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饕吸了一把清鼻涕:“……”小狼帶領幾人躲過多種危險,靠近了森林邊緣。他們需要經過一條河,河水早就結了厚厚的冰層,應該可以承受他們的重量。不想在遊泳運動員的腳下突然出現一個大冰窟窿,幾人努力拉他,他卻還是沉了下去,被活活淹死。大老板和女演員對小狼開始心生怨懟,因為他並不能幫他們躲過全部襲擊。男主和小狼的關係越發親厚,小狼對男主生活的世界充滿了好奇,也想坐坐汽車、看看電視、嚐嚐男主家門口的糖炒栗子。一人一狼人說好,這件事過去後,小狼會跟男主回去。劇本裏對此情節的描述是:“小狼的眼睛亮晶晶的,很活潑、很可愛”。左饕:“……”尼瑪這是什麽坑爹的劇本。他想象著左喵在白可麵前的表情,很努力地眨眼、賣萌,奈何本來就麵癱,其造型更加拉仇恨值,ng了二十多遍才過關。幾人繞過一個山坡,男主突然眯了眯眼,說:“那就是汽車。”他們前方停了幾輛軍用大吉普,幾個攜槍持彈的人下車試圖捕捉小狼。男主鼓起勇氣問他們原因,一個白大褂說:“失敗品當然要被銷毀。”男主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然後帶著小狼幾個逃跑了。大老板和女演員認為小狼連累了他們,於是出賣了小狼,小狼被捕獲。小狼被關進車後的籠子裏,拚命用身體撞擊鐵欄,一直看著男主的方向。白可眼睜睜看著左饕被肖勉逼得咣咣撞欄杆,很容易就表演出了劇本所要求的“心如刀絞”。肖勉盯著屏幕裏的白可,對場記一字一頓說:“出類拔萃。”場記愣神,“誰?”肖勉:“我的男神。”場記:“……誰?”大老板和女演員興奮地讓車隊帶他們走,卻被告知他們必須完成這個九宮圖。女演員當場崩潰,又哭又笑。白大褂皺了皺眉,對微型話筒說,“瘋了一個。”然後他的耳機裏說了什麽,白大褂聽畢毫不猶豫地將女演員擊斃。大老板本來還義憤填膺,這時直接被嚇傻了。僅存的三人繼續走。男主抬頭看了看樹枝上鼓起的小包,默然說:“春天快到了。”肖勉這個瘋子導演,真的帶著劇組拍過整個冬天,迎來了北國的早春。他雖然年輕、生澀、缺少技巧,但他的耐心、認真態度和負責精神,卻實實在在地征服了整個劇組和所有“顧問”。整部電影沒有時下流行的粗製濫造或得過且過,相反,每一個鏡頭、每一個細節都精益求精。三人遇到了外表豔麗、碩大無比的食人花。男主故意將大老板推到了食人花中,大老板倒立著被吞噬,發出驚恐的慘叫。那一刻,男主的表情冷漠卻充滿了快意。醫生驚悚地看著他,才知道原來他恨了大老板那麽久。最後隻剩下男主和醫生兩個人。翻過前麵的山,他們應該就可以走出九宮了。醫生卻說,他不想出去了,他希望留在森林裏。於是男主獨自翻過了山。電影在這裏結束。演完狼人被捉走後,就沒有左饕的鏡頭了。他每天就在劇組蹭飯,看白可拍戲或者跟大姐罵架。電影的最後一場戲,也是拍攝的最後一場。白可一個人站在山頂上,太陽從他前麵升起,為他的輪廓、發絲都鍍上了一層金邊,給人一種半透明的感覺。他的背影如此寂寞、決絕、痛苦,左饕的心髒莫名地就收緊了,仿佛白可就此就要離他遠去。幸好肖勉喊了一聲:“過!”劇務們奔上山頭,把破衣爛衫、臉色蒼白的白可扶了下來。電影殺青,預計第二天回到城市再舉辦慶功宴。白可也放鬆下來。這部戲的某些情節,勾起了他心中最大的恐懼。夜裏左饕被細微的哭聲驚醒,發現白可又做噩夢了。白可蹙著眉頭,留了滿臉的淚,輕輕掙紮,小貓一樣嗚咽著說:“別走。…… 求求你,別走。”左饕暗罵肖勉,發誓今後隻允許可可接喜劇片,強打精神摟過白可說,“可可,醒醒,別怕。”白可聽見他的聲音,越發掙紮,卻被魘住了,好不容易才睜開眼。白可滿眼淚花,尚不清醒,一見左饕就緊緊把他抱住,喃喃道:“別走!別離開我!”左饕有點受用,安慰道:“不走不走,你在哪我就在哪。”白可還沉浸在夢裏失去左饕的痛苦中,心裏空蕩蕩的,似乎隻有被他填充才能稍稍緩解這種徹骨寒冷的失落感,於是越發纏住左饕不放。之前拍戲辛苦,左饕不敢太索求。此時見白可姿勢都擺好了,就試探著動作了一番,果然白可非常配合。一般這種時候,左饕都會很高興。然而這一次,他感覺莫名的哀傷。他抱緊白可,猛烈撞擊著,不斷吻去白可的淚水,怎麽要都不夠。白可的悲愴、白可的無奈、白可的委屈,仿佛都通過相連的部分傳遞給他,讓他感同身受。左饕從那一夜,懂得了什麽叫做抵死纏綿。第47章 大姐擔憂,打罵,要不得。為了抵禦嚴寒,距大山十裏的民宿窗外蓋了一層厚厚的棉毯,不給冷風絲毫從縫隙鑽進暖屋的機會!當然,也避免了陽光照耀進來!所以雖然外麵已經天光大亮,室內亮度還是很適合黑甜的睡眠。白可左饕兩人裹著又厚又軟的棉被,睡得呼呼的。他們用的是火炕,冬天裏燒得很熱,能熨帖得人筋酥骨軟。炕麵很硬,白可最開始被咯得渾身疼,慢慢地才體會到了炕的妙處。隻是這熱乎乎、利於脊柱舒坦的北方常見睡眠用品,已經日漸被床取代了。隻有在這偏遠靠山的村子,才尚且大規模地使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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