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氣苦地歎了口氣,一拂袖子,「算了,等你有銀子再說吧,我先走了。」


    「哎,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吃個飯再走?」蕭珩下了石階,熱情地挽留她。


    弘羽就在門口等著,見狀,大步走上前來,抱拳行禮,「殿下留步!」


    蕭珩碰了一鼻子灰,氣得麵色發白。


    剛要發作,忽然陸清雨回過頭來,神秘兮兮地往前一湊,小聲問他,「殿下,聽說餘大小姐要退婚,您是不是怪沒麵子的?」


    蕭珩的臉一下子僵住了,死死地瞪著她,咬著腮幫子道,「你這是聽誰說的?」


    陸清雨嗤笑一聲,「殿下,這沒什麽丟人的,餘大小姐那樣的女人,不要也罷。」


    說完,轉過身去,瀟灑地揮揮手,和弘羽肩並肩走了。


    蕭珩一臉不敢置信地望著她的背影,還真是頭一次見這樣的女子,真是稀罕!


    沒要到銀子,陸清雨也不會坐以待斃,她想了想,帶著弘羽去了驛館,找西楚二皇子楚雲朗去。


    驛卒替她通報了,陸清雨和弘羽進去,見到了楚雲朗。


    楚雲朗穿著一件雪白的長袍,腰間係著黑玉腰帶,黑白相配,十分俊俏。


    看見陸清雨背後站著的男人,他的麵色頓時冷若寒霜,指著弘羽,命下人,「把他轟走!」


    陸清雨知道他還記著那日弘羽給他刮痧的仇呢,不由得嘻嘻一笑,「殿下今日氣色甚好,不易動怒哦。」


    楚雲朗挑眉,「你來就是跟本殿說這個?」


    聽他語氣,就知道他還火著呢。


    「當然不是,」陸清雨擺擺手,殷勤地走上前兩步,笑道,「民女來就是想看看殿下恢複如何了。我們做大夫的,遇到疑難雜症總是想治好的,病人吃了藥後有什麽反應也是我們關注的,這就叫回訪。」


    她文謅謅地解釋了一通,楚雲朗聽懂了,「不錯,你還挺負責。」


    「那殿下把這幾日您喝藥的效果細細跟民女說說吧?」她已經把楚雲朗當作病號,言語沒那麽拘謹。


    楚雲朗也不在乎,真的跟她說了服藥後的狀況,「這幾日頭沒那麽緊,也睡得著了……」


    「殿下真是好福氣,這頭風的毛病想來能治好了。」陸清雨在肯定自己藥方功效的同時,也不忘拍拍楚雲朗的馬屁。


    畢竟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楚雲朗雖然沒有表現得多高興,但麵色有了明顯的回轉,可以說從方才的暴風雨到現在的多雲了。


    「殿下這方子用的還好,不過還需要再添幾味藥……」


    「添什麽藥?」楚雲朗抱著胳膊看著一臉殷勤笑意的陸清雨,心裏直打鼓。


    這丫頭要說醫術,那是相當高明,簡直可以用得上藥到病除、妙手回春這些詞了,唯一一點不好的地位,就是太貪財了。


    他這個病,還沒治幾天,一萬多銀子就已經填進去了。


    其實有人能給他治好病,曼說一萬兩銀子,就是十萬兩銀子,他也舍得。隻是一想想這丫頭變著法兒從他手裏撈銀子的嘴臉,他就覺得不舒服。


    說起藥方來,陸清雨可是貨真價實地懂行,當即道,「我看你內髒有熱毒,再添幾味,就牛蒡子、玄參、桔梗吧。」


    「這個有什麽用?」楚雲朗淡淡問道,心裏嘀咕著是不是為了從他這裏撈銀子隨便加的什麽藥。


    但陸清雨卻一臉嚴肅地告訴他,「這可是十分厲害的一個解毒方子,眼下天兒熱,又不下雨,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有了瘟病,用了這個方子,有病治病,沒病防病。」


    楚雲朗剛要說「我用不著」,就被她一口打斷,「殿下,您這身子格外需要!」


    好吧,他這身子的確不怎麽樣,他還能說什麽?


    陸清雨見他不語,知道這是答應了,就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


    楚雲朗一見著這手指在他眼前晃,腦袋就疼,氣得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磨牙低吼,「又要銀子是吧?你怎麽不搶?」


    弘羽上前,攥住他的手腕,冷聲喝道,「放開!」


    楚雲朗氣急敗壞地鬆開陸清雨的手,瞪著弘羽咬牙切齒,「你這個醋壇子醋甕,這麽個貪財的婆娘,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稀罕呀?給我我都不要!」


    「那是因為你養不起呀!」陸清雨也不惱,笑嘻嘻接話,「殿下,咱可是憑本事吃飯的人,搶銀子那種違法的事兒民女不幹,您,放心吧。」


    楚雲朗氣個半死,隻覺得腦袋又嗡嗡叫,趕緊讓人拿來銀票給陸清雨,換來那張十分厲害的解毒方子,扶著腦袋躲屋裏去了。


    陸清雨揣著那張銀票上了馬車,一路上掏出來看了不知道多少次,次次都是笑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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