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故意想了想,蘸著麵粉在案板上寫:奧特曼?左饕臉黑了,“不對。哪裏像奧特曼!”那時候正逢過年,左饕天天裝奧特曼,毆打超市同事、享受小朋友們的歡呼。白可遺憾地眨眨眼,思考片刻,寫“pug”。左饕疑惑,“這是什麽?”白可做了個“豬”的口型。左饕愣了,把麵團拿回麵前仔細端詳,氣道:“不是豬。”又指著案板說,“英文的‘豬’不是這樣寫的,中間字母是‘i’。”白可堅定地示意說,“豬是u!”左饕難以置信英文很好的白可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也不去問麵團的真實身份了,糾正說:“豬是‘i’!”“豬是u!”“是i!”……直到最後白可也不知道左饕當時捏的到底是什麽,想來無非是貓咪兔子等他認為白可會喜歡的小動物。白可笑醒了。再一睜眼已天光大亮。白可笑眯眯地滾了一圈,沒挨著左饕,隻感覺床另一側的位置空蕩,沒有人的體溫,一個激靈躥了起來,掀被一看,哪裏還有左饕的影子。白可的心猛烈跳了幾跳,強自鎮定地赤腳下床,推開浴室的門,笑著叫:“左饕哥哥。”沒人。白可的淚水瞬間充盈眼眶,裹了床單勉強維持著笑容走出臥室,“左饕哥哥?”還是沒人。白可下樓,幽靈一樣滿廚房客廳書房洗手間露台地轉悠,帶著哭腔喊:“左饕哥哥!”依然沒人。他不死心地轉了一圈又一圈,一直叫,始終也沒人回應。他明知不可能,還安慰自己說左饕大概出門給他買早餐去了;縮在沙發上等了一個鍾頭,果然沒有人回來。終於,白可披著床單蹲在左饕的沙袋下哭起來。有什麽可疑的白色液體在皮膚下麵緩緩流出。“……”,白可:“尼瑪!嗚嗚嗚~~~”白可站在蓮蓬頭下,淚流滿麵,脖子上的牙印被水流一衝分外刺痛,肚子裏麵的東西又多又深,極難清理。在白可看來,左饕既然跟他做了,就說明願意重新跟他在一起了,那現在是怎麽個情況?所以真實版的渣攻賤受就這樣在他沒有防備之下上演了咩?“有種!”白可哭得一抽一抽的,用左饕的刮胡刀在大腿上劃了幾道口子,出了血心裏才好受些。再說左饕,發泄過後再美美睡了一覺,感覺好舒爽!溫香暖玉抱滿懷,卻是好久沒有的事了。…… 嗯?!左饕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熟悉的大床上,懷裏依偎著睡得小貓似的白可,兩人都光溜溜,一時間隻覺晴天一道霹靂,正好劈在他頭上。左饕以前從來不相信什麽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因為他有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他即使再後悔,睡了也是睡了……左饕麵無表情地驚慌失措了,悄無聲息地把白可挪到一邊,嗖嗖地穿上衣服溜走了,跑得比狗還快。回到總部,小弟笑嘻嘻地撩閑,“哎呦饕哥,瞧您這滿麵春風的,昨晚上哪瀟灑去了?”說得左饕心頭一跳,踹他,“瀟灑你奶奶個熊啊瀟灑!我削你你就傻了!”小弟嘴賤,“既然你已經開始新生活,我可要攻略白少了啊!”左饕怒不可遏,跟小弟廝打起來。“一大清早的,鬧什麽呢?”左大明叼著根雪茄,披著睡袍趿拉著拖鞋,懶洋洋地下樓,一副饜足模樣。左饕在小弟鼻子上點了點,警告道:“你敢騷擾他我真削死你!”轉身上樓。小弟跳著腳罵:“站著茅坑不拉屎!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惡不惡心啊你?”左大明哭笑不得,訓斥道:“你倆誰也不行跟他在一起!”小弟睥睨,“那你就行唄?”左大明嗤笑,“為個毛孩子爭風吃醋!小嫩茬子,你們哪知道什麽才叫真正的人間極品!”說完吧唧吧唧嘴,仰頭長歎,還把手伸進大褲衩子裏麵撓了撓。小弟和站在樓梯拐角的左饕對視了一眼,全都滿臉嫌棄。左饕打開門剛要進房,感覺有人從樓梯間經過。三樓向來隻有左大明自己住,他已經在一樓客廳出現,那麽現在下來的人是誰?左饕好奇掃了一眼,這一眼讓他差點把門把手掰下來——隻見許清心扶著腰,滿臉怒容地往樓下走,憑左饕的視力,他耳後的草莓印子清晰可見。許清心感受到異樣的目光,緩慢扭頭,跟左饕對視,那張俊臉先是猛地漲紅,又頃刻轉綠了。左饕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回房間,心裏罵:老色狼,這下子輩分全亂套了。許清心在樓下大發雄威扔盤子扔碗地毆打黑社會老大不提,左饕給白可徹底詮釋了一把什麽叫做“穿上褲子就不認賬”,短信基本不回,接了電話也哼哼哈哈地敷衍,一心撲在事業上!其實歸根結底,左饕是覺得自己失敗,活了二十多年竟一事無成,處處被優秀的前男友比下去,如果從前愛他、為他付出是個好理由,如今卻再也找不到借口。鬥智鬥勇都鬥不過曾經被自己攏在羽翼下的人兒,這讓他的男性自尊心很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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