殺了,也很正常吧?”


    “到時候隻要西城主配合一下,顏露還會懷疑什麽嗎?”


    軒轅慧凝神色有些不自然,心裏還是有點無法接受楚風這樣的做事方式,但是又不可否認好與壞是共存的,對於她來說楚風太陰險太卑鄙了。


    但是對於顏露來說,這幾天卻是她最甜蜜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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